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就看见双方隔着小桥僵持着,乌桓贼的女人孩子被围成一团,被边军用长枪顶住,根本不敢少有动弹,赵当手持长枪堵在桥头上,乌桓贼兵则在河对岸,却又不敢踏雷池一步。
程东他们的到来,让乌桓贼兵一惊,不过看到只是几个人却再也不在意,这几个人对他们构不成任何的威胁,他们在意的是自己的女人孩子,汉军不杀他们究竟是想干什么?
远远地看到程东,赵当才松了口气,此时此刻赵当对程东的算计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刚才大火一起,才让乌桓贼兵大乱,从而一下子突破了防御,而且阻断了对岸的乌桓贼兵的道路,只能眼睁睁得看着他们将大营攻下,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请你们首领出来说话。程东端坐在马上,究竟该怎么做也只有他最明白,即便是和赵当,程东也没有完全说实话。
乌桓贼兵的首领迟疑了一下,慢慢的越众而出,只是脸上一脸的颓废,都是自己轻信了面前这混蛋的那一番谎言,但是此时就算是再恨眼前的这人,却又不敢稍有异动,老老实实地到了程东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低声道:就是你刚才射过来的信?
程东哈哈一笑,径自一催马到了首领面前,朝首领一抱拳:在下程东,不知首领怎么称呼?
巴布扎;首领阴沉着脸,只是冷冷的看着程东,等待着程东提出条件。
程东也不在意,眼光扫过乌桓贼兵,只是吁了口气:巴布扎,只要你一切按照我的话去做,就绝不会伤害你的族人,别的话我也不说,不管你是不是有疑虑,但是眼下你没有其他选择,要么就是双方拼死一战,直到最后全都倒下,你的部落一个活人也不剩下,该怎么做不用我来教你吧。
巴布扎脸色一僵,嘴角抽了抽,到底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程东,程东也不以为意,只是嘿了一声,猛地一催马:巴布扎你且等着,我过去看看就回来,你立刻整军,随时听我号令,一下我回来,就随我去攻占厩奚城。
话音落下,猛地策马而出,已经上了小桥奔对岸而去,只留下巴布扎一脸的愕然,这家伙究竟是想要做什么,难道还真像行险拿下厩奚城,也正是这个极有可能的主意让自己上了当,此时竟然不是在骗自己,不过据巴布扎所知,汉军边军大营可不是这小子在做主,而是对面的那个赵当,自己究竟该不该听他的呢?赵当又会怎么样?
再说程东催马过了河,只是到了赵当跟前一抱拳:将军,幸不辱命,如今已经拿下巴布扎所部,一切还都在掌握之中;
话到此处程东迟疑起来,迟疑了一下脸色一凝:将军,可有违抗军令者?
赵当刚要笑着说话,如何也没有想到一切这么顺利,但是程东的话却让赵当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呆了一下,嘴角抽了抽,好一会才压下那一番心思,深吸了口气随即一摆手:将胡老三压上来。
自然有兵卒将胡老三压了上来,此时胡老三被五花大绑,不过犹自并不在意,赵当素来对待弟兄们仁厚,这等事情最多也就是十军棍,当不得多大点事,所以见到程东却还是一脸的轻松,嘴里还泛着贫:兄弟,这回你可立了大功了,老哥我却是翻了军规,给将军拿了典型,你可要帮老哥求求情呀;
程东望着胡老三脸色沉郁,却并没有说话,反倒是回身超赵当一抱拳:将军,临出发之前将军如何对我许诺的。
赵当一呆,脸色随即一边,好一会才哑着嗓子低声道:凡有违抗军令者杀无赦,一正军威,一明军纪,凡督察事宜全都交给程东掌握。
自从说出这句话,赵当就知道胡老三的下场了,只是心中始终犹豫着程东能下的去手吗,原本是应该自己做的事情,但是自己下不去手,反倒要让程东去做,只是;
不管赵当怎么乱想,程东脸色一沉,朝胡老三望去:胡大哥,你可听清楚了将军的话。
程兄弟,你不是开玩笑吧,我就是玩了一个贼婆子;胡老三脸色大变,心中隐约的知道不好,虽然和程东没有什么接触,但是这小子却是给人一副杀伐果断的感觉,难道还真要对自己下手不成?
军中无纪不足以正军威,令不行不足以制胜,如果都像胡大哥一样,那咱们边军和这些贼寇有何区别,况且你领军令都不听,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程东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看着胡老三,此刻反倒是希望赵当出言阻止他,但是赵当却没有。
姓程的小儿,你不要以为将军一句话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都是跟着将军出生入死无数次的生死弟兄,你动我一下试试。胡老三脸色一变,不由得狰狞起来,双眼冒火似的盯着程东,恨不得咬他两口,这小子他妈的是玩真的,不过心中也泛起一丝恐惧,只是朝赵当望去,可惜赵当却只是一脸不忍的低着头,根本不看他,这让胡老三意识到了什么。
程东冷冷的看着胡老三,忽然长长的叹了口气,猛地高呼了一声:胡老三违反军令罪当斩,杀之一正典型,当以警示诸位兄弟。
话音落下,又朝胡老三望去,悠悠的叹息了一声:胡三哥,我会让兄弟们给你的家人送去一笔安家费,不会让死人受苦,活人受累的,你先走一步吧,也说不定很快我们就会追上来,胡三哥,兄弟送你一程,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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