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作内容就是调查跟贝海、海诺、韩家有关的事情,定时定期将查到的资料汇报。另外跟几位贝海的股东取得联系, 游说他们支持韩克新。股东名单我都写在这里了, 大概他们都是韩克新的得力干将,关系不错, 所以态度就两种, 要不是愿意跟着干,要不就是不干但保密。我都注明了。”
这名单的确需要,不过却不是为了收拾这些股东, 毕竟作为股东,有自己支持的对象,是很正常的事情, 韩钧拿着自己心里有底而已。
让韩钧和谭淼更惊讶的是,居然这么早韩克新就自由了?
张锋解释,“也不是。这事儿我倒是知道一点,韩克新在精神疗养院认识了一位病友,是美国的著名富豪史密夫,他患有抑郁症,有自残倾向,所以住了进来。
韩克新跟史密夫就住在隔壁,他们两个都是生意人,不久就聊的很好了。韩克新不知道跟史密夫说了什么,史密夫答应帮助韩克新。联系我的人,就是史密夫的助理。而韩克新回来的飞机,我们的薪水,都是史密夫出的。”
这就能猜到剩下的事情了。
史密夫这样的富翁,在当地肯定有着强大的人脉关系,而韩家可是人生地不熟,只能算是有钱。
史密夫帮助精神病院或者以投资,或者以公益等方式进行谈判,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简直太正常了。
所以,明明人在精神病院,韩克新却能神不知鬼不觉操控国内。
当然,这样的史蒂夫韩钧也不能放过他,但这会儿他最关心的是,他妈妈薛美仪怎么样了。
张锋立刻说,“其实本来韩克新是想带您母亲一起来的,只是好像韩一洋的电话漏了陷,他就提前了计划,将薛美仪放在了纽约的一处别墅里,让人看管。”
“那个别墅是租赁的,这事儿是我协调的,所以我知道。我现在就把地址给您,我就想请您高抬贵手,我接下这个活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就是为了工资……”
韩钧压根没准备对付他,因为参与限制薛美仪人身自由,还有姜晓辉和丁密人身自由本就是犯法的。
他觉得这秘书脑袋有病,他以为只要圈子内不为难他就可以了?其实迎接他的是法律的制裁。
不过韩钧懒得跟他将这些,是姜晓辉带他下去讲的,谭淼出去喝水的时候,就听见了压抑的哭声,“我还有老婆孩子呢,不能这么对我啊。”
谭淼就觉得,人应该有底线,钱多是好,可不能为了钱什么都干。
韩钧在美国是有工作团队的,很快,按着张锋的交代,就在别墅里找到了薛美仪。好在韩克新虽然变态,但因为事发突然,只能匆匆将薛美仪送走,所以并没有对她进行人身伤害。
薛美仪只是精神有点委顿。
韩钧本来想安排她原地休息几天,可薛美仪挂念儿子,当天就订了飞机飞了回来。
谭淼就觉得松了口气。
他脑袋上的包,经过热敷、茶油、酒精等多管齐下,终于下去了。
虽然还有点青紫,但终究是个正常人,不是个寿星了。
但见薛美仪,他也有点紧张的。
韩钧显然发现了,他不是那种讲空话的人,就算他知道他妈人很好,非常慈善,也很喜欢谭淼,那谭淼没见到,他说了也没用。
他给谭淼出了个好主意,“你把姥姥接回来。让姥姥分我妈的心。”
谭淼就觉得,这主意真不错。
他刚和韩钧结婚,薛美仪无论如何也要好好观察他,问问他,了解他的。可有姥姥在,薛美仪就没那么多时间了。
当然,他得先问姥姥行不行?万一姥姥也紧张呢。毕竟薛美仪可是富豪太太。
哪里想到,姥姥比他有自信。
姥姥打包票地说,“交给姥姥。没事的,谁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有什么好紧张的?再说,要紧张也是她紧张。”
谭淼一头雾水,不知道做父母的这事儿有什么紧张的。
姥姥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小冰箱,“韩钧他还不是吃了我的补药才这么好?”
谭淼:……
他连忙扯住了,“姥姥,您可别跟韩钧他妈说这事儿。”
姥姥了解的很,“我能说吗?就是心知肚明。”
谭淼心想:您心知肚明个什么呀,那补药是我偷偷藏在别的地方了,我和韩钧还没那啥呢,怎么就心知肚明了。
只是这事儿他又不能说,毕竟结婚没同床在老人家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恐怕要牵连出许多事,还不如不说呢。
谭淼又一想,姥姥知道分寸,让姥姥带着点这样的自信,也挺好。
于是,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中午,薛美仪就到了。
是韩钧和谭淼、韩一洋一起接的,这是谭淼第一次见到薛美仪,但跟照片上完全不一样。
照片上的薛美仪是个瘦瘦高高的大美人,红唇大波浪,有港风的感觉,听说从年轻就是厂里的一枝花。
可这会儿的薛美仪却足足胖了两圈,港风自然不见了,显得超级富贵。
薛美仪如今是个很爱笑的性子,一见谭淼愣神就乐了,“是不是看着不太一样?你想不到我胖了这么多吧。”
她的手肉肉的,软绵绵的,拉着谭淼直接往外走,“你也知道韩克新了,他没被关起来的时候,我天天担惊受怕的,哪里胖的起来,自从出国,这不就开始心宽体胖了。这几天还瘦了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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