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伯府,赵秋如又抱她狠哭了一场,江锦月对赵秋如足够信任,不能跟其他人说的事却是能告诉她的,当赵秋如知道女儿是去杀江临和卫云昭失败被反咬一口时,赵秋如便面色阴沉,咬着牙对女儿说,“月儿放心,你安心进宫伺候皇上,江临那个贱人那儿有娘在,娘一定替你除掉他!”
“进宫?进什么宫?”江锦月捕捉到了赵秋如话里的重点。
提到这个,赵秋如就更恨江临和卫云昭这两人了,她冷冷道:“都是这两个下贱东西给你扣了罪名,皇上今日留了你爹说话,三日之内一定要将你送入宫,否则咱们全家都要……”
赵秋如话没说完就被江锦月一把推开,江锦月满脸抗拒,“我不要,我宁死也不要进宫,你们谁都别想逼我!”
赵秋如上前去抓她的手,又被江锦月甩开,赵秋如也要哭了,“月儿,娘也没办法,那是皇上下的圣旨,你若不进宫咱们全家人都活不了,你舍得让家里人都给你陪葬吗?”
“全家,江临也是江家人,他也要死,陪葬正好,他不让我好过,他也休想活!”江锦月面目狰狞,恶狠狠地说道。
赵秋如不敢置信的看着江锦月,喃喃开口,“月儿,你…你是疯了吗?”
“你连爹娘的死活也不顾了?”
江锦月视线落在赵秋如身上,凄凉一笑,“是你们先放弃我的不是吗?难怪系统说我被彻底放弃了,我早知道你们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人,我在你们眼中就是个换取荣华富贵的工具而已。”
“你们想送我一个人去受罪然后换你们所有人都过好日子,你们休想!”
“月儿!你在胡说什么,”赵秋如摇摇头,实在不敢相信江锦月竟是这么想他们的。
她痛心道:“娘为你谋划,为你跪下求江临那个贱人,到头来竟只换了一句自私自利?”
“好,你可真是娘的好女儿,既然你如此说,那你的事往后我不管了,你便是死在宫里,我也不会再过问一句!”
赵秋如失望透顶,深深看了江锦月一眼,转身离开。
她走到门口时,江锦月猛然扑上去抱住了她的腰,脑袋靠在她背上哭出了声,赵秋如任由她哭了好一会儿才心软,转过身将人抱在怀里,说她命苦。
命苦的江锦月越哭越伤心,门外院里在忙碌的下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他们对这位大小姐的看法跟从前已完全不一样,现在的大小姐像个脑子不好的疯子一样,动不动就发脾气打人,甚至还做出各种大逆不道的事,他们都盼着她能早点入宫,免得牵连整个伯府,也害了他们的命。
江锦月是不知道自己已如此不受欢迎,哭了一场后就累了,被赵秋如哄着睡着了。
江镇从外头进来,递了个小瓷瓶给赵秋如,“母亲把这软筋散给妹妹服下吧,若再生事端,我们都逃不了。这本就是她自己惹出来的祸端,也该由她来承担后果。”
赵秋如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小瓷瓶接了过来,“好,娘知道了,我会叫人看好她的。”
软筋散兑了水,一点一点喂给了江锦月。
睡梦中的江锦月毫不知晓,只本能地吞咽着喂到嘴里的水。
……
只是将人送入宫,而非正常出嫁,安阳伯府并未大肆布置,而是在江锦月自己住的小院内选了一间没被烧毁的空房添了些红色,又将江锦月打扮好,安阳伯和赵秋如叮嘱了她几句,就从屋里将人扶到门外准备好的小轿上,抬入宫中。
江锦月从头到尾动都没说话,也没反抗挣扎,反而有些怪异。
等骄子走了,安阳伯才问赵秋如,“你可是给她下了药?”
赵秋如也不隐瞒,“是镇儿寻的软筋散,怕今日又出变故让月儿偷偷跑了,我便喂了她些。量不大,等晚上见着皇上应该就好了。”
赵秋如想的是,女儿在府里虽有些蛮横,可到了皇上面前必是不敢张狂的,那会威胁到她的性命,只要她成了皇上的人,自然也就老实了。
赵秋如跟安阳伯打听,“老爷,你说皇上还能好吗?”
赵秋如是盼着他好的,女儿这么年轻又貌美,定能得皇上喜爱,成了宠妃,她不仅自己在宫里好过,也还能拂照娘家。
若非皇上年纪大了些,实则入宫要比嫁给太子好得多。
毕竟谁也不知太子能不能当上皇帝,现在还被幽禁东宫,何时能出来也无人知晓。
安阳伯叹气,“不好说,不过天下能人众多,皇上有心,定能寻到神医的。”
“那就好,”赵秋如点点头,觉得安心了许多。
送人这事是悄悄送的,若非专门盯着安阳伯府动静的,还真不知道这事。
江临和卫云昭没让人盯安阳伯府,但江临把汪洋安排到府衙附近守着了,于是得知安阳伯跟江镇一起把江锦月接走了的事。安阳伯没那个权利直接让府尹放人,就算有他现在也不敢,能顺利将人接走,显然是江锦月有别的用处。
江锦月现在唯一的用处就是送入宫了,也或者说是老色鬼在催安阳伯尽快把人送进宫。
“要让初八进宫吗?”江临问。
一开始叫初八回来就是为了监视江锦月的,但后头事情跟原先的预想完全不一样,初八回来后也就去宫里打探了回消息,压根就没靠近过江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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