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疯子。
我他妈的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这两个问题,从今以后,将会是困扰余万楼一生的最大哲学命题。
当然,前提是余万楼会有今后。
叶青羽站在破碎的王府大门口,看到外面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各大派系的军队人马,并没有丝毫的惊讶,这一切早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甚至裂开嘴,被鲜血浸染的嘴唇下漏出了森白的牙齿,宛如鲨鱼匕首,闪烁着一种令人心胆俱寒的光泽。
“来了这么多人,也好。”
他竟然还很满意地点点头。
咻咻咻!
瞬间又有数十道的身影,从镇远王府之中追了出来。
为首正是气急败坏的镇远王世子,然后是镇远王之弟、王府的二王爷,以及众多的镇远王府的高手供奉,都是身沐鲜血,大部分身上都带着伤,一出来哗啦啦地就将门口的叶青羽给围住了……
“乡巴佬,别跑……今天你走不了……我要你死,你死定了!”镇远王世子面红目赤,近乎于咆哮一般地怒吼,状若癫狂。
而其他一些镇远王府的高手供奉们,也都是红了眼。
让叶青羽从镇远王府之中活着走出来还擒获了余万楼,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耻辱,眼下,只有一个弥补的机会,就是在所有人的面前,将其斩杀,用其鲜血来洗刷他们的耻辱。
今天如果不能将叶青羽斩杀在所有人的眼前,那从此之后,他们每一个人,都将被永恒地钉在耻辱柱上。
“诸位,今日是我镇远王府与这个乡巴佬,乃是不死不休的死仇,谁都不要插手,否则,就是与我镇远王府为敌。”金色长袍的镇远王府二王爷也开口。
他就是那一夜试图袭杀抹除整个九剑军正府和叶青羽的准帝,接受受伤逃遁,今日,他在战斗之中,又受了伤,气息起伏不定,声音如刀剑摩擦一样。
他转身,阴沉着脸,朝着所有出现在王府之外的各方势力大人物们拱手,直接撂下了这样的狠话。
话说到这个份上,等于是真的说死了。
这显然是说给一些想要帮助叶青羽的人说的。
任何想要从中渔利的人,都要好好想一想,到底要站在谁的一边。
一些原本还想要说什么的人,看到这样一幕,顿时都闭上了嘴。
反观被围在最中间的叶青羽,却是一脸的冷笑。
他根本没有理会镇远王府的这些人,而是一脚踩住了挣扎吼叫的余万楼,道:“你可知罪?”
“何罪之有?”余万楼大吼,气愤地涨红了脸。
被踩在脚底下,他今天算是丢尽了人。
“贩卖暗民,谋害同僚,出卖军事信息……”叶青羽一一列举出来数十条罪状,每一条都很详细,时间地点完全清晰,说完,喝道:“你敢说,这些事情你没有做?”
余万楼冷笑:“我还以为你在说什么,却是这些小事,也值得你小题大做?就凭这些,你要拿我?”
叶青羽也冷笑:“你觉得这是小事?阵营的律法,在你的眼中,也是小事?”
余万楼冷笑:“蠢货,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你小题大做……今日,你不会有后悔药吃,就凭这些消失,你敢拿我?还不赶紧放了我。”
在余万楼的概念里——甚至在许多在场的王城贵族的眼里,叶青羽所罗列出来的这些罪状,根本不算是什么,因为这种事情,在近数百年以来,都是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情,虽然严格来说,的确是违背了阵营的律法,但实际上很多贵族都在做,是一些明面下的潜规则而已,谁也不会当真。
“好,很好啊,呵呵,可见平日里,你骄纵到了什么程度,违背阵营律法,这一条条一桩桩,哪一条不是死罪,你却不当回事,好啊,很好……”叶青羽也不和他过多争辩,道:“你承认了就好……”
说着,叶青羽目光扫视周围,眸子里精芒吞吐,朗声地道:“余万楼触犯阵营律法,亲口承认,按照王城先贤制定的条率,其罪当诛,今日,我执行【九剑军正】之职责,斩余万楼于镇远王府之前,以正军法。”
这个时候,余万楼才察觉到不对。
感情这不仅仅是要缉拿自己,而是要杀自己啊。
“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他大叫了起来。
话音未落。
叶青羽低下头,凑到他耳边,低声地说了一句什么。
后者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然后根本来不及再说什么,就见剑光一闪,余万楼的头颅,咕噜噜直接滚在了地上,这尊无限接近于准帝的强者,就此身死道消。
鲜血,染红了镇远王府的大门。
这……
周围众多大人物们,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咯噔一下。
这又是在打脸啊,当着镇远王世子的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王府的一位高级供奉这样斩杀,分明就是在削王府的面子啊。
不过这个余万楼也是个蠢货。
明面下的规则,自然是不能搬到明面上,许多事情你做了就罢了,没有人追究就没问题,但并不意味着就可以如此理直气壮地承认,这些都是见光死,最经不起可以的追究,眼下他死了也是白死,因为张龙城的做法,从法理上来讲,并没有什么错误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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