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瓒想不到程东还有什么破敌之策,自己只要在这里坚持下去,蓟县早晚就会城破,就凭哪一点兵力,就算是再好的武器也抵挡不住三千人,何况这是公孙瓒引以为傲的白马义从,即便是乌桓贼也是闻风丧胆,三千白马义从曾经傻得上万的乌桓贼狼狈北逃,如今又该是建功立业的时候了。
究竟会怎样,程东又有什么安排?此时大军已经朝南门掩杀过来,破城只在旦夕,那二百兵卒如何能守得住城门,此时这二百兵卒也是心里惶惶的,不过想起程东的交代,却只是咬着牙坚持着,开始将早已经准备好的柴火浇上火油,然后赶忙丢在城去,而且还准备好了火油在等待着,而他们的目标就是那几架攻城车。
究竟准备了多少柴火不知道,但是城上协助防守的民军,也有三百人左右,却是人手一捆柴火,加上有抛石机将柴火丢出去,城下三丈之内几乎都是散落的柴火,这几乎是蓟县城中全部的柴火了,再加上被搜刮一空的火油,到如今一到夜里,蓟县城就是死寂一片,一点光亮都没有,只有城墙上的火把还有些光亮,边军早有准备,程东也早有打算。
南门是谁在镇守,只怕公孙瓒也想不到,这些民军和兵卒面对三千大军,其实也快都心乱如麻,民军更是本能的想要逃跑,但是却有一人站在哪里,让他们不能走,这正是董白,考虑到南门的特殊,程东安排了董白在哪里,有董白在,南城才不会溃败,不然谁也不可能率领二百兵卒抵挡三千白马义从,只怕早已经胆寒,也正是因为董白站在城头上,兵卒们和民军们也强撑着,总不能不如一个女孩子吧。
再说柴火散落,白马义从的统领心中就暗暗在担心,边军显然是想火攻,而坐下战马却是最怕火了,边军这是早有准备,虽然统领还不是很担心,但是也小心了一些,只是放慢了速度,看是有一军百多人冲了出去,负责清理前面的柴火,只要等有了一条路就能冲上去,就不相信边军会有多少柴火。
这统领猜得对,边军的确已经用尽了柴火,但是却也全都浇上了火油,想要清理,显然并不容易,眼见只有百十骑冲了过来,董白就安知叹了口气,看来敌军也不笨呀,不过也没有办法,既然不能少奇他们,那也只有拖延时间了,神色阴沉下来,只等百十骑冲了过来,忽然一摆手,兵卒们会意,便将手中的火把投了下去,火把占了带着火油的柴火,那真是干柴遇烈火一点就着,火势腾空而起,登时间将百十骑给吞噬了。
烧成火人的白马义从将士,连人带马在火焰中翻滚着,想要冲出来,只是却已经晚了,火焰气的太快,根本来不及逃出来,一时间整个南城火光通天,大火烧起来,白马义从也不得不在远一些顿住脚步,因为无论怎么催促战马,战马就是不肯靠前,只是在火焰不远处徘徊。
眼巴巴的看着那些被烧得将士哀嚎着,在地上打着滚,伸着手想要人救他们,但是没有人能救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同袍惨呼着,那种惨烈刺激着他们的心神,让所有人兜沉默了,战争本来就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双方都是在用人命朝里面填,来换取胜利,看着这些烧得一滩糊涂的兵卒,心里都说不出的难受;
第二百二十六章 蓟县一战(2)
从大火升腾起来公孙瓒就知道事情不妙,就算是白马义从没有出事,那么也一定无法攻城,时间久了,看现在这样子,北门东门的攻势也不顺利,至于自己这边,如今在城上和残军的交击下,可以说几乎没有攻下城门的可能,只是公孙瓒却犹豫了,要是现在一撤,那么就等于将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之一炬,但是不撤的话,这样厮杀下去,即便是破了蓟县,但是自己只怕也已经残了,这是公孙瓒所不能接受的。
只是其他两门究竟怎么样了?且说北门鲜于辅,依旧不急不慢的将公孙军打下去,心中虽然也在担心程东的西门,但是鲜于辅却很无奈,守住北门没有问题,但是要想一时片刻之间打破攻城的敌人却是不可能,该怎么办?万一西门出现闪失,那么所有的努力也等于白费了,但是这种事急不得。
时间过去了,东门的公孙军在远处从新集结,虽然损失惨重,但是所余两千人从新开始准备攻城,推着残存的攻城车和云梯缓缓而来,蒋承心中也不免紧张,自己有些太冒险了,身边这五百民军真的可以抵御两千大军吗?
不管是鲜于辅还是蒋承,看到大货升腾起来,就知道事情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大货能维持多久,一旦大火熄灭,南门在没有手段抵御,只是这段时间之内,要想杀败任何一支公孙军却也是不太可能,想要支援真的很难,而他们最担心的就是西门的程东,程东可千万不能有闪失呀。
整个蓟县就好像一个大的绞肉机,如今已经填进去了数千条人命,公孙军损失惨重,上万人马已经损失四千多,几近过半,至于边军损失也不轻,北门和西门也损失上千,其中只有一小部分是民军,而真正损失的却是边军将士,这样下去,无论谁输谁赢,到最后绝对是两败俱伤,不过程东最后败北的可能性大一些,但是那也不是工作所想看到的,公孙瓒的本意其实是想无论任何一方,只要能攻占一段城墙,只要能打开城门,白马义从杀进去,这一战就生了,公孙瓒就会放弃其余三门的进攻,那么就等于关门打狗,但是想不到到如今损失巨大,竟然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这实在是出乎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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