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几个人族贱女人,没有什么,但是不遵军令,早就该斩,看到几个女人,就管不住自己,这样的战士,不配跟随在我的身边,有什么价值?死了正好。”金三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道。
顿了顿,他又道:“被人族强者杀死,是他们最后的价值,可以激励我军的士气,更何况……”说到这里,金三的目光,隔着大帐,遥遥看向了光明殿的方向,道:“人族光明殿中的那位,有点儿意思,他敢以光明令挑衅我,我难道就不能回击一点什么吗?那七大光明使,我原本是想要全部都废掉的,谁知道这七个人,倒也不都是酒囊饭袋,令我意外,尤其是那条狗,还有最后出场的那个黑面书生,值得重视!”
金顺手中轻摆着白骨折扇,笑道:“我明白了,大人是想要让那个人,耗费心力修为,去治疗那两个人……大人的一味真火,天下无双,即便是那人耗尽修为,也不见得能够完全祛除,反倒是可以被大人,以真火之妙,窥探那人的习武诶。”
“不仅仅是如此。”金三笑了笑,道:“人族新近接受的光明殿的那位,虽然出乎意料,有点儿手段,但不是我们之大忌,我这么做,最主要的还要试一试,到底昔年那个魔神,还在不在,这才是威胁到我族生死存亡之事,一旦局势不对,那我族就得立刻退军赔礼,撤出东北三省,以免那人一怒之下,举族皆灭。”
“可传闻之中,那人不是已经死了吗?”金顺讶然道:“这些年以来,我族前后无数次试探,无数次查询,连巫神殿的三位大巫老曾不惜以寿元为媒介,都未能查到那人的气机,说明那人,早就魂飞魄散,不存于天地之间了。”
“当年那魔神,太过可怕,一身通天彻地之能,绝非你我所能想象,一人之力,镇压诸天,即便是他消失了百年,余威不消,天荒界之中的诸多门派,各大种族,也不太敢异动,这些年来,诸方势力都在试探,生怕那人布下陷阱,要知道一百年时间,对于凡人来说,或许漫长,但对于强者来说,也不过是一瞬时间而已,这百年诸方越是查不到他丝毫的踪迹,就越是不心安,那样一个魔神,怎么可能突然陨落?”
金三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眸里深深地闪过一丝忌惮之色。
这位狂名在外的【牛角狂战团】的军团长,面对千军万马亦不惧,便是在东北蛮族之皇面前,也信心百倍,但唯有说起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金顺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道:“大人的意思是,只有在这人族帝都之中闹出事来,才可能激起一些波澜,若是当年那魔神真的还在,或许容得下边境四野的战火纷争,但却绝对容不下在自己一手建立的光明殿附近燃气挣断。”
金三点了点头:“西北大漠圣族分支,还有两大妖族使团,这次来到雪京,不一定就真的是为了和亲而来,我们静观其变就可以了。”
……
……
“你们什么意思?”
高寒面现怒色,屹立于光明飞舟舰艏,看着迎面挡住了自己一行人去路的几艘军方飞舟。
“右相府魏华,奉命巡防驻区,听闻蛮族使团驻地有械斗出现,已经缉拿过问围观者,得知是光明殿七位光明使进犯蛮族,惹出事端,”一位赤袍黑甲的年轻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白面无须,站在对面正中间飞舟舰艏,负手而立,淡淡地道:“可有此事?”
魏华?
右相府冷血十三鹰之中排名第十二名的【傲鹰】?
高寒立刻就知道了这年轻人的来历。
这么说来,这些人应该也是属于右相府的力量。
但他心中焦急,要赶回去请叶青羽救治两位同僚,闻言,拱手应付道:“不错,我们奉了光明殿主大人之令,缉拿前几日强辱民女的蛮族凶手……”
“呵呵呵……”赤袍黑甲年轻人魏华冷声长笑,道:“不用解释那么多,蛮族入京,乃是为了消弭战事,右相大人早有训令,需谨慎礼仪以待,尔等竟然杀到了使团驻地,当真是心怀叵测,莫非是要故意破坏和谈大局吗?一起随我去右相府解释吧。”
话音落下。
周围的玄色飞舟,就隐隐合围,逼了过来。
高寒怒目一掀,沉声道:“光明殿做事,什么时候需要向右相府解释了?真是可笑,本座要即刻返回光明殿,向殿主大人覆命,都给我让开,不要自误。”
时间每耽搁一分,杨恨水和李长空就越是危险一分。
高寒才没有时间,和右相府的人在这里纠缠。
而且这群人,来的极为蹊跷,不像是偶然路过巡游之类,倒更像是早就得到了消息,故意堵在这里一样。
“呵呵,但凡事情涉及和谈大局,都在右相府的管辖之下,光明殿又如何?难道还敢不遵右相大人之令不成?”魏华不屑地道。
多少年过去了,光明殿早就名存实亡,如今还想死灰复燃不成?
更何况这一次,是有人早就准备好的,一定要阻一阻这一艘光明飞舟,就是要搞出一些事情来,为的就是要给光明殿那小家伙一点儿颜色瞧瞧。
“让不让?”高寒面色阴沉了起来。
一边西门夜说眼眸之中,杀意一闪而过。
魏华淡淡地笑了笑:“二十年来,还从未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和我【傲鹰】说话,光明殿大光明使高寒是吧,很好,本座记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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