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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现在,简迪因为嘴馋想吃辣肉,都到了拿孩子的跟姓权来交换的地步了。江启阳也是真的哭笑不得,最后还是没接受她的条件,但妥协了一点,给她夹了一块肥牛,沾了一点点辣酱,放进她碗里。
    “只有这一块,别想吃辣的了,等坐完月子再随你吃。”
    简迪没听他说,低头就专心品尝起了香辣的肉,有肉吃,还管什么别的。
    火锅吃完,大家又齐齐坐在了沙发上,吃些水果解腻。
    除了火锅食材,简迪还带来了相册,是她特意整理的婚礼现场照片,有很多有意思的画面。
    当初婚礼筹办的时候,在挑选伴郎方面,这对新人讨论了有段时间。因为职业圈子的缘故,一般他们认识的同龄人也都一样是做警察的,简迪和应深关系要好,希望他能来做伴郎,但这个人选一般是由新郎决定的,江启阳心里有人选,便不太赞同。他也给出了充分的理由,伴郎的一大要务就是帮新郎挡酒,应深做不来这个,最后简迪只能作罢。
    也是在准备婚礼了,江启阳才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老婆朝夕相处的同事都是异性,不能直接组成姐妹团,反而因为关系好,帮忙之中隐隐成了兄弟团的组成人员。兄弟团按道理来说,应该是新郎的好朋友,但居然有一半的人跟新娘感情更好?
    江启阳心存庆幸,自己虽然晚来,但好险还是他和简迪在一起了。
    相册里,都是摄影师精心抓拍的每一幕,当事人或许不觉,但落在完整展现的镜头里,就什么都暴露出来了。
    婚礼当天,宴客厅经过精心装饰,极具浪漫气氛。
    新郎新娘自然不用说,男俊女美,眼神里都是幸福爱意。而另外,相册里吸引注意力的自然是应深和沈文钦。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摄影师拍了不少他们的照片。
    应深和沈文钦都穿了一身剪裁得宜的黑色西装,衬托出了修长挺拔的身材,宽肩窄腰大长腿,整个人都像会发光一样,是会场里一道夺目的风景线,让人移不开视线。
    婚礼上不少年轻女性打听他们。可他们并肩站着,嘴角隐含笑意,偶尔交头接耳,说着悄悄话,那和谐的氛围,别人完全插不进去。只是单看他们两人照片的话,说是他们结婚,别人大概也会相信。
    简迪拿着相册聊天吐槽,连着看到几张他们两人的合照,忍不住脱口感慨:“沈文钦你穿着这西装,还真有点儿斯文败类的感觉,一肚子坏水,应深在旁边才给你调和了,讲真,你们俩站一块挺搭的。”
    她讲话向来嘴快,太过率直是优点也是缺点,有时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话就出去了。现在就是,刚一说完她就后悔了,小心地偷瞄沈家父母的脸色,生怕他们不高兴。
    幸好,他们一个在看电视,一个则在看另一页的照片,并没有认真听简迪的话,神情平静,没有什么震惊的情绪。
    沈文钦察觉到她的紧张,朝她使了个眼色,小声说了句:“他们都知道。”
    简迪愣了一下。知道什么?知道他的性向,还是知道他喜欢应深。她想了会,不管怎样,其实都不是她能干涉的,看沈文钦轻松的表情,大概都是能处理好,等他提出要自己帮忙的时候,再给他来一波助攻好了。
    简迪托着下巴笑了笑。
    看完照片,大家又打算找些活动玩玩。
    屋外白茫茫一片,简迪兴致勃勃地提议玩打雪仗。江启阳无奈看向她,“你怎么玩?”
    简迪满不在乎:“我可以当军师,裁判嘛,我看你们玩。”
    看她不像在说笑,大家又真的有几分玩闹的心,便真的裹上完善的装备,羽绒服围巾手套,都出门了。
    简迪整个人被江启阳裹得毛绒绒的,像个大毛团,看着就很暖,站在屋檐下看他们玩,有时还兴奋地喊两句,或者抓起个雪球玩偷袭。
    楚宁再成熟,年龄也还是个小孩,玩得尤其尽兴,小脸红扑扑的,眼里闪着光。
    玩了好一会,简迪又提议:“只是这样扔雪球不过瘾,我们再来点刺激的,你们两两一组,一个背着另一个,互相砸,谁被砸得多就是输,请大家吃雪糕。”
    这话一出,玩闹着的众人停了下来,互相对视两眼。应深和沈文钦一组,赵卓锐和罗一泽一组。江启阳挥手朝老婆喊:“你是不是忘了我?他们两两成对,我跟谁一组?”
    简迪毫不犹豫:“宁宁啊。”
    江启阳低头看了一眼只到自己肋骨位置的小女孩,不禁笑了:“这样看来,我们队拿第一的可能性最大啊。”
    楚宁刚才脸上的那点紧张一下消去,眉眼弯弯,甜甜地笑了。
    雪球大战一触即发,各队人马都做好准备,随时扔雪球攻击。简迪在旁边紧张地倒数秒,应深也顾不上想太多,毫不犹豫一下就跳到沈文钦的背上,沈文钦怕他掉下去,立刻托住他的屁股。
    应深趴在他背上了,才发现似乎这个姿势有点过于亲密,虽然是打着玩游戏的名号。之前办案的时候还被抱过,但当时情况特殊,应深哪来的及想别的。倒是现在心里有鬼,应深神情有点发虚,挺直了背,试图避免有太多的接触。但简迪一喊开始,沈文钦立刻跑了起来,躲到一边雪堆后面,准备捏雪球,而在他背上的应深突然一下感觉颠簸,条件反射就搂住了沈文钦的脖子,等反应过来了,顿觉尴尬,但现在松开,反而显得刻意,应深就故作自然的只是松了些力道,继续圈着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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