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葬道:“兄台,刀剑无眼,咱们就此作罢吧。”
吴雄喝道:“少废话!我就是要来上山,山下也是打,山上也是打!哪有那么多废话,亮兵刃!”
空葬脸色微微一变,他知道吴雄是个劲敌,自己也就依仗几十年的修为功力稍胜一筹,真要动兵刃,他可不敢托大。手一晃,掌中多了一柄短剑。一柄窄窄的,中间有血槽的,比匕首长,比长剑短的薄薄的剑!
秦元心中一凛,望向苏安北,只见她微微点头,确信无疑,这就是这番前来要寻找的那种凶器。
吴雄短刃一挥,两人剑光闪闪斗在了一起。转眼数十招过去了,吴雄渐渐占了上风,刀法越来越快,如一个光闪闪的银球,罩向了空葬。空葬处处被动,心中焦急,大喝一声,剑招一变,变得十分的诡异,均是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出招。
要是吴雄陡然遇到这种剑招,怕是要吃亏,可当初发现刘舒婷咽喉那怪异的创口之后,吴雄就知道肯定又和对方过招的时候,所以早就在内心深处研究了破解之道。
所以,空葬不使出这怪招或许还能勉力支撑一会,一使出这剑招,吴雄成竹在胸,待到空葬使出那招杀死刘舒婷的招数时,吴雄就等着他这一招,手中刀光寒光一闪。清叱一声:“撒手!”
空葬手中那柄怪异的短剑被吴雄一剑磕飞,刺穿了帐篷顶。落到了外面。寒光一闪。吴雄短刀已经架在了空葬的脖颈之上:“这下如何?”
空葬长叹一声,闭目不语。
吴雄哈哈笑道:“我们胜了你。你应该带我们上山了吧?”
空葬闭着眼睛摇摇头说道:“阁下技高一筹,在下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剑圣柳白有命,在下虽死也不敢违。请大人和兄台见谅。”
吴雄短剑一收,后退了两步:“那你要怎样才能让我们一起上这神山?”
“神山庄严宝相,要是谁都能上,就不是神山了。我等万死不敢违抗剑圣柳白的法旨。”说罢,空葬和金轮都是双手背在身后。闭上眼睛,一副任凭宰割的样子。
这下吴雄没辙了,只得转身回到座位。秦元想了想,说道:“既然剑圣柳白有此严令,那本官就依从你们,只身上山。”
空葬和金轮这才舒了一口气,面现喜色。
苏安北和吴雄一惊,正要说话,秦元摆摆手。接着说道:“至于他们俩按照江湖规矩来挑战你们的,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他们两个不是我的随从。你们尽可以派人来迎战,如果能让他们知难而退,他们自然不会上山。但你们要是打不过。却也没办法阻止她们去向你们师父挑战。”
吴雄一听,高兴地跳了起来说道:“正是。我就是来找你们切磋武艺的,要不叫你们剑圣柳白下山来咱们在山下比划。要不我们杀上山去。你们看着办!”
秦元吓了一跳,杀上山去?这个吴雄也真是敢说!
空葬和金轮互看了一眼,空葬想了想,这才上前一步,拱手向苏安北和吴雄道:“既然你们执意要上山,那两位也请随大人一起上山吧。如果中途出了什么意外,那就休怪我等没有提醒过你们了。至于其他人,只能在山下等候了,还请见谅。”
“好!大师先走一步,我们收拾收拾就来。”
空葬和金轮合什施礼,出了帐篷,找到了那柄飞出来的短剑。红着脸收好了。
等了好一会,秦元和苏安北、吴雄这才出了帐篷。各自上马。
秦元这时候的马技已经相当娴熟了,一勒马疆,碎步来到苏安北身边:“苏姑娘,你的身子骑马行不行?”
苏安北皱皱眉,不耐烦说道:“我发现这人,越来越没意思!你也不怕别人说”
“怕什么?”
“怕人家说你闲话!”
秦元一愣,这说尼玛什么闲话!
秦元是现代社会穿越来的,现在社会进步思想通过网络早就钻到了他的每一个毛孔里,他对这男女关系看得比苏安北不知道要开放多少倍,更何况,他现在一心想的,就是要保证苏安北的绝对安全,别人说两句闲话又算得了什么呢。
秦元望着苏安北,嘴角充满了笑意,轻声坚定地道:“那希望你不要中途掉下来摔死!”
苏安北眼光一寒,正要抬唇反击。
远处,空葬高声叫道:“大人,好了吗?咱们走吧!”
秦元道:“准备好了,我们来了!”随即一抖马缰,叫了声“走!”当先冲了出去。
吴雄骑着马紧随其后,空葬、金轮等人也骑马跟了上去。
白驼山山势险峻,山路崎岖,背阴处还有厚厚的积雪,但秦元这匹马行走得却是十分的平稳,仿佛知道主人不能颠簸似的。
三个时辰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白驼山神山山顶。
这山顶十分平整,中间耸立着一座金碧辉煌的寺庙,天空阴云密步,阴风阵阵吹拂着寺庙金顶上的经幡,猎猎作响。
苏安北说道:“咱们到了,这白驼山剑圣柳白剑圣的大本营,传说,当年这里发生了大雪崩,将整座寺庙全部活埋在了其中,柳白当时就在庙里,经过几天几夜,突然破雪而出,悟出了天下第一的剑术。”
寺庙前的空地上已经站满了人,都是身穿喇嘛服的喇嘛。两边排着几管长号,一直拖到地上,几个膀大腰圆的喇嘛腮帮子鼓鼓的猛吹着法号,发出震天震地的呜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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