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非常重视这一次的合作,两位都是准菲尔茨奖的学者,尽管他们已经过了领取菲尔茨奖的年龄,想要获得菲尔茨奖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阿贝尔奖或者是沃尔夫数学奖,乃至于克拉福德数学奖他们都是可以期待一下的。
两人研究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在研究的过程中,他们也在思考。如果自己是安宴的话,他们应该会怎么顺着阶段性的成果继续去探索霍奇猜想呢?
“我说老伙计,这似乎有点儿太过困难。”其中一位研究员蹙着眉头,将手中的笔放下,拿起旁边摆放着的咖啡,轻轻地喝了一口说道,“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了。”
“怎么说?”
“我想继续算下去,我们会陷入无限循环的死胡同之中。”那位说话的研究员依旧还是蹙着眉头不说话,能够看出来,他似乎对于安宴的阶段性成果有点儿不太看好。
“我想,我们或许应该换另外一种方法或者是尝试一下其他的方法来解开霍奇猜想。按照安的思路继续下去,我们不可能解开霍奇猜想的。”说道这里的时候,研究员还认认真真地看了一眼论文,又接着说道,“安难道没有看出来自己的问题吗?或者是说,他知道自己的问题,但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大概是吧,就算是我们两个人,好像也不太清楚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难题,说实话,我觉得这就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不管你承认还是不承认,这就是世界性的难题,不是吗?”
“的确如此,我们还得在商量一下,想出一个完美的方法来将这个猜想给做出来。”
“或许,我们可以将数论引入代数簇之中,在来看看,会不会有一些变化,或者是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我再想想看,我们不一定要用数论,我认为即便是我们用微分流形说不定也是一条出路,不过一定不能像是安这样。”
“那么——”研究员挑动眉头,“我们就先尝试着做做看吧。”
“好的。”两人开始动手做微分流形和数论与代数簇相结合的事情。直到晚上的时候,回到家里,准备第二天到了实验室之后,继续做关于微分流形和数论的事情。霍奇猜想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出来的,他们心态很好,如果不能做出来,那么他们也就认栽了。
毕竟安宴比他们研究早了很多,之前他们根本就没有思路。要不是因为安宴的阶段性论文,他们也想不到要去做这个霍奇猜想。虽然他们都是研究代数簇上的专家,很显然的是,安宴在代数簇上的造诣的确比他们高上不少。
他们甚至怀疑,他们做出一些成果的时候,安宴可能就已经解开霍奇猜想了。
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们也想要试试看。说不定就能够在安宴之前解开代数簇呢?这些事情谁都说不定。
但是他们绝对想不到,安宴在他们交谈的时候就已经解开了霍奇猜想并且已经上传到了arXiv网站。他们在回家之前,也没有用arXiv搜索关键词,谁能够想到安宴做出阶段性成果两三个月的时间就解开了霍奇猜想。
谁又能够想到,安宴在参加ICTP会议的时候,竟然跑去做自己的课题,并且还解开了自己的课题。想想,就觉得这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但事实上,这件事情安宴不仅做到了,并且还做得挺好的。
第二天,两位研究员来到实验室,想要继续做霍奇猜想。
他们依旧没有搜索关键词,这个关键词想必是没有人能够填不上去的。他们认认真真的研究着,讨论着。
忽然有人推门而入,看见来着。
两人都蹙着眉头说道,“安德烈先生,你实在是太无理了。”
安德烈看向两人笑了笑,“两位恐怕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arXiv上昨天有一篇关于安的论文,你没有搜索关键词吗?”安德烈忽然笑着说道,“也对,这种情况下,谁都不可能去搜索关键词的。事实上,安的确是一位天才。”
“安德烈先生,我们当然知道安是一位天才。所以呢?我们正在研究,如果您有什么事情,麻烦您直接告诉我们。”其中一位研究员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再次抑扬顿挫的说道,“您这样不清不楚的走进来,对我们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请恕我直言,安德烈先生,我们很难对你有好感。或者,我们也会用同样无理的话回敬您的,安德烈先生。”
“老伙计,说实话,你们不要太过紧张。”说道这里的时候,安德烈笑了笑,又继续说道,“说实在的,安实在是太突然了,我们谁都没有能够想到。”
这是说什么胡话呢,他们研究的东西和安有什么关系吗?莫非是安知道他们在研究霍奇猜想?即便是安知道那又怎么样,基础科学谁都能够研究,总不可能安在研究,他们就不研究了吧。这像话吗?安还没有到达这种高度吧,他想要研究的东西,就不准别人继续研究下去。
即便是数学界最权威的人,也不可能让别人不许研究和他相同的东西吧。
所以两人对于安德烈的话,非常的疑惑。甚至怀疑这家伙是来挑拨他们和安之间的关系的,在马普数学研究所,几乎所有的高级研究员都是与安打过照面的。
他在马普数学研究所好几个月的时间,大家当然都是认识并且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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