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很客气,点名要找阮天义。
不过,话虽客气,但只要仔细品味这语气,他显然是冲着阮天义,冲着南洋军来的。
很多南洋军一听此话,脸就悄悄变色,心里更是生出畏惧之心。
这也难怪,太平军装备既好,气势又盛,而饱受狂火之灾的南洋军却是身心俱疲,惶惶不可终日,两厢一对比,南洋军有如此表现也就不足为奇。
而阮天义抬眼看了看自己手下这些人,又望了望第四军团的那些将士,也不禁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也明显地感到了二者之间的差距。
但是,身为南洋国第一将,他不是怕事之人,他得有所担当。
“我就是阮天义,请问将军是何人,有何指教?”阮天义走前几步,然后不温不火地道。
说完,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对面之人。
年纪,约摸四十多岁,皮肤不算白但也不黑。但是,整个人看上去给人一种儒雅的感觉。
儒将,这是阮天义的第一感觉。
他自己是智能兼备之将,所以,他也特别喜欢与这些儒将打交道,所以。他的第一感觉告诉他,此人似是同道之人。
“在下中华帝国太平军第四军团军团长曾国华是也。”来将通名道。
原来正是曾国华。
“曾将军,请问你此次前来有何指教?”阮天义开门见地道。
见到太平军,阮天义就没往好的方面想过,这不是明摆着吗,双方之间正处于战争状态,而双方碰面,能有什么好事。
他可不认为曾国华率军前来是因为闲的发慌,找他聊天来着。
“指教不敢当。我只是奉命前来请阮将军到太平军大营走一趟,我们陛下想见你。”曾国荃不急不忙地道。
鱼儿已经网中,有什么好急的,真要急,也是阮天义急才对。
况且,曾国华有信心在形势不对的时候拿下阮天义以及他手下的这群残兵败将。
“请?哈,哈……将军这话到是说得好听,如果我不去呢?”阮天义哈哈大笑一阵。然后一本正经地反问道。
阮天义是什么,南洋国的第一大将。他在南洋国中身份极高,眼高于顶,除了阿基诺一世,他向来就很少将人放在眼中,即使是南洋国的国王阿基诺一世,那也是与其兄弟相称。试问以前,有谁对他如此无礼过,想见他,哪是这么容易的,而且听曾国华话的意思。隐隐有相挟之意。
要在放在从前,就凭曾国华这样的态度,他一定二话不说,直接就冲上去动手了,但是,今天,在这里,他忍了,因为,不是时候,他如今这状态,特别是他手下人这种状态,怎么可以与人动手呢,如果能忍一时,那就忍一时吧。
“哈哈…。。,不去?这可由不得将军了。”曾国华还了阮经天一阵大笑,然后语态轻松地道。
他就没想过阮天义会这么心甘情愿地低头认输,他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许久都没有动手了,老实说,他的手痒痒的,况且,这一次他碰到的对手还是素有南洋第一将之称的阮天义,他的内心已经存下了与其一较高下之心。
“威胁我?”阮天义脸色一变,盯着曾国华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
他又不傻,怎会听不出曾国华话中意思的道理,这分明就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但是,他不怕威胁,他反而喜欢挑战。
只不过,他到是希望曾国华不要让他失望才好。
“是的。”曾国华也是干脆直接地道。
跟聪明人讲话,那就得直截了当,没必要话中藏话。
“哈哈…。。你也不怕大话闪了自己的舌头。”忘我地大笑了一阵,阮天义摇了摇头,非常不以为然地道。
他觉得曾国华简单是大言不惭,他碰到过无数的对手,而在他面前说这种话之人都已经不在了,而一直以来,他都只是知道一件事,那就是犯他阮天义之威者,杀无赦。
“是不是大话,将军试一下不就知道吗?”曾国华对阮天义的态度不以为意,他语气出奇平静地道。
其实,曾国华表面看上去是十分的平静,但内心深处却是战意盎然。
“好,那我就成全你。”阮天义一脸促狭的笑,看上去象是偷看了某个美女洗澡一般。
而他的内心也与曾国华一样,也是战意冲天。
对手难得,着实让二人心中都是欣喜不已。
“请!”曾国华略一欠身,伸出右手摆下一个请的姿势道。
干脆,直接,绝不废话。
“慢着!”在这当口,阮天义却是一皱眉头,出乎意料地道。
面对如此的阮天义,曾国华露出愕然的神色,他不知道阮天义在搞什么,这都不是说好了吗,怎么中途又变卦了呢。
这似乎不是阮天义作风。
而阮天义到是不急,只听他不紧不慢地道:“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请教曾将军。”
他面色凝重,将请教二字说得特别重。
“知无不言。”曾国华撂下这四个字道。
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
“这场火跟将军有关吧?”阮天义深吸一口气,然后面色严肃地道。
阮天义一直觉得这火起得不明不白,他总感觉是哪里不对劲,本来他还准备在内部查探的,谁料他与曾国华的一番话却让他对此事有了新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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