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了几十年皇帝,一心为大越,大越国泰民安,百姓富足,天下百姓谁不赞他一声明君,他做出如此功绩,上天竟会因为他要往后宫多选几个女人而降下警示,真是天大笑话。
回了寝宫,长德帝冷声唤出暗卫,“去查,给朕查清楚到底是谁搞的把戏,查到之后格杀勿论!”
暗卫来去无踪,很快消失。
可长德帝心中的怒火还是没消下去,一双眼都逐渐染上了红色。
偏很快有暗卫出现禀报,不止宫门口出现了蚂蚁,盛京街上也全都是,现在满京百姓都在议论皇上为君不仁,惹怒上苍降下警示,今日的蚂蚁只是个开始,很快还会有其他的,若皇上还思悔改,整个大越都将灭亡。
流言不知从哪儿传出来的,但已然人尽皆知。
长德帝听后暴怒,踹翻了桌子,“蠢货,一群蠢货,抓,给朕把这些胡言乱语妖言惑众的蠢货全都抓起来直接砍了,朕乃明君,上天绝不可能降下警示,绝不可能!”
长德帝气急了,血气冲顶,自己也受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觉得头晕目眩。
干永福觉得不对,连忙上前扶稳长德帝,又吩咐人去请太医。
他劝道:“皇上,您别气,都是些小把戏,等查清楚是谁做的,将人拖到菜市口斩首示众,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气大伤神,为这点小事不值得。”
干永福又给长德帝按着头部,“奴才觉得这多半是那些家里有适龄女子又不肯让她们入宫的,所以才想出这种法子来阻挠,如此大逆不道,其心可诛。”
长德帝闭上眼,慢慢静了下来,问干永福,“朕为这天下殚精竭虑,连这皇宫都没出过几回,朕不过想要临幸几个年轻女子,这也有错吗?”
“朕为这天下做了这么多事,就因为要几个年轻女子入宫侍奉朕,就成了昏君?”
干永福自然连声说不是,“入宫伺候皇上那是她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天大的喜事,皇上高兴,她们也高兴,两厢情愿的事,怎么会有错。”
这话听得长德帝心头舒服了不少,然后就想起夜里小姑娘那软弱无力的身子了,心头发痒,长德帝点点干永福,“去,把人给朕叫过来。”
叫什么人干永福自然是清楚的,自从那两位受宠后,皇上便再没召见过其他娘娘,甚至连到她们宫里坐都很少。
干永福问,“皇上,是要苏美人还是李美人?”
长德帝想了想,“都叫来吧,朕累了,叫她们陪朕放松放松。”
“是,”干永福忙不迭应了,催着小太监去请人,自己是没敢走的。
在那两位美人来前,太医先到了,把完脉后太医脸色有些不好,干永福心中一咯噔,走到太医身旁小声问,“院判,可是皇上的身子……”
长德帝最不喜太医说他身体有毛病,他一向不爱听这些,因此把原本五日请一次的平安脉都给改成了十日,除非有哪儿不舒服了,才会让人去请太医。
长德帝也抬了抬眼皮,直接命令,“说。”
院判斟酌开口,“皇上近日房事过于频繁,致使有些亏空,需得静心修养,少行房事。若长此以往,后头只怕……还请皇上近日不要临幸各位娘娘,先修养些时日。”院判隐去可能会让他掉脑袋的话,低下头恭敬道:“臣开一副养身的药,请皇上先吃上两日,臣再来请脉。”
听到不让行房,还要喝药,长德帝当即表现出不悦,冷着脸让院判滚了。
院判退下时,小太监正好领着苏美人李美人进寝宫,院判偷偷看了两眼,明白皇上是亏空在谁身上了。
院判前脚走,后脚寝宫内就响起了娇吟声,干永福一众人也很快退到了门外,显然,长德帝一点没将院判的话听进去。
这边□□温香软玉,但旁人却是因那蚂蚁爬出来的昏君二字忧心了。
尤其是在听说长德帝刚叫了那两位美人去寝宫后,还生气了。
长宁宫
皇后阴沉着脸怒骂,“两个小贱蹄子,不要脸的贱人!”
皇后怎么都没想到这两个带进宫用来给皇上尝鲜的女人能把皇上勾得魂儿都没了。她忙着给太子善后,不让二皇子和苏贵妃那个贱人抓到太子太多把柄对付他,就没顾上那两贱蹄子,倒让她们钻了空子,不知使了什么计,勾得皇上都离不开人了。
秋夕端了茶水安抚皇后,“娘娘,她们的命可握在娘娘您手中呢,皇上也就图一时新鲜,等新人进了宫皇上自想不起她们了。”
皇后冷哼一声,见那两贱蹄子连着被临幸,她心里不好受的很,虽说皇上老了,但那到底也是她男人,见着自己男人整日睡别的女人,任哪个女人也不会高兴。
若非为了能除掉卫家人,她才不会听江锦月的建议,原本只是想给太子选侧妃良妾时顺便挑些人进宫,只要把卫家那两丫头弄到她眼皮底下看着就成了,哪想到,皇上竟不顾太子大肆给自己选起妃了。
偏如今事闹大,只怕很快所有人都会知道是她这个皇后提议的选妃,届时会有许多朝臣对她不满。
形势本就对太子不利,若因为她这个选妃提议得罪了更多人,怕是太子这储君之位都要动摇。
“卫家,让人去给本宫查卫家,一定是卫云昭不想让他两个妹妹入宫搞出来的,哼,卫云昭既敢如此大胆,那本宫便正好除掉他!”皇后几乎是完不做他想,就把认定事是卫云昭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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