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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子虚背对着陈路遥,留下一句“谢谢”后匆匆离开。
    “咦,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年未已有些惊讶,伸出食指点着徐启祥的鼻尖,蜡是冷冰冰的,跟徐启祥颤抖的皮肉触感完全不同。年未已觉得他只是踢了徐启祥几脚,本意是给他留点内伤,让他在明天游戏中发挥不佳。可是转过眼的功夫徐启祥就死透了,年未已不确定到底是病菌和内出血杀死了他,还是一心求死的渴望杀死了他。
    年未已见过不少人惨死,完完全全由他造成的这还是第一次。奈何徐启祥身上甜品的气味太诱人,年未已取下一个豪华可丽饼,立刻眉开眼笑,释然地跟徐启祥别过:“算了,死都死了,看你现在还挺开心的。”
    餐桌上,晋侯对着一篮子炸鸡大快朵颐,晋爵在他旁边矜持地吃蔬菜沙拉。
    年未已看到油腻的炸鸡和油腻的晋侯,肠胃就不舒服,皱起眉,指着自己脑袋对晋侯说:“吃多了油炸食品,这里会变傻哦?”
    “唔......”晋侯看向他哥,晋爵回道:“别听他的,你喜欢吃就吃。”
    年未已吃瘪,坐到一边咔吧咔吧嚼可丽饼。
    “给你推荐的Pokemon Go,你玩得怎么样?”晋爵突然问道。
    “哦,挺好玩的,只是后来有一只梦幻我没抓到,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小精灵了。”年未已说道。
    晋爵听着,漫不经心地吃菜:“是吗,大概是bug吧。”
    晋侯停住大嘴,有点愧疚地问晋爵:“哥,你说我这么傻,是不是因为炸鸡吃太多了?”
    晋爵安慰道:“你别听他瞎说,你傻是因为聪明对你来说没必要,那些复杂的问题我来解决,你怎么开心怎么过。”
    “聪明怎么是没必要的呢?”年未已不服。
    “年未已,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能理解。”晋爵侧过头,爵士帽沿的阴影落在他鼻梁上,黑漆漆的眼睛闪着光:“最聪明的那些人往往不是最有权势的人。我进入职场以前,以为凭我的能力,没有办不到的事,可是后来总有蠢货在哗众取宠,总有人凭借外力步步高升,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一种侮辱吗?别人知道有潜规则,但也就是看个热闹,聪明人看透了却不能说,就算说了也会被批评得失心重,冷血无情。”
    晋爵问年未已:“聪明人会被孤立出来,被那些无知群众评头品足,好像不符合他们要求的人全是怪胎。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第48章 纯粹者
    尼采:他们当中有些人是纯粹的,可是大多数人是糟糕的演员。在他们当中有不自知的演员和违心的演员——纯粹者始终很少见,尤其是纯粹的演员。
    “没有啊,”年未已困惑地说:“那么关注别人的事干什么,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
    晋爵:“满意?你觉得你现在的名望配得上你的能力吗?”
    “哇,”年未已说:“这有什么度量标准吗,我觉得开心就好啊,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晋爵:“不不,你不是那种没抱负的人。你在敷衍我吗?也对,现在这情况没必要说真话。”
    “我骗你这个干什么呢?我想做的事就是治疗心理疾病,病人带着心理问题来找我,我一点一点找出治疗方法,像是在人身上解题,过程复杂,代价严重,比直接开膛破肚做手术要有挑战性。我喜欢挑战性,每天都有刺激的挑战等我去解决,我不关心其他的。”
    “你......”晋爵皱起眉:“还真是从一而终——一直都缺心眼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别人都是怎么说你的?”
    “别人当然会从各种角度来攻击我,但我可以不听。”
    年未已心满意足地舔干净可丽饼碎屑,补充道:“不过我觉得都是找茬,因为我十全十美,长得还帅。”
    “噗——”
    不只晋侯被炸鸡噎到,晋爵也难以保持文雅的吃相,他给自己顺着气,忍笑看向年未已:“你觉得自己长得很帅?”
    年未已难以置信地问晋爵:“难道你不这么觉得吗?”
    晋爵被年未已问得哑口无言。他干咳几声,打圆场道:“你可真够厚脸皮。唉,不过能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蛮好,至少活得纯粹。我挺羡慕你这生活的。”
    “啥啊,哥哥你比他强多了。”晋侯嚷嚷道,咔呲咬了一口劲脆的炸鸡。
    年未已看到晋爵咽了一下口水。
    年未已吃完甜点,感觉差不多饱了,自顾自离开座位要走。
    “年未已。”
    晋爵轻轻叫了他一声,年未已回头看,这个角度晋爵坐在晋侯外边,晋侯比他哥哥大出一圈。看长相应该是同卵双胞胎,体型差距却如此悬殊,年未已感到很不科学。晋爵身材匀称,五官端正,爵士帽和他很衬,自带年未已叫不上来的贵公子装逼气质。他说向来只有女人争着爬他的床,这话应该不假。如果不是年未已看魏子虚看到腻,也会承认晋爵是个美男子的。
    “你们的积分现在垫底,回去好好和你队友商量一下明天怎么办。”晋爵说:“你可别死了。”
    他的爵士帽真好看。年未已想道。
    年未已回到房间,房间里陈设跟他离开时一样。他下午匆匆出门去抓小精灵,留魏子虚一个人在他房间里,魏子虚没有动他任何东西,直接开门走人。年未已不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他对日常琐事讲究到事儿逼的程度,随便留一个人在他房间里是挺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但他对魏子虚就没有这种提防,信任魏子虚就跟信任他自己没差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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