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得好,程东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明日我见过陛下,自然向陛下请功。董卓微微颌首,王方所言果然不差,此子不同寻常,不过对于董卓来说,山东之事不过有兴趣而已,远不及眼下的事情重要。
眼见得计,程东本该退下,只是今日偏巧还有事情,心念一转,只是朝董卓一抱拳:太师,长安治安太差,以后还是不要让孙小姐在偷偷溜出去了。
什么溜出去,本小姐常在长安行走,怎么不知道那里治安差了?听程东又说起自己溜出去的事情,董白就不平起来,爷爷怎么会对这混蛋这么宽容。
董卓眼光一闪,忽然哼了一声:小子,不要自作聪明,有什么事情直说就是了,不必拐弯抹角的,白儿在长安绝不会出意外的。
孙小姐有太师暗中派人保护,自然不会有危险,但是程东有一名婢女,只因为生的年轻美貌,就被一群青皮看上,当街就要凌辱,挣扎之时失手杀了人,就被旁边的巡防营人马给抓走了,长安治安如何不差。程东脸上也是一阵尴尬,董卓果然老辣,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打算。
董卓盯着程东,半晌没有说话,好一壶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随手去了一张名扎丢给程东:一名婢女,你倒是有心了,去你的吧。
多谢太师;程东一抱拳,只是取了名扎,朝董卓一躬身,这才慢慢的退了下去,心中着实松了口气,没有想到这么顺利。
不想走了几步,却听到身后传来董白的声音:臭贼,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看我怎么收拾你。
程东嘿了一声,只是摇了摇头,回头朝董白望去,轻轻摇了摇头:天有阴晴圆缺,人有祸夕旦福,孙小姐还是自己保重吧,人生易变,转眼就是白云变苍狗,如果我是孙小姐,还是离开长安这是非之地的好,多多体贴下人,在你危难之时才会有人帮你。忠言逆耳良药苦口。
话音落下,程东转身而去,只留下呆呆的董白,却如何也不明白程东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又觉得程东话中有话,不像是单单的在责备自己,眼见程东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董白才慢慢地从迷茫中缓转过来,只是轻哼了一声:臭贼,今天事情没完,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告本小姐的刁状,看我怎么收拾你。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不说董白如何胡思乱想,此时程东有了董卓的手札,除了太师府心中才算是松了口气,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这种情况下只要董卓一个不耐烦,就能让自己万劫不复,程东月不过是装出淡然而已,心中怎么淡然的了,不过终于把事情解决了,不但可以将李三娘给揪出来,另外这一次的打算也算是落实了。
长安巡防衙门,在长安孝门附近,有一座衙门和一座兵营,是城中负责治安的,自然也是董卓的亲信手下,如今董卓权势如日中天,这巡防衙门自然也是高人一等,这也是程东去太师傅的原因,只有董卓才能镇得住这些人。
再说程东领人到了巡防衙门,却已经是日正当空时分,只是程东也没有顾得上吃口东西,便到了巡防衙门跟前,便被值守的兵卒拦住:干什么的?
程东也不说话,只是取出董卓的手札高高举在面前:太师的手札在此,我要见你们家校尉。
太师的手札,只是一句话,众人就蒙了,一个个却是说不出话来,有人迟疑了一下,看了看程东手中的手札也分辨不出真假,只是犹豫了一下,便匆匆朝里面而去,去回报自家校尉。
再说那兵卒匆匆奔进去,却不是奔大堂而去,而是过了后院,一进后院就听见里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喝骂声,兵卒迟疑了一下,只是开始敲门:将军,门外有人持了太师的手札求见将军;
里面的话音一落,随即就有人打开了门,出来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家伙,可惜此时衣衫不整,只是阴沉着脸,瞪了兵卒一眼:是什么人?
回将军,小的见太师的手札,不敢多问。兵卒这才想起自己甚至没有问一问是谁,不过自然想办法遮掩过去。
笨蛋;那将领咒骂了一声,自然知道这家伙怎么回事,略略一顿,便又转进屋子里,不一会便穿戴整齐出来了,随即便朝门口迎去,毕竟是太师的手札,代表着太师怎么敢不敬。
说起这巡防营校尉名为董莱,却是和董卓份属本家,只是可以和董卓关系有些疏淡,之所以能当上这个巡防营校尉,却还是亏得董卓的大哥的儿子董璜,也就是董卓的亲侄子,这个董莱从小就不学无术,和董璜却是颇为相得,从董卓掌权之后,便逐步被提升上来,有了董璜的照应,又是本家人,虽然无甚本事,但是还是官运享通,一路就成了长安城的巡防营校尉,可惜这个校尉并非朝廷真正的校尉,只是一个称号,手下五百兵马,负责城南的治安,如巡防营这样的衙门,在长安却有四座。
只是董莱不知道,他前脚除了后院,却有一个黑衣人从房上流了下来,不是包琼还有谁,院中并没有旁人,包琼轻轻地推开了房门,里面还有些幽暗,不过能看见屋中的椅子上绑着一个女子,正是李三娘,只可惜此时花容憔悴,一脸的惨然,嘴中更是溢出血迹,悍然迎向进来的包琼,只是望见包琼却是不由得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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