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暮:“……”
糖纸还没扔,看闻缇脸色都变了,楚行暮摊开糖纸让闻缇把榴莲糖吐出来,闻缇吐了糖说道:“我要去刷牙。”
“一颗糖,味道没那么重吧?”楚行暮问道。
“那你现在想跟我接吻吗?”闻缇问道。
楚行暮二话没说亲了闻缇一下,然后拉着闻缇往洗手间走,“我又不嫌弃。”
在闻缇的再三坚持下,楚行暮等他重新刷完牙,二人才离开画室,闻缇顺便带上了闻大橘,楚行暮问他有没有什么要带的行李,闻缇说晚上会有人把他的行李送到他家。
楚行暮今天的目的很简单,带闻缇换药,然后接闻缇回家,他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了一趟菜,准备做一桌好菜犒劳一下大家,顺便应闻缇的要求庆祝一下他们大难不死,还破了一个连环案,虽然从井里爬出来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因此早上不是齐少承去的比他早而是他去的比齐少承晚。
从医院出来后,楚行暮问闻缇还想去哪里,闻缇说想去看看那几个被救出来的孩子。
经过慎重考虑之后,市局决定把那六个孩子暂时安置在戒毒所,要求戒毒所着重照顾,每隔三天让心理医生为她们治疗,林曼殊是青市知名度比较高的心理医师,心协机构和她商量后,林曼殊和另外几个心理医师接下了这六个小患者,楚行暮和闻缇到了戒毒所,正赶上林曼殊治疗时间。
楚行暮和戒毒所人员说了来意,闻缇提出想进去看看那几个孩子,戒毒所的同志没有同意,还是林曼殊先看到了闻缇,向负责同志说明后才答应让闻缇看看那几个孩子。
楚行暮私底下问了负责照顾那几个孩子的医生,这种程度的毒瘾能戒掉的可能性多大,那位医生也说不准,因为她们目前的情况很糟,对毒品的依赖心理特别强,楚行暮看着玻璃房里的几个孩子,目光飘了很远。
治疗室里的几位心理医师都是女性,闻缇的贸然闯入让那些孩子立即紧张了起来,看到她们面露惧色,闻缇便站在了门口,离她们远远的,这是她们能看到的安全距离。
闻缇看到林曼殊过来,问道:“林医生,她们的情况有好转吗?”
林曼殊摇了摇头,“连触碰都不行,每天送餐的职工总是把饭菜放在门口的餐桌上,等周围没有人了她们才会吃,稍大一点的孩子知道她们现在是安全的,可是内心深处对任何人都很惧怕,她们不能说话,只会摇头和点头,交流起来也很麻烦。”
“心理创伤也许一辈子都无法愈合。”
“她们本就比同龄人敏感。”林曼殊看着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女孩们说,“现在戒毒很难,她们已经把毒品当成可以信任的东西了,可以麻痹恐惧、痛苦,能够暂时忘却那些恶心的感觉。”
林曼殊又问:“你的伤怎么样了?几天不见突然受伤,这不像你。”
闻缇笑道:“意外,下周三见。”
闻缇看着玻璃墙外的楚行暮,林曼殊看了一眼明白闻缇的意思了,两人互相说了再见,闻缇打开门出去了。
因为周五下午没什么工作安排,一向准时上下班的楚行暮翘班回家了,吴换山差人找楚行暮,夏辞和其他人帮忙打掩护说楚行暮去看受害者家属了,其实楚行暮早就拐了闻缇回家,给他们做晚上要吃的菜了。
楚行暮一只手拎着闻大橘的猫笼,另一只手提着几袋新鲜海货,身边跟着风度翩翩的闻缇,俩人怎么看怎么不搭调,楚行暮拎着东西走上楼梯,闻缇停住脚步问道:“没有电梯吗?我不想爬楼梯。”
“五楼丁点儿高度,就当锻炼身体了。”楚行暮说道。
闻缇就说:“可是我今天不想锻炼身体,我还是个病人。”
“电梯在维修。”楚行暮指着“电梯已禁用”的牌子说道,“要不我背你上去?”
路过他们身边的两位买菜老太太看了闻缇一眼,闻缇说道:“不用了。”
楚行暮住的小区算不上高档,环境还说的过去,两人走到三楼,闻缇听到楼上传来几声狗叫,楚行暮见怪不怪的说:“楚大哈。”
等爬上五楼,闻缇的额头已经出了薄薄的汗,楚行暮大气不喘一口的拿出钥匙打开门,说道:“你这体力不行啊。”
闻缇笑道:“你是说在床上吗?那可不一定。”
楚行暮对闻缇的语言调戏并没有采取实质性的举措,主要是手里提着东西不方便,楚行暮打开门,楚大哈吐着舌头甩着耳朵就往他们身上扑,热情的让闻缇不禁后退了两步,楚行暮一个瞪眼,楚大哈“嗷呜”一声退到门后去了。
闻缇打量了一下楚行暮家,还算干净整洁,他还以为开门会是满地乱扔的脏衣服和臭袜子,屋子里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电视柜上还有一盆病殃殃的多肉,闻缇以为像楚行暮这么忙的单身男人,家里应该像个垃圾场,而且他平时邋里邋遢,偶尔换件像样的衣服就像刚从洗衣机里烘干拿出来抖都没抖两下的,他还打算让詹妮弗找家政服务呢。
楚行暮把猫笼放在地上,提着海货进了厨房,闻缇把闻大橘从笼子里放了出来,闻大橘和楚大哈互相炸毛了几分钟后相认了,楚大哈也不绕着闻缇转了。
闻缇把外套挂在衣架上,走进了厨房,楚行暮正把螃蟹龙虾往盆里倒,闻缇看到靠近冰箱的那面墙上有个玻璃橱柜,里面好像放了很多酒,闻缇伸手想打开看看,他的手刚碰到柜门拉手,一只手从他身侧伸过去按住了柜门,楚行暮站在他身后说道:“这些你就别惦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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