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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盛天点了点头,“不送。”
    卿宁出了酒楼,坐上光头的车就立马回了褚家,齐三那边早已经坐好了准备,回去之后只要在知会一声就可以了。
    万事俱备,卿宁就和褚卫玻璃带糖的过日子去了,既然不能躲,那还能离咋的?
    齐盛天和齐虎之间并没有多少父子亲情,和二弟之间就更没有什么手足情深了,回家之后他毫不犹豫的就去了他弟的房间。
    “二弟,哥来看看你。”他吊儿郎当的敲了敲门,“过来给大哥开门。”
    齐家的二儿子母亲身份低微,根本没有被齐虎接回家来住,因此二儿子齐盛怀在齐家独自一个人住在一个屋里,也因为齐盛天的母亲早逝,不然齐虎也不敢把齐盛怀单独放在家里。
    “大哥,有什么事吗?”齐盛怀开了门,小心翼翼的看着齐盛天,“爸爸布置了作业,我还没有完成,要做作业呢。”
    “干什么呀,我就来看看你,这还没进门呢,你就下逐客令了?”齐盛天硬是挤进了门里,故意找茬道:“呦,屋里好东西挺多啊,怎么着,大哥这穷成这样,你随便打发大哥几件?”
    “大哥说的哪里话,家里的东西都是大哥的,大哥想要什么拿走便是。”齐盛怀说话一股文绉绉的老学究的味道。
    齐盛天啧了一声,“老头子这是给你请的什么玩意儿教书的,一股子腐败味儿。”
    齐盛怀没敢出声反驳,硬生生的受了,他之前的鞭伤还没有好,此时嘴唇惨白,虚弱无助的站在一边。
    齐盛天觉得挖苦这个没什么脾气的弟弟没有意思,冷哼了一声就去看屋里架子上的瓷器摆件去了,他是真的想要拿几件,这几天他手头紧,拿出去换几个钱也是好的。
    齐盛怀往屋外看了看,没有说话。
    时间差不多了,他才上前阻止齐盛天,“大哥,这个小花瓶可以就给我吗,这是爸爸送给我的,你拿走不太好。”
    “你什么意思?”齐盛天一脸蔑视的回头盯着比自己矮了大半个头的二弟,“爸爸送给你的,你这是在我面前显摆呢?”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齐盛怀赶紧摇头,一脸惊慌的否认。
    齐盛天更加蹬鼻子上脸,猛地推了齐盛怀一把,“不过是个舞女的儿子,显摆什么呢!”
    “大哥不要这么说,上次爸爸就因为这个处罚了我们。”齐盛怀低声制止。
    “怎么,他不在,你还敢处罚我了?”齐盛天冷笑一声,又转过头去看齐盛怀的那一屋子摆件,卿宁给他的纸条上,说齐盛怀的屋里有个可以让他成为齐虎唯一一个儿子的东西,让他过来找找。
    他可不会等什么时机,直接就找上门来了。
    “他不敢,我还不敢吗?”齐虎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把齐盛天和齐盛怀的话听得一清二楚,顿时两个儿子高下立见,大儿子是个目无尊长的滚蛋,二儿子是个谨遵教诲的乖仔。
    “来人,把这个混账给我带下去,家法伺候,二十鞭子,然后给我赶出家门!”齐虎怒不可遏。
    一听又要被赶出家门,齐盛天心里急了,猛地一下跪倒在地,膝行过去抱着齐虎的腿,“爸爸,你不能这样啊,我可是你儿子,你要是赶我出去了,南沅城的人要怎么说你,你可不能赶我走。”
    “能怎么说我?”齐虎哼了一声,“我齐家是人人都敢说的吗?来人,动手!”
    齐盛天被两个黑衣兄弟拖到了门边,齐盛天扒着门框,“爸爸,我是你儿子,你唯一的儿子,就你后面那个,根本不是你的种!”
    齐盛怀脸色白了白,瞬间咬着嘴唇眼泪汪汪的看向了齐虎,他嘴张了张,但却什么也没说。
    齐盛怀是齐虎主动接回来了,要是接了个假儿子那就是打了自己的脸,虽然他不相信齐盛天敢无事生非的真的说,但还是怒斥道:“你在说什么鬼话,有证据吗?”
    “就在他屋里,您让人找找,肯定能找到!”齐盛天眼泪鼻涕的糊了一脸,阴狠的瞪着齐盛怀,“这个小杂种,东西藏的严实着呢!”
    “盛怀。”齐虎怀疑的叫了他一句,“你告诉爸爸,你这儿有没有你大哥说的东西?”
    齐盛怀吓得脸色苍白,声如蚊呐,“没,没有。”
    “爸,你让人搜,肯定能找出来。”齐盛天眼睛瞪的很大,语气笃定,“他自己怎么会承认。”
    齐虎:“找不到我才和你算账。”说罢看了低头不语的二儿子一眼,“搜。”
    齐盛怀猛地抬头看向进屋的搜东西的人,又快速的低下了,过去扯着齐虎的衣袖道:“爸爸,真的没有。”
    第48章 偏要喜欢你24
    褚家西厢房,周蕙已经在这里住了快要一个月了,褚薇英分配了两个丫鬟照顾她的日常起居,还从歌舞厅接了一个她的好姐妹过来。
    她怀胎已经八个多月,时间接近预产期,褚薇英又连忙差遣春香去给她请了一个稳婆回来候着,她当初帮褚家的那一次,算是连本带利的赚回来了。
    周蕙的好姐妹在这里住着也是吃穿不愁,丫鬟听她差遣,平时见了她们也没有丝毫轻视的意思,虽然也没有多热闹,但起码舒坦。
    周蕙坐在躺椅上,对旁边的小姐妹道:“对了,你见到自己的儿子了吗?”
    “见着了。”小姐妹看起来也三十多岁了,但保养的好,肤色白皙润滑,看起来像是二十七八,她穿着修身的旗袍,微笑了一下,“那男人虽然心思歹毒冷漠,但对乖巧听话的儿子但还是心存了几分亲情,准许我一年见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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