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以前在墙上画的,不认字之前乱画的一些东西,过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掉。”闻缇向楚行暮介绍他以前的拙作。
楚行暮说了几句夸奖的话,便跟着闻缇一起蹲在墙边,闻缇在看其他地方,楚行暮顺着墙上图案的轨迹伸手摸了起来,墙上原本是用墙漆涂过的,因为时间太久那些墙漆开始脱落了。
闻缇看到楚行暮那么认真的看那些符号,问道:“在墙上发现了什么?”
楚行暮收回手,他顺着纹理摸过去的地方开始掉漆了,但是纹理四周的墙漆又很完整,楚行暮的指甲太短,他突然想起闻缇放在他口袋里的指甲,特殊时期使用特殊工具,楚行暮把指甲拿出来,开始顺着纹理刮那些墙漆,闻缇在旁边安静又紧张的看楚行暮刮墙漆,大约五分钟后,楚行暮停下了手,他拿闻缇给他的纸巾在刮过墙漆的地方上擦了几下,几个深深浅浅的字浮现在墙上,“木、愿、耳。”
楚行暮转头问道:“这是你写的?”
“我只在墙上画过画,没有写过字。”
“墙漆脱落了才能看到,挺有技术含量的。”楚行暮虽然觉得奇怪,但是这地方都十几年了,应该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闻缇也说:“我出院以后应该还有人在这里住过,没什么奇怪的。”
楚行暮站起来问道:“找到你想找的东西了吗?”
闻缇说道:“应该找不到了,但是回来看看也挺好的。”
他是这么解释的,但闻缇不会没事儿来这种地方,否则楚行暮第一次在南嘉碰到他的时候他应该在这里放三束花而不是跑去那个小花园里放。
“我们也该回去了。”楚行暮把木箱子搬回原来的地方,那片被他刮过的,短暂的被光照射过的地方又被木箱子挡住了。
楚行暮把衣服从闻缇身上拿下来,站在离他很远的地方把上面的灰抖下来,闻缇拿着手帕说:“这里没有镜子也没有水,我不想脏着脸出去。”
“其实就一点儿,手一抹就没了。”楚行暮又拿他脏兮兮的手指在闻缇脸上点了一下,闻缇眉头一皱,楚队长连忙拿着手帕帮他擦脸,而且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的不亦乐乎。
同一时间另一个地方就不如楚行暮和闻缇这么放松了。
长青大学犯罪心理学研究所,闻向秦这几天经常会来的地方,秦菲菲给闻向秦续了一杯茶,然后百般无聊的坐回工位,最近课题研究出了一点小问题,秦菲菲帮不上什么忙,连平时要处理的文件也少了一半,秦菲菲这段时间突然清闲下来了,于是她就有时间看最近发生在钟长新和闻向秦身上的事了。
听说博士被狗咬了,闻氏集团的董事长送他去医院打了针,这两天她经常能在研究所见到闻向秦,秦菲菲纳闷闻氏集团那么大一个公司,工作应该很繁重才对,怎么闻向秦还有时间在这里坐着,难不成还要陪钟长新去打针?
钟长新和几个人从会议室里出来,其他人从另一个出口下去了,钟长新拿着厚厚的文件夹走到了闻向秦面前,秦菲菲饶有兴趣的撑着头有意无意的翻着书,竖起耳朵听钟长新和闻向秦说话,这两个人的展开太奇怪了。
闻向秦抱着胳膊闭着眼睛靠在沙发靠背上,听见身边的脚步声他睁开眼睛,钟长新一只手把文件夹倒立在桌子上说:“闻董事长真守时。”
“我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闻向秦本来想补一句商人的时间很宝贵,但想了想跟钟长新说了也没什么用,“被狗咬的是你,怎么总要我陪你去医院打针?”
钟长新眉头一皱:“如果太麻烦的话你可以现在就回去。”
闻向秦差点儿脱口而出两个字,“放屁。”
他在这儿等了一个小时就是在等钟长新开完会好跟他去医院。
“杨魏渊的女儿要结婚了,你要去吗?”钟长新问道。
“他和周晋霖都记得我,既然知道了肯定要去。”
“周太太会去,还有市局和其他分局的人。”钟长新还说了句,“闻缇和楚队长一定会去,不过你去参加婚礼总觉得很奇怪。”
“哪里奇怪?”
“你以什么身份去?杨魏渊虽然从市局退下去了,但是他没有受周晋霖的影响,他是自己申请去永兴区的。”
“一场婚礼而已,无论去的宾客是谁、有多少,跟我有什么关系?”
钟长新嘲笑道:“李局长、吴局长、穆方教授他们都要去,你竟然不明白?”
“我听说杨魏渊这几年一直在找和周晋霖相关的那个案子的证人,但是没什么结果,因为这个案子李局长和杨魏渊的关系也不好,既然现在李局长要去参加婚礼就是他表态的时候了,和杨魏渊和解,因为赵海碌的案子要重审了。”
“绑架了楚行暮和秦晚,杀了缉毒队副队长许池,也是在那天,周晋霖被杀,两个案子中最重要的凶手和受害者都死了,这个案子最后只审理了赵海碌,他说是周晋霖吩咐他绑架楚队长的。”
即使钟长新一直和警察打交道,这种机密案件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接触到的,不然楚行暮和夏辞就不会让他去周晋霖的墓地了。
“我刚回国的那段时间许池的姐姐许媚来找过我,她是秦晚和楚行暮的辩护律师,但那个时候楚行暮因为身体原因没有出庭,所以法庭上只有两个人,细节还是要看卷宗才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