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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玫瑰原来是这种用法吗?
    “把灯关了,来吹蜡烛。”花崇拿着打火机叮嘱道。
    他从商场回来之后又马不停蹄去超市买菜,然后就开始做菜,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此时还穿着西裤和衬衣,若不是还系了条买米送的粉色围裙,他这一身和在特别行动队开会时也没什么区别。
    桌上除了丰盛但不一定美味的菜,还放着一个巧克力蛋糕,买的时候花崇挑了半天,觉得那些水果多的都太少女,只有这个巧克力款和柳至秦的气场比较搭,但订好之后又嫌太朴素,所以让师傅加了一些雕花,他倒是满意了,但实际上整个蛋糕有些不伦不类。
    柳至秦没说蛋糕不好,听从吩咐关了灯。
    花崇拿出蜡烛插好,是个数字“3”。
    烛光的烘托下,花崇的轮廓柔和得近乎梦幻,眼睛格外明亮,两簇金色的火光像是在剔透的琥珀里摇曳。
    柳至秦顿时就不想吹蜡烛了。
    比起吹蜡烛,他更想吻一吻花崇的眼睛。
    花崇却是一贯地不解风情,见柳至秦不肯吹蜡烛,盯着自己不眨眼,招手道:“赶紧的,先许愿再吹,我都饿了。”
    柳至秦无奈地笑了笑。花崇催他的理由居然是饿了。
    但是细细一想,这的确是花崇的风格。
    柳至秦闭上眼,鼻梁和眼窝在阴影下更显立体。花崇刚被他的睫毛所吸引,就见他低下头去,吹熄了“3”上面的烛火。
    “唉——”花崇声调上扬,“你就这么吹了?”
    柳至秦打开灯,笑道:“不是你说饿了,要我赶紧的吗?”
    “那也不是你这种赶紧法啊。”花崇似乎忘了自己还穿着围裙,丝毫没有解下来的意思,“你许愿了吗?”
    柳至秦说:“许了。”
    花崇:“个鬼!”
    柳至秦:“……”
    “就那么两秒不到,你能许啥愿?”花崇一边数落一边将蜡烛摘出来,准备切蛋糕,“一年就过一次生日,你哪怕走走过场呢。”
    柳至秦心里好笑。花崇这还跟他较起真来了,可去年也不知道是谁生日时连过场都懒得走,蜡烛都没插上去,就要吃蛋糕。
    花崇自己懒得许愿,却要他许愿,双标得理直气壮。
    好像他的愿望比较值钱似的。
    “我饿了。”柳至秦索性学着花崇去年的语气道:“别磨蹭,把蛋糕分了,然后吃饭。”
    蛋糕是小号,但对于两个人来说,还是多了,况且蛋糕只是餐前甜点,重头戏还是满桌子的菜。花崇给柳至秦分了一小块,自己那一块要大一点,吃完将白斩鸡推到柳至秦跟前,“第一次做,可能不是很好吃。”
    即便无底线觉得花崇哪里都好,但柳至秦还是不得不承认,花崇做的菜是真不好吃。
    但他可以忍一忍,将所有菜都吃完。
    不过花崇尝过之后叹息一声,“小柳哥。”
    柳至秦:“嗯?”
    “我明天请你出去吃海鲜吧。”花崇陈恳地说:“我做的这鱼好像有点腥。”
    桌上两道大菜,一道是除了辣味什么其他味道都没有白斩鸡,一道是鱼腥没能完全去掉的红烧鱼。柳至秦正想说“没事”,花崇又道:“你明天不上班吧?”
    柳至秦点头,“今天收尾了,明天休息。”
    信息战小组年初锁定了跨国器官贩卖组织“银河”,其头目“银河”前段时间在边境被捕,柳至秦这段时间一直待在首都,没跟随特别行动队查案,就是在处理后续网络追踪工作。今天柳至秦通过摄像头看了看“银河”,那是个面相很年轻的男人,苍白、消瘦,实际年龄30岁往上,看上去却只有27、28岁的样子。
    仿佛察觉到有人正在观察自己,“银河”转向摄像头,长久地注视。
    明明知道“银河”一定看不到自己,但被那道存在感极强的目光盯着,柳至秦还是皱了皱眉。
    “那我这就订座。”花崇说着拿出手机,“那家生意好,不提前订就没位置,就是价格有点儿高。”
    柳至秦回过神来,笑道:“我去海鲜市场买回来现做吧。”
    “不行。”花崇说:“给你过生日,放心吃,我请。”
    柳至秦也不跟他客气,温声说:“谢谢队长。”
    生日的凌晨,难免有些保留节目,花崇喝了些酒,两个人闹得过火,第二天快到中午了才起来,柳至秦倒是一早就醒了,将乱糟糟的家中收拾得井井有条,载着花崇往海鲜酒店开。
    这一顿支的是花崇的零花钱,花崇自己倒不在意,但饭后逛街时,柳至秦说,城里的海鲜到底不如海边新鲜,价格也翻了好几倍。
    花崇忽然想起来,柳至秦的家乡凤兰市就邻着海。凤兰市在北方,不是很有名的海滨城市,但想必海鲜也是应有尽有。柳至秦和他一样,高中毕业之后就离开了家乡,他是主观想要逃离家庭,柳至秦则是不必再回到凤兰市——因为那里已经没有家人了。
    花崇一时心里有些酸胀。他一直都知道柳至秦将他看得极重,有时他觉得柳至秦占有欲太强,有时又很心痛柳至秦。柳至秦当然将他看得重,因为除了他,柳至秦就没有别的依靠了。他还有血缘上的父母,但柳至秦只有他一个。
    这么一想,胸口那一块就变得格外软。
    柳至秦注意到花崇看向自己的目光变得不一样,像是揉进了秋天绵密的云。他正想出声,忽然被花崇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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