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边军将士已经默默地让开了一条通路,不过程东这样的干脆却让鲜于辅大出意外,总觉得有些不太可能,又想到其中是不是蕴含着什么诡计,反而好一会没有动身,反倒是让程东有些不耐烦:我说鲜于将军,你倒是过去不过去,要是不过去就向后退,让我们先过去;
咽了口吐沫,鲜于辅迟疑了一下:将军,你真的让我们过去了?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程东虽然不过是个小人物,但是好歹也是条汉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再说这些天交战以来,我可曾经骗过你一句吗。程东微微有些不悦,哼了一声,瞪了鲜于辅一眼。
鲜于辅一阵尴尬,这样怀疑人可有些让人不高兴了,向县高成栋还真是说到做到,心中略略一定,这才试探着领着手下将士朝南面而去,只是路过程东等人身边的时候,却还是心理战战兢兢的,其实双方都很小心,尽量的拉开距离,不过边军只是防备着,终究是让幽州军过去了。
一直到走过来,鲜于辅这才算是松了口气,回身远远超程东一抱拳:程将军,鲜于辅今天算是记住将军是什么样的人了、,若是将来有机会,鲜于辅一定请将军到我家去做客,到时候将军可不要推辞呀。
好说,好说,以后有机会一定去,好酒好菜的尽管上就是了。程东没心没肺的笑着,两人却像是一对朋友,若非是和程东交战多次,真的看不出程东是那样有心计有手段的人,鲜于辅心中暗叹不已。
随着鲜于辅一声告辞,便领着近千幽州军去了蓟县,不过眺望着鲜于辅离去的背影,鞠义却是啐了一口:将军,干嘛不直接杀了他们,有座下四百重甲兵,杀他一个片甲不留还不是易如反掌,放虎归山难免会有后患。
摇了摇头,程东叹了口气,望着幽州军渐渐消失的背影,只是沉声道:鲜于辅不单是一个人,还是一个家族的代表,如果咱们想在幽州站住脚跟的话,就需要这样的家主支持,鲜于家的根基在代郡,如果将来想要谋取代郡的话,只怕就必须鲜于家配合,不愕然徒增许多麻烦,幽州可能要变天了。
鞠义自然不晓得会发生什么,闻言还抬了抬头,望着烈日当空,只是莫名其妙的道:天色不是挺好的吗,应该不会变天呀。
程东哈哈一笑,猛地一催坐下战马,只是奔安乐方向而去:这天不是天,相信很快你们就明白了。
鞠义还是不懂,只是朝张辽望去,却见张辽一脸的若有所思,不知道正在想什么,鞠义伸手碰了碰张辽,不想张辽一震愕然,让鞠义哼了一声:我说文远,将军说的要变天了是怎么回事?
变天?张辽吁了口气,抬头望望天空,却是叹了口气:只怕真的要变天了。
话音落下,也催动战马冲了出去,却让鞠义心中迷惑着回了安乐,不过张辽却很清楚,幽州只怕石油大变故了,不然程东不会这么说,虽然不知道程东从哪里看出来的端详,但是张辽却相信程东的话,经此一战,公孙瓒不灭相比也会元气大伤,而另一方面刘虞也会元气大伤,反而是程东如今拥兵近两万,如此实力大涨,占据渔阳和上谷郡,如果发展得力,足可以和刘虞公孙瓒相抗衡,只怕幽州的势力格局已经改变了,程东的崛起已经无从阻挡了。
从内心来说,张辽对程东一开始只是很淡然,说真的甚至不想待在此地,不过短短时间程东就让他见识了什么叫做崛起,张辽初来,渔阳城甚至已经到了几乎要灭亡的份上,渔阳一破,边军只怕就有消亡的危险,偏偏程东出现,一切就迅速地扭转了,创造了一个奇迹,张辽真心佩服程东,程东每走一步都有他深刻的用意。
如果说张辽还有什么意外,那就是他一向以为是娇生惯养的董白董大小姐,在长安的时候根本就是一个混世魔王,或者说是一个小魔头,提起董白就没有不头疼的,就连献帝见到董白都是头疼不已,却不想这么一个人,在程东身边竟然计谋百出,短短时日就让边军上下敬重不已,便是李邵见到董白也是一脸的敬服,常在人后说起,有如此主母,边军何愁不能发展壮大,只怕程东不在,董白就是当家人了。
张辽想的不错,董白如今几乎掌握了渔阳城,程东不在,李邵遇到难题却第一个想到董白,董白知道刘虞与公孙瓒过去了,当时差点对李邵破口大骂,要不是箭雨李邵身份摆在那里,董白知道不能得罪,只怕早就克制不住了,饶是如此,董白也是大惊失色,想也不想,就下令让张泰孙海整军追了出去,而且亲自跟了上去,无论如何都要抓住刘虞与公孙瓒。
第一百七十一章 刘虞被抓
再说居庸城南有一个叫做双营的城镇,其实就是一个大一些的村子,沧河又西,迳居庸县故城南,有双营城,有粟水入焉,水出县下城西,枕水,又屈迳其县南,南注沧河,灅水即今桑干河,清夷水、沧河皆今妫河,粟水,也叫糓河,即今沽河,发源在米家堡南水泉,在双营之西,故双营当时叫下城。
刘虞被公孙瓒一路追逐,连日来吃不上喝不上,到了双营却已经是人困马乏,眼见双营炊烟四起,竟然闻见饭香味,刘虞与众亲兵再也拔不动腿了,到底是咬了咬牙,下令众人与双营就食,权作休息一下再行逃遁,不然到不了代郡,只怕就要累死在路上,虽然明知道后有追兵,但是战马都跑不动了,众兵卒也豁出去了,随着刘虞便进了双营,不过知道在边军的地盘,只是采办了一些吃食,还是在城外休息,一面派出探子探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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