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再没有动静,也没有在倒下来财宝,那些得了财宝的人只想逃出去,逃得越远越好,没有人敢回去公孙军那边,只是这些人逃不出去,不及多远就被人截住,乃至于当场格杀,财宝被人瓜分,眼巴巴的等待着边军再丢下来财宝,可惜边军真的会丢吗?
让大军扎营,今日不用在攻城了。公孙瓒脸色虽然阴沉,但是却知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如果此时在攻城的话,等于给自己找麻烦,还是等那些乱军散去,尽管很想杀他个把片甲不留,但是关靖说得对,程东就盼着自己去杀个干净了,不过是借刀杀人,也还是乱军之策,总之决不能那么做,那只是亲者痛仇者快而已。
众将听令,各自下去安排,只是经此一役大军全都士气有些低落,虽然看到昔日的同袍如今沦落了,心中都有些悲痛,但是何尝不是看到那些人得到了财宝而妒忌的慌,只是此时各军督查得紧,谁也不敢乱动,不然只有格杀勿论。
公孙军大帐之中,公孙瓒阴沉着脸,与关靖单经庞会等人坐在一起,眼光扫过只是哼了一声:该死的程东竟然会玩这么一手,偏偏那些该死的笨蛋竟然上当,一战不曾功成,反而损兵折将,偏偏我又不能动手大家怎么以为?
主公,如果击杀那些乱军,定然会让弟兄们士气更低,毕竟都是从前的同袍,但是若是不理睬,他们又堵在攻城的必经之路上,除非是绕开这一门,关靖叹了口气,如何也想不到会这样,两千大军被几箱子金银财宝给打败了。
单经也叹了口气,只是苦笑了一声:程东这是抓住了人心的弱点,毕竟那些兵卒那里见过这么多的财宝,得了就可以不用拼命,而去过上富家翁的日子,谁有钱也不会提着脑袋过活,若我看的不错,乱军中应该有边军的奸细,不然不会弄得一发而不可收拾,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本身就是一种规律,若是再攻城,边军只要将剩下的财宝丢下来,还是能造成动乱,除非;
除非怎样?公孙瓒眼中寒光一闪,只是催促着单经说话。
单经犹豫了一下,朝公孙瓒望去:除非主公亲自领兵攻城,不然别人镇不住这些兵卒,或者主公可以重赏,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攻上城头,边军的诡计就算是彻底的失去了作用。
亲自攻城,公孙瓒心中也是犹豫了一下,下旨不必从前了,从上一次回来,公孙瓒就感觉自己大不如前,便是上战场厮杀也是力不从心,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但是单经说的也有道理,有自己在,兵卒们最少不敢轻易乱来,到底该怎么办?
心念转过无数,公孙瓒终于还是一咬牙:那明日我就亲自领军攻城,只留下白马义从作为后备,其余的兵卒全都随我攻城,我要一战而定。
众人一阵震动,关靖想要劝阻公孙瓒,可是终究是没有能说得出话来,只是看了一眼单经叹了口气,半晌压低声音道:那就请主公自己小心保重,决不能以身试险。
公孙瓒点了点头,心中开始捉摸着明日如何攻城,上万大军不分批次的攻城,一定要拿下蓟县,活捉程东,只要程东不在,边军就等于去了脑袋,剩下的人就不足为虑,只是当真会这么简单吗?程东还会有什么诡计?
第二百二十一章 诡计多端
程东也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当时只是打算着用钱引起一场混乱,毕竟两千人要说没有几个爱钱的那是不可能的,对钱的渴望正是大部分兵卒的本能,程东只是想让大部分的公孙军乱起来,然后趁乱让在城下挖了地洞藏起来的几十个边军好出来,如此来打乱公孙军,却是如何也没有想到会造成这样的结果,竟然整个乱了起来,以至于都没有攻城,当然这样的记过也是程东乐于见到的。
就在公孙瓒商议该如何的时候,程东也在想着对策,不过程东可不敢下城头,只是将李邵蒋承鲜于辅招呼到一起,几个人就在城头上席地而坐,对眼下的情况做着准备,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有些出乎预料,就连一直忧心仲仲的蒋承李邵都脸上多了一丝笑容,还是蒋承吁了口气:程兄弟,真没有想到这一手竟然有这样的效果,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现在不但是这两千人大乱,对公孙军的士气打击必然很大,而且最妙的是这两千人不敢回公孙军,等于在城下给设了一道屏障,如果那几箱财宝也能起到如此效果,那么这一战公孙瓒必然败北;
蒋将军,不可寄希望于此;李邵还是有些担心,毕竟公孙瓒还有大军一万三千人,对蓟县的这两千人相比,却还是一个不可抵挡的数字:主公,你下一步还有什么打算,如今城中将士士气颇高,主公正可利用。
众人望向程东,让程东有些凝重,只是要说到对策,一时间还真没有太有把握的,不过心中也早有主意,迟疑了一下,只是轻轻吐了口气:公孙瓒帐下有庞会等人,我找人探查过,这庞会平日里就贪钱,我想让包大哥冒一冒险,将藏宝图射进庞会的大营,不管这藏宝图是真是假,就不可能一点动静也没有。
离间之计?李邵双眼一亮,财帛动人心,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一旁的鲜于辅却是苦笑起来,总觉得有些古怪,当然自己大军也是败在这财宝之下,不过和自己不同,如今公孙瓒在大营之中,有公孙瓒在此,公孙军就不会脱离掌握,一个庞会也只怕掀不起风浪,要是当初自己在大营,也不会有边军如今的局面,况且公孙瓒掌军比自己更甚,深深地吸了口气,鲜于辅咳嗦了一声:将军,只怕有公孙瓒,庞会未必敢有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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