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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胡林翼话音刚落,便见谅山城门吱吱地打开了,然后只见一员上将手提大刀,率一队人朝胡林翼所立之地狂飙而来。
    烟尘滚滚,声威不。
    南洋人来者虽不算众,但是气势却也不弱。
    而这队人来至胡林翼近前,顺势摆开阵形,然后一将从阵中而出。
    只见此将身着金色重铠,玄色披锋。剑眉星目,皮肤白皙,年龄大不大,不,但实也担得起英俊二字。
    他坐下跨一匹黑色良驹,手提马缰。朝胡林翼所立之处缓步而来。
    胡林翼见此光景,不由在心中暗赞一声,果然是人物非凡,没想这南洋国中竟然有如此人物。
    但是,就是不知此为何人?
    不象阮天义,阮天义没这么年轻。
    也不象八角儿与马哈苏比尔,此二人长相奇特,与中华之人颇为不同,但来人却与中华之人一般无异。
    而除了这三人之外。南洋国王阿基诺一世手下可以拿得出手的就只剩下李经国了。
    而且,此人看上去还是如此的年轻,难道他是李经国?
    胡林翼暗自猜测着。
    按常理推断,南洋国中能叫得上号的出色将领,也就是这四人,而此人看上去还是如此的年轻,定是李经国无疑。
    胡林翼并不是一个四肢发,头脑简单之人。他懂得分析,处事也是相当的心谨慎。而且,他更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对手。
    所以,不管来人是谁,单从这出场的气势来看,必定是不可觑,所以。胡林翼的内心深处已暗自将警戒级别提升到了最高处。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本将手下不斩无名之辈。”胡林翼手中长枪缓缓抬起,指向那南洋将所在的方向,然后道。
    与其胡乱猜测。不如言相问,胡林翼深谙此理。
    而那将听罢此言,神色冷酷地瞟了胡林翼一眼,然后拿刀朝他一指,傲然道“我乃南洋国四大将之一,李经国,你是何人,竟敢侵占我南洋国的土地。”
    胡林翼猜得不错,果然就是李经国。
    “胡林翼!”胡林翼扯了扯马缰,漫不经心地道。
    他深知这李经国必定是一个强劝的对手,所以,他不得不想办法在言语上先慢其心,然后则可趁机图之。
    “胡林翼?没听过,我不管你是谁,但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识趣的,马上滚出南洋国,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李经国冷冷地道。
    竟然有人踩到他们南洋国的地盘上来,李经国心中的恼怒可想而知。
    本来,这李经国不在越邦镇守,越邦是阮天义的地盘,但是,昨天他得到阿基诺的传讯,是有大队的敌人已经侵入了南洋国所属的越邦土地,并且声威极盛,已经连下多座城池,就连高平和老街这样的重镇都已经落入了中华人的手中。
    而更令阿基诺颇为心惊的是,现如今,太平军的兵锋已指谅山。
    谅山若失,那越邦北方将失去重要的屏障,越邦首府河内危矣,越邦的形势将变得岌岌可危,所以,阿基诺绝不对坐视谅山陷落。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阿基诺这才将在其它邦镇守的李经国调回,令他驻守谅山,一方面协助阮天义顶住太平军的攻势,另一方面,想办法收回被太平军占领的地盘。
    所以,李经国到了谅山。
    而虽是失去了大片的土地,但在阮天义,李经国这一些将领的眼中,这没什么了不起的,失去了,再夺回来就是,他们不觉得这有什么困难。
    他们没将太平军放在眼中。
    这也难怪李经国们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自他们追随阿基诺打下南洋国这花花江山之后,他们便视这天下英雄为粪土,舍我其谁,除了他们几人,他们不觉得这天下还有什么英雄,简单是到了目空一切的地步。
    所以,正是有了这样的心理做为依托,他在面对胡林翼的时候才敢大放厥词,他相信,只要他一出手,不到三个回合,他一定立斩胡林翼于马下。
    他有这个信心。
    而这也正中胡林翼的下怀,他本有激起李经国的轻视之心,从而好居中取胜之意,谁料这李经国却是不请自来,自愿上钩。
    何乐而不为呢?
    “我这位李,李将军是吧,这地本就不是你们的,你们也是从人家越邦手里面抢来的,你可以抢,凭什么我们就不能抢?”胡林翼大义凛然地道。
    这是个理,反正都是抢,哪管得了谁是谁,一切都看真本事。
    “你…”李经国语塞。
    他心中狂怒不已,但是又无话可以反驳
    因为这是事实。
    而胡林翼却暗自高兴,李经国越怒,他越高兴,不仅如此,他还得火上浇浇油,所以,他装出一副事实就是这样的样子笑了笑,然后耸了耸,再摊了摊手。
    看那样子,真是抱歉啊。
    李经国见此,更怒。
    而胡林翼要的就是这效果,但他脸上却摆出一脸的茫然相,似乎并不知道李经国为何生气,而实际上,他的心里已是笑岔了气。
    可是,李经国却已是怒火焚烧,他原来很是冷酷的脸已经涨得通红,而且明显可以看出他握刀的手在轻轻抖动,由此可见他内心是何其的爆怒。
    怎么可能不愤怒呢。
    想他李经国是什么人,南洋国四大将之一,向来都只有他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的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也在他面前这么干,当然,也不是没人这么干过,只不过,那些干这种事的人早已经灰飞烟灭了,所以,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得用手中的刀来洗刷这种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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