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郡王脸色铁青,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的,他手一挥让下人将人带走,凛声道:“把人看紧了,若出了什么事,拿你们是问。”
他表明了态度,郡王妃却还想劝一劝,不过清河郡王脸色实在不好看,郡王妃被迫将阻拦的话咽了回去。
……
这边事了,太子也带着人过来了,就是表情不善,看江临的目光带刺,像要杀人一般。
“江临,你好大的胆子,就因为一场莫须有的闹剧,就敢当众伤人,还敢对孤不敬,你可知罪!”
江临朝太子行礼,“殿下,方才确实是我太着急,说话冲动了些,江临在这儿给殿下赔礼道歉了。”
至于罪,江临是不认的。
太子眼神阴鹜,“江临,你一句赔礼道歉就想将你辱骂孤的事揭过,痴心妄想,辱骂太子,便为藐视皇室,郡王,你说该当何罪?”
清河郡王小心的看了太子一眼,“大不敬,当诛。”
“既如此,来人,把江临拉出去给孤砍了,”太子吩咐。
太子身后的人立马上前,把江临抓住了。
卫云葭和周成望几人都要上前阻拦,江临朝他们摇头,示意他们不要说什么,顺从的被押着带走了。
他一句不辩解,太子反而觉得不对劲儿,又把人喊住,“站住,江临你可还有什么遗言?”
江临摇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太子要百姓死,百姓自然不敢不从,小民并无遗言。”
说完,江临主动朝外走。
然后太子脸就更阴沉了,无故要臣死的君乃昏君,而随意杀一个百姓的太子,必然也成不了明君。
太子从江临的话中揣摩意思,然后就更想弄死江临了,偏这么多人看着,他若真这么做了,只怕不仅要被传一句心胸狭隘,更会被大皇子二皇子等人捏作把柄,用来对付他。
“江临,孤念在你是初犯的份儿上,这回就不砍你脑袋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孤便罚你为街上乞丐施粥三月,你可认?”
江临转身,“小民认,殿下如此风度实有明君之风,小民多谢殿下。”
太子自然听出江临的弦外之音,他一个太子有明君之风,这是在说他觊觎皇位呢。若让他父皇知道了……太子心头火直往上冒,又想呵斥江临,偏江临低着头行礼,看都没多看他一眼。
最后太子一甩袖子,冷哼一声走了。
他走后,其他人才长出一口气,看江临的目光多了几分佩服,从前只知他擅勾引男人声名在外,但没想到胆子也不小,竟敢跟太子对着干。
太子走后,江临也带着卫云葭跟清河郡王告辞了。
他没证据证明是江锦月做的,这府里的人不是被收买就是被主子下了命令,即便问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衙门那边更不用寄希望。但今日的事一传言出去,肯定对清河郡王府的名声有影响,往后这家是不能再办什么花宴诗宴了。
而江锦月,若她短期内还敢有脸出门晃,江临决定到时就去给她弄个天下第一厚脸皮的锦旗挂她身上。
江临要走,周成望等人也纷纷提出告辞,其他人也差不多,闹成这样,这花没什么值得赏的了,还不如快点回家,把今日发生的事说给家里人听,这才是真正的好戏连连。
出了门,江临就同周成望两人说,“今日多谢你们了,云葭受了惊吓,我先送她回去,明日我们老地方见。”
“好说,那就明日见,快回去吧,”周成望摸摸袖口里的侯府秘闻录,巴不得现在快点回去看书,并不是很想跟江临闲聊。
杜玉翎站在周成望旁边,点着头表态,没什么事的的时候,兄弟并不如话本重要。
江临翻了个白眼,然后领着卫云葭去给尹菲菲道谢,今日如果没她,说不定就真让江锦月的计划得逞了。
尹菲菲大方的表示,“一点小事,不用挂在心上,我先回去了,云葭妹妹若得了空闲可以去家里找我玩,我随时都有时间。”
卫云葭点头,“谢谢菲姐姐,我会去找你的。”
几人各自上自家马车,分开往回走。
……
江临揉揉小姑娘脑袋,“害怕吧?”
卫云葭点头,还有点不好意思,“怕的,那个人就藏在茅厕里面,我一进去就被打晕了。菲姐姐说她冲进来的时候那个人都要脱我衣服了,要是没有她,我早就……”
卫云葭不敢再说下去,更不敢想象事情真发生了的后果。
“是我连累了你,”江临愧疚道,头一回因为他自己事牵连到了别人,他心头很不好受。
卫云葭赶紧摇头,“这件事不怪哥哥,都是那个女人太坏了,”卫云葭已经知道这些都是江锦月安排的了,提到她,卫云葭很是愤愤不平。
“她肯定是早有预谋,要不然怎么会给我们送请帖,还有那个藏在茅房里的男人,都是早早就安排好的。她一次又一次的算计哥哥,这个女人简直比蛇蝎还狠毒。”
江锦月今日的计划不说多完美,但如果江临没空间没有灵泉水的话,十有八九会着道。
酒中下药,等他喝的昏昏沉沉后,让丫鬟假装摔倒推他入水,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落入水中可能压根想不起要扑腾,而当时江锦月还领着人往另一个方向走,等他们听到声音反应过来再去叫人来救他,这个过程要花不少时间,一个中了药又不会水的人根本等不了那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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