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面是一个茧,而B面画着一个巨大的蝴蝶, 但是有一个笼子牢牢地套在了蝴蝶的外面,不仅是套着,更准确的说法是嵌入,蝴蝶的翅膀几乎被笼子撕碎了。
这是什么意思?
苏漾想到的是刚刚老人提到的野兽和笼子的关系,但是又觉得不太像, 老人故事里危险的是笼子,可这里明明被撕碎的是蝴蝶。
“你们看, 这里是一行字吗?”林信舒略有些迟疑,指着标签最下方的几点墨水。
但是这明显组成不了文字, 可看上去也不是墨水点,如果那个人真的是Cris,那这些没有规律的笔划那就一定不是碰巧也不是偶然。
柯顾把磁带翻了一面, 另一面相同位置的地方同样也有着一点墨点。
苏漾想了想,开始满世界找东西,林信舒有些纳闷:“他在找什么呢?”
“纸笔。”柯顾话音刚落,苏漾就在书柜的抽屉中找到了纸和笔,趴在桌子前照着磁带标签页上的墨点誊在纸上。
林信舒啧啧称奇,他之前听柯顾说过,但是没有想到他们的默契比他想象还要玄妙。
一个眼神对方就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林信舒也不免有些心神往之,他不禁看了一眼站在门口防守的维克多,没曾想这一暼随即被维克多捕捉到了。
维克多警告道:“别撩我。”
林信舒瞠目结舌,顿时觉得自己有些冤枉了,他可什么都没想呢,再说这里还有外人,难道他真有什么想法还能付诸行动不成?林信舒的小剧场还没演完,就听维克多警告性地说道:“收起你的想法。”
林信舒:“……”算了,这种心灵感应其实也没有什么必要。
“他这是在干嘛?”林信舒决定关心一下自己负责用脑的队友,等他回过头的时候,发现苏漾的纸上已经有好几行字了,有一些旁边画了一个叉。
“小师弟觉得这两边拼起来会是一句话,所以他在努力把这两行拼起来。”
苏漾眯着眼睛竖着看磁带看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两个对应的地方,可誊写下来的依然不是完整的一句话。
“师兄……我想错了?”
苏漾在写的时候,柯顾也思考了这个问题,其实小师弟的想法是最靠谱的但是现在拼不住字也是事实,甚至他们连这个代表的是中文还是英文或者是其他文字都搞不清楚。
或许是数字?
但无论如何,目前他们的进展似乎卡住了。
“对了。”柯顾想起了一点什么,“这个房间有录音机吗?”
苏漾摇摇头:“刚刚没看见。”
林信舒抓了抓头发:“这玩意有年头没见过了。”然后他就开始在房间里翻找,他运气不错,要找的东西目标物比较大,但是运气不好的就是——一无所获。
“竟然没有吗?”林信舒想破脑袋也想不通那人的想法,难道留下一个东西不就是希望别人破解的吗?
林信舒的想法和苏漾柯顾差不多,于是三个人都开始翻找,可事实证明这个房间只是一个房间而已,里面没有任何象征着房间主人身份的物件。书柜上也是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可能留有信息的地方。
但这也一来,老人的身份更加的可疑了,很显然这个房间并不是他的,他不住在这里也不常来,所以他在这里也不是一个偶然事件,更不是碰巧和他们一行人在这里偶遇的。
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他是在这里等他们的,那个故事也是讲给他们听的,这盒磁带极大可能也是留给他们的。
“先把后面的房间搜完,这盒磁带先拿着。”柯顾意识到他们不能在这里再浪费时间了,老人或许想告诉他们一些事情,但是在明显找不到答案的情况下,他可以把这道题留到最后回来再做。
而之后几个房间的搜索倒是很顺利,另几个房间果然是有人在住的,只不过此刻房间里没有人。在搜索其中一个房间的时候,柯顾沉默了,他凝视了这个房间很久,缓缓道:“我父亲应该就住在这个房间里。”
“真的?”
“嗯。”柯顾无奈地挑起唇角,“应该是,你看床头放着的《厚黑学》,这是他最喜欢的书。”
那倒还真的挺符合柯建海的性格的,不过苏漾也陡然松了一口气,那证明柯建海还活着而且还过得不错,不然不可能连喜欢的书都有。
之后他们又看见了其他的房间,如果说柯建海是明显的单人间的话,另外一个房间就是双人间,而且房间被分割得泾渭分明,一边非常简单,没有凳子只有草垫,桌子旁的花瓶中还卷着宣纸:“这里是马如风道长住的吧?”
柯顾对此表示同意,看来卡厄斯对于人质倒还真都不错。
苏漾上前将瓷瓶中的宣纸在桌上铺开,宣纸上用沉稳大气的颜体写着——“不上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不乱。此为圣人之治也。”
“我记得这是《道德经》里面的一段话。我记得后面应该还有半段,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恒使民无知、无欲也。”苏漾调取了自己的记忆系统,看上去确实是马道长写下的,但是为什么要写这样的话呢?
“无为之治……”柯顾也跟了上来,看着宣纸上的话眯起了眼睛,他抓住了从脑海中一闪而过的那丝灵感。
“你说,从他写的这段话来看,像不像是有人在问话,而他做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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