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换山吭声问道:“人都到齐了吗?”
“上河分局没来人。”
“这个时候把你们叫过来,整理一下你们手上的线索尽快锁定嫌疑人,上面早就发了话,给我们一周的时间破案,怕给你们压力我没有说,已经过去三天不能再拖了,我们能一次性出动青市所有的警察,但是大街上不能只有警察,如果一个连环杀人犯就能让青市这么多年的安定繁荣变成假象,这个责任谁都担不起。”
吴换山看向楚行暮说:“先说你们的进展。”
楚行暮让人把资料发下去,说道:“见过嫌疑人全貌的目前只有受害者孙小琪,但孙小琪至今情绪不稳定,问不出来任何线索,目击者丛刚和嫌疑人交过手,我们提取到了嫌疑人的血样,但还没有与血样匹配的嫌疑对象。”
韩炀把一份药物化验结果给了吴换山,并说:“这是钱法医给我的,五年前他从两个孕妇体内检测出了氯硝西泮成分,这种药多用于癫痫和惊厥治疗,属于禁止类精神药品。”
赵忱翻开手里的资料说道:“根据我们对受害者生前的病史调查,六个受害者都没有患过癫痫病,也没有精神病和家族精神病史。”
白瑶把她整理出来的包括孙小琪在内的七个受害者出事前的活动轨迹做了说明:“两位受害老人都是独居,互不认识,他们的活动范围仅限于小区周边的菜市场,其余时间都在家里,基本没有和别人结怨结仇。”
唐哲补充说道:“夏队在一号案发现场发现有个老人在门上贴符纸,人现在在队里,他是受害者楼下的邻居,据他交代受害者生前与周围邻居的关系都很差。”
尹周问道:“差到什么地步?”
“几乎不跟他来往,受害者经常语言咒骂邻居,嘲笑别人的生理缺陷等,那个贴符纸的老人有些驼背,他说受害者生前经常叫他驼背佬,后来他见了受害者就绕道走,受害者被杀那一晚他听见楼上有动静,但是没有出去,结果第二天就听说受害者被杀了,因为对受害者心存愧疚,又听说真凶再次作案,那个老人说想贴符纸辟邪。”
楚行暮问道:“他见过凶手没有?”
唐哲摇了摇头:“他只听到楼上有响动,包括附近其他人都没有听到受害者的呼救。”
“那另一个受害老人呢?她生前的人际情况怎么样?”
“第二位受害老人是个慈祥热心的老婆婆,据周围的邻居说她从来没有和别人起过任何冲突,脾气很好,和邻居的关系也很融洽。”
“怪事,凶手杀人还要对比着作案,两个受害老人在同一个小区里家门都是对着的,入室作案却没有财产损失,如果是寻仇,一号受害者生前秉性不好得罪了人还可以理解,可热心善良的老婆婆做错了什么?”
白瑶接着说:“两个受害孕妇也在同一个小区,被害地点在小区附近的开放式公园,东西两片绿化林里,这次不是门对门,而是不同单元楼里相同的楼层和门牌号,8号楼1810和10号楼1810。”
“受害孕妇生前的活动轨迹呢?”
楚行暮说道:“晚饭后去公园散步。”
“除了饭后散步没别的了?”
齐少承点头说道:“第一个受害孕妇的丈夫说他们前一天去医院做产检,医生建议增加运动量,第二天下午被害人饭后独自出门,因为开放式公园就在小区附近,离家不过十分钟,没有家属跟着,晚上八点左右被害人的丈夫寻人未果报警,第三天上午捡拾绿化林内垃圾的环卫工发现了被害人的尸体,再次报警。”
“由于案发现场在公园最偏僻的绿化林内,没有目击者,无法判断受害者是什么时候去的公园,中途和什么人有过接触,但受害者体内发现了氯硝西泮,大概率是被人强制喂下去的。”
韩炀问道:“第一个受害孕妇是在公园西边的绿化林里,凶手在案发第四天将第二个孕妇骗至东边绿化林将其杀害,凶手是怎么躲过勘察现场的警察再次作案的?”
“勘察完现场的第二天公园就重新开放了,还增加了安保巡逻次数,这种情况下还想不留线索的作案确实不太可能。”
“第二个受害孕妇也是傍晚出门,但她是去理发店剪头发,无人陪同,后来她又出现在公园里,据当天公园里的人说确实见过一个短发孕妇,在公园里带了没多久就离开了,去向未知。”
陈俞尧问道:“两个孕妇的人际关系怎么样?”
“8号楼孕妇人际关系比较复杂,怀孕前在一家私企上班,但她的同事和朋友都说和她相处的比较融洽,10号楼孕妇常年居家,人际关系单薄,据熟悉她的人说她稍微有点刻薄。”白瑶在描述10号楼孕妇的时候斟酌了一下用词,以免因为受害者本人的原因影响大家的判断。
陈俞尧说道:“凶手是以道德品性选择作案目标的?但他是怎么在短期内找到如此巧合又具有对比性的被害目标?”
楚行暮抬起头说:“说不定凶手观察这些受害者的生活很久了。”
陈俞尧看了他一眼,转头问道:“两个受害小孩儿呢。”
听他们说了那么久,吴换山合上资料抬起头扫了一圈,这桩大案里吴换山最熟悉的就是那两个被害小孩,大家都抬起头看着吴换山,听他说:“两个被害小孩属于霸凌和被霸凌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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