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昭让荀七将玉佩取来做对比,两枚玉佩一模一样。
父亲去世,他领兵退完敌便中了毒,许多事都安排得仓促,等他醒来时,已是几月之后。许多真相和线索都被人故意掩埋了。
苏家人也……
卫云昭一直让人在查,但直到现在都是猜测多,证据少,没有证据,他想复仇,为父亲为那些跟他父亲一起无辜枉死的人求一个公道,便遥遥无期。
江临想,难怪苏乔说她想求一个不可能的公道。
但江临有个疑问,“这个苏乔怎么知道你认识玉佩,难不成苏将军跟她说过?”
卫云昭也不清楚,只能猜测道,“你们可是约好了明日见面,明日我同你一起去吧,我曾见过她一面,能认出来。”
江临点头,“如果她真是苏将军的后人,我便让人将她送回江南吧,虽然不知是怎么流落到青楼的,但走到这一步,定也是无奈之举。”
一个将军的女儿,沦落风尘,还不知多难受。
“嗯,”卫云昭点点头,“是我没能履行对苏将军的承诺,照顾好她。”
江临安慰他,“你都自身难保,这事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那些心狠手辣,卸磨杀驴,过河拆桥的狗东西。”
至于狗东西具体是谁暂时还不清楚,但不管是谁,这么骂肯定是没错的。
有江临打岔,卫云昭脸上也有了些笑意,“嗯,明日我们去见见她。”
除了苏乔这事外,常安那边也打听到了有用的消息,“少爷,我今日去看了,去那青楼的都是些年轻人,很多书生,个个都迷花魁迷得跟丢了魂儿似的,我今日又见着那花魁了,她觉得她好生怪异,浑身上下透些邪气,还很像一个人。”
常安压低了声音,“像死去的大小姐。”
常安口中的大小姐说的是江锦月。
常安接着道:“但她的手是好的,两只手都是,我特意看过。”
“少爷,这世上会有两个长得很相似的人吗?”
江锦月,江临念着这个名字,对常安点点头,“有,会有两个毫不相干的人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少见。”
江锦月那手断了是肯定的,再接上的可能几乎没有,做假手也不太现实,但这个女人又跟江锦月很相似,对方会有什么目的呢?
江临不觉得是冲着他和卫云昭来的,就算江锦月恨他们,但真正要她命的可是皇后,不先找皇后报仇,而是先找他们麻烦,有些本末倒置。
“也许,跟安阳伯府的动机一样,是警示。”卫云昭发表自己的看法。
卫云昭说道:“一个已死之人再次出现在人前,谁会害怕?”
那自然是心中有鬼,之前害过人的会害怕。
反正江临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皇后,这白日开门的青楼,吸引了那么多书生,这事迟早要闹大,只要有认识江锦月的人看出来了,话自会传到皇后耳中。
江临道,“我们当初让初八晚些离开就好了,兴许就能知道她是真死还是假死。”
“芳月殿那场火烧的巧合又蹊跷,但可以确定的是,不管她死没死,有人拿她做文章是肯定的。”
常安在旁边挠头,“少爷,那我明日还要继续盯着吗?”
江临道:“不用进去了,远远盯着就行。”
“诶,好勒,那我先退下了。”
常安走后,江临二人继续讨论江锦月的事,“你说,赵秋如有可能知道江锦月还活着吗?”
卫云昭也不确定,分析道:“当时那样的情况,她不可能是自己逃出去的,定有人在背后帮她,能不能跟赵秋如相认得看现在背后人的意思。”
“而当时能在那种情况下将她救走的人并不多,也许我猜到是谁了。”
江临觉得自己也猜到了,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脱口而出,“六皇子!”
六皇子越恒跟皇后有血海深仇,将江锦月救出,然后利用江锦月对付皇后太子,也并非不可能。
卫云昭虽不知道六皇子跟皇后之间具体有什么恩怨,但他能看出六皇子不是个心思纯粹的,并非什么善茬儿。
而江临知道真相,就越想越觉得可能。
两人边说边往床上转移,江临晃晃脑袋,“算了,懒得想了,是不是很快就会有定论的。”
“嗯,睡觉吧。”卫云昭抓住了江临的手,但嘴上说着睡觉,却没闭眼。
江临看着他笑,“怎么,又让我把你亲得浑身发软吗?”
卫云昭翻身将江临压在身上,他低声道:“不,今晚换我来亲夫人。”
有些事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以及无数次,食髓知味。
次日清晨,卫云昭已经起身了,江临躺在床上盯床顶,他觉得自己有点软,起不来。
明明他跟卫云昭也没做多过分的事,枕头下那避火图都还没掏出来呢,他怎么就软了呢?
江临恍惚中带着不可置信。
他翻个身看向在穿衣服的卫云昭,“你昨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软吗?”
江临自觉他不比卫云昭弱。
虽然是询问,但眼神死死地盯着,威胁意味十足,卫云昭很懂,他轻笑了声,“软,比夫人还软。”
江临:“……”好像并没有被安慰到。
他坐起来,认真地说,“我觉得我们这样不行,太虚了,得补补。”避火图都没用上就开始软了,那要是用上了,怕是要下不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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