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浑陷入沉思,程东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个,然后垂下眼睑,心中却也开始胡思乱想,虽然是脸是其一,但是程东越想越觉得自己做对了,合纵连横能够摆脱边军现在的压力,而算来算去,边军可供选择的余地不多,如韩馥并不能瞧得起边军,实力不对等是不可能形成连横的,而自己和王浑实力差不了多少,到是可以选择一下,如果结成联盟,到时候自己可以拖住公孙瓒,而王浑可以拖住刘虞,只要他们之中不能有人尽快获胜的话,那么自己就有希望发展起来。
只是王浑也不傻,心念转了半天,忽然哈哈一笑:程将军多虑了,并州往幽州不过两条路,其中一条在白马谷,那里有我设下的隘口,而平山谷这边;
如果是我,我会走水路直接攻入阴馆,等破了阴馆在回攻汪陶,到时候太守孤立于此,程东只要五千人马破城只是时间问题,太守以为呢?程东忽然冷笑起来,王浑未免太天真了,兵无常态,如果是自己,自己绝不会总是选择强攻,若论打仗,程东还不在乎王浑的,比起自己来,王浑手下更没有人才。
水路?王浑一呆,脸色骤然而变,想到这种可能,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什么来,这倒是一个威胁,一时间心中开始胡思乱想的。
看了看天色,已经不早了,程东打了个哈欠,随机站了起来,朝王浑一拱手:程东远在厩奚,除了连横之外也与太守打不了交道,今日天色不早,程东也就回去休息了,还请太守能卖给一些给养,明日一早也好赶路,若果太守想明白的话,程东等候太守的消息,或许回来的时候再见。
说着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王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程东说走就走,竟然没有一丝留恋,好像对合纵连横之时也不是太上心,反倒是王浑想起来有些乱了,竟然下意识的站起来,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却好像说不出来,一时间苦涩起来,不由得叹了口气,正要张嘴留住程东,却不想此时忽然又下人进来回禀:大人,哪位丁公子又来了。
本来想要挽留程东的王浑身子一呆,不由得懊恼起来,却一下子忘了程东,愣了一下,忽然朝程东苦笑着一抱拳:程将军,浑就不送了,实在是;
丁公子?程东不知道是什么影响了王浑的心神,但是却知道这位丁公子一定让王浑很头疼,不过那里来的一个丁公子呢?不过也必须应付王浑,不在意的抱了抱拳:好说,太守留步吧,程东自己照顾的了自己,告辞了。
王浑竟然真的没有出来送程东,让程东有些古怪,到底是什么丁公子?除了太守府,果然看到在太守府门口站着一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年,这少年一身的锦衣,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的弟子,身后还有两名仆役,就堵在太守府门口,与几名兵卒对持着,要说起来却有些奇怪,虽然兵卒们堵着少年,却没有人敢呵斥一声,一个脸色尴尬,而那少年更是直呼王浑的名字,站在府门口大喊着:王浑,负义之人没脸见我吗。
看着那少年,程东到时笑了,这少年虽然文文弱弱的,但是却一脸的刚毅,看上去有几分忠厚之相,而且敢直呼王浑致命,王浑却丝毫不追究,显然可不是一般的家世,不过程东就不记得有什么世家姓丁,况且就算是世家弟子也不会嚣张到这种程度,心中好奇,只是拉着一名兵卒问道:兄弟,这是哪位丁公子呀?怎么这么嚣张呀,竟然敢直呼太守大人的名字?
那兵卒瞪了城东一眼,也没有将程东太当回事,陈东来的时候可不是他们当值,自然不知道这就是太守的客人,不过倒也不隐瞒什么,只是叹息了一声:这位小公子是前并州刺史丁公的小公子,丁公是王太守的恩主,所以;
丁原?程东一呆,忽然失声喊了出来,所谓丁公就是官拜执金吾的并州刺史丁原丁建阳,虽然史料不多,但是不可否认丁原却是赫赫有名,是大汉的忠臣典范,唯一可惜的是被奸人所害。
程东失声喊出来,一时间呆在那里,只是却有人不高兴了,那少年脸上升起一股怒意,重重的能哼了一声,忽然大步到了程东面前,指着程东呵斥道:尔等怎敢直呼我父之名,实在是大不敬;
嘿了一声,程东忽然笑了,隐约的也猜出了怎么回事,想必这丁小公子,一定是因为丁原被吕布董卓所害,心存仇怨,所以就来这太守府,找王浑为父报仇,只是可怜亡魂别说有没有这份心,就是有,仅凭王浑手下不过七千人马,要找董卓吕布报仇,那还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呀,一时间摇了摇头:你叫什么名字?
丁小公子哼了一声,只是一脸的怒气未消,却不回答程东的话,只是等着程东好一会,忽然又意兴阑珊起来,叹息了一声:我父忠臣良将,可惜被奸贼所害,当初许多人受我父的恩惠,只是这些人翻脸无情,再不记得那些恩惠了,我父亲死了竟然没有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真是可悲可叹;
叹你个头呀,程东皱了皱眉,不由得有些小视了这丁小公子:大丈夫立于世间,当应该凭自己的手段,为父报仇应该是去做,而不是在这里说,丁将军当年也是威震天下的人物,一生打仗无数次,何时站在这里吵吵,想必当初丁将军也不如如今你这般身世,一切都要靠自己,至于说恩惠,王太守手下数千兵马,还有二十万百姓,可是都要靠着他来保护,我想问你一声,是雁门郡二十万百姓重要,还是你父亲的仇恨重要?程东忽然冷笑起来,只是盯着丁小公子旺了起来,心中忽然有了一个主意,这丁小公子对自己来说可是一个宝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