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阵变前阵,向左移动;程东大喝一声,这种时候所有的计划都没有用,战场上千变万化,任何因素都可能决定战局,比如天气风速,又比如人心士气,最重的还是将领的临机处断,这时候有一点错误都可能让自己的弟兄折损在敌军的刀兵之下,乃至于全军覆灭,特别是步卒在对阵骑兵的时候,何况还是以少敌多。
程东始终保持着冷静,但是没有人知道,此时此刻,程东双手都掐出了血,这一次太冒险了,一千五百人其中还有一千步卒,对阵死前其斌,这根本就是送死的节奏,但是程东却有必须打这一仗的理由,这一战若胜,自己就有了踏入诸侯的资格,若是败了一切方休,程东还是有些赌徒心理。
大军立刻变换阵型,边军的严格在这一刻起了作用,一切都那么自然,所有人都在听令,前进有可能是死,但是后退却是必死无疑,如此说来反倒不如拼一把,弩车开始后撤,护卫者后面和左右两翼,同时骑兵朝右侧冲出去,开始对右翼的乌桓贼兵进行牵制,而鞠义则率领一千大戟兵迎着乌桓贼兵冲了出去。
所谓大戟,比一般的长戟还要长一尺,而且重量上也要重了很多,所以军卒拿着这种兵器,走起来就很慢,但是相对来说力量确实大了很多,只要骑兵冲不起来,那么大戟兵就能占了便宜,刚才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乌桓骑兵的速度降下来,而之前的一切却完全实现了,乌桓骑兵被破慢了下来,刚好被鞠义领着人马截住了。
双方轰然间撞在一起,鞠义一马当先,大戟猛地刺出,与陈平参芪配合着,生生将前面的骑兵挑翻在地,随后兵卒们跟进,虽然没有那般力气,办事大戟支地词出去,撞上骑兵却能接着地面的力量将骑兵掀翻在马下,而这一队大戟兵顿住,后面的打击斌就会越众而出,始终有一批脚步不停下。
一杆大戟挥舞着,每一次刺出都有敌兵被挑翻,脚步丝毫不能停下,鞠义手下无有一合之将,生生杀出一条血路,也逼得乌桓骑兵不得不停下来,前面在厮杀,后面如何冲锋,只是骑兵停下来绝对是一种灾难,丘力居很清楚,所以那一刻只是催动兵马从侧翼绕过去,不然在箭矢和大戟兵的交击下,很容易就会溃败的,乌桓骑兵的优势和劣势都很明显,生则决战千里,败则一溃如注。
再说此时右翼也展开了厮杀,双方用箭矢不断地对射,只是崔明却不合乌桓贼兵硬碰,只是朝着贼兵的后面绕去,或许大家都明白,崔明是想冲到后面冲击贼兵,等贼兵和弩车撞在一起的时候,总会有顿住的时候,这时候要是强行冲击乌桓贼兵的话,很有可能会导致乌桓贼兵大败,前后夹击的滋味可不好受。
乌桓贼兵的统领不是看不到这一点,当时就下令擦着边军的后尾就冲了过去,决不能再次被挡住,乌桓骑兵都是轻骑兵,最适合轻型马战,也就是说利用短兵和短弓进行打击,但是绝不善于正面冲锋。
只是这正是催命想要的,始终打着圈的在转来转去,始终不和贼兵硬碰,至于贼兵对弩车的骚扰本来就效果不大,而且弩车又在准备第二轮火油,封锁后尾带来的压力,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毕竟抛石机也只有那么几十架,而崔明却为大军争取了时间,当贼兵统领感应过来的时候,却终究是晚了一步,一片或有关砸出来,呈扇形包围在边军后面,乃至于包括右翼,只剩下正在厮杀的左翼。
烈焰熊熊,边军总会不断地砸出火油罐,让火焰升腾着,而战马天生畏火,自然不肯轻易冲过去,即便是骑兵在催促,一时间贼兵有些乱套,暂时无法给边军形成威胁,而这就给了边军时间,边军要的是各个击破。
一切就看鞠义的了,一千大戟兵在鞠义的率领下,像是张着大嘴的饿兽,不断地吞噬者顿住的贼兵,只要贼兵冲不起来,那么就能咬死他们,而面对着一个口袋一样的火焰圈,丘力居本能的下令从一侧转过去,这样就让贼兵更是耽误下来,双方纠缠在一起,鞠义只管朝前冲杀,贼兵则想朝一旁退去,各自心事不同,但是这却给了鞠义施展的机会,不能否认鞠义的武艺却是出色,由他作为一把尖刀插进贼兵的腹部,将贼兵分成两段,而被包围的贼兵足有七八百人,被大戟兵挡住,根本就冲不起来,一面是火焰,一面是大戟兵,只有后退才能冲起来,但是想要回头却又谈何容易。
丘力居率领着七八百骑兵冲了出去,远远地甩开边军,但是留下来的贼兵却遭了秧,放开其他的人马,弩车配合鞠义对这些骑兵冲杀,顷刻间几乎倒下了一半,让这些骑兵赶到了恐惧,一时间争相逃命,一旦溃败再无再战之心,反倒让鞠义更是如鱼得水。
当丘力居汇合了另外两千大军的时候,那一股被包围的贼兵却已经损失过半,捆在一起的骑兵,冲不起来,在大戟之下,宛如待宰的羔羊,再说边军更损,还不时的会透出火油罐砸在那些骑兵之中,大军动乱,兵无战心,被鞠义趁势掩杀,等百五十多骑逃出去的时候,其余的近六百骑兵全都留在了哪里,而边军才不过损失了二百多人,这一站到此,边军用了不足三百人的代价,斩杀了乌桓贼兵上千人。
当鞠义退回大阵的时候,早已经是气喘吁吁地了,但是对于边军将士来说,这一切并没有什么,胜利了,杀敌上千,无论是曾经的郡兵,还是冀州军,昂或是乌桓兵,从来没有想到过千五百人对阵四千骑兵,在野战中能杀出如此战绩,这简直就不可能,但是如今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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