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云昭:“……”
温情什么的,不存在。
“你还是让我打几下吧,这样更实在。”
卫云昭:“……好。”
“打哪儿?”卫云昭诚恳发问。
江临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扫视,最后落在了轮椅上,“打屁股,要不你站起让我打两下?”
卫云昭也是从没这么庆幸过,他现在不能站。
但心情是很复杂的,“夫人何时又多了这样的爱好?”他忍不住问。
“就刚才啊,突然想到的,”江临面带微笑,目光期待。
卫云昭把手伸过去,意图替代自己的屁股,江临也不客气的在他手背上拍了一巴掌,“好了,这次就不跟你计较了。”
江临身上还有好几处伤口,卫云昭也没傻到不过脑问他疼不疼,只让他多喝水,喝什么水不言而喻。
江临去倒了一杯水,自己灌下去,“别担心,应该要不了几天就能好,苏乔那边应该也包扎好了,我们过去看看吧。”
推着卫云昭出门的时候江临才想起刚才忘记问朱大夫,苏乔的手脚筋还有没有治了。
他们过去时苏乔那边刚包扎完,朱大夫正在交待白芨白薇要注意些什么,又递了两张药方给她二人,“药多的那张是这位姑娘的,另一副是你们少夫人的,他底子好,喝一副就能好。”
白芨二人应下,江临就正好过去问朱大夫苏乔手脚筋的事,朱大夫叹口气,摇了摇头,“难,老夫医术普通治不了,还得寻医术高明之人才行。”
江临表示明白了,同朱大夫道谢,“多谢朱大夫,今日辛苦了,我让管家安排马车送您回去。”
送走人,江临就推着卫云昭进了房间,苏乔身上伤很多,包扎完人也没躺着,而是坐在椅子上。
见江临二人进门,苏乔笑了笑同二人打招呼,“将军,少夫人。”
江临关心问了她情况,苏乔道:“多谢少夫人,虽然有些痛,但也能忍,只是脚不能走路,要麻烦府上的丫鬟了。”
“你有事尽管叫人就行,”这都不是大问题。
他接着问,“你给我们说说今日发生的事吧。”
江临刚说完,卫云昭突然开了口,“苏乔,你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卫云昭用的是肯定句,他视线落在江临身上,比往常多了几分凌厉。
苏乔道:“将军,我并非是故意瞒着你们不肯说,而是因为知道这个秘密的人都死了。我爹,那个给我送信的人,还有我奶娘,全都死了。”
卫云昭冷声:“你不说,还会有更多人死,你既已进过卫家,还以为卫家能置身事外吗?”
就算没进,他和江临今日在小院出现过,还是他们救的人,也早已脱不开关系。
苏乔惨淡一笑,“是连累了他们,还要连累将军和少夫人,今日看着奶娘为我挡刀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也想过,若当初不执意来盛京,是不是就不会又害死这么多无辜之人了。”
江临插话,“但你已经来了,事也发生了,现在后悔没用,你只能想法子不能让往后不会再有更多的人被牵连进来。”
“当然,卫家不算,卫家从未置身事外过。”
苏乔缓缓开了口,“是为一封信,今日那些逼问我的人和以前追杀我的人为的都是一封信,这也是为何其他人都死了,而我还活着的原因。如今这世上只有我一人知道那封信藏在什么地方。”
这满身伤也是证明,他们挑断她的手脚筋让她不能跑不能动,一刀刀划在她身上折磨她,逼她说出那封信的下落,却一直没要她的命。
“我父亲是狗皇帝的人,是他安插在卫将军身边的眼线,”苏乔一语惊人,说出了个让江临和卫云昭都很震惊的消息。
“他这些年一直都跟在狗皇帝汇报卫将军的动向,通过狗皇帝的暗卫,我父亲收到了很多密信。而最后一封密信是让他杀掉卫将军,若完不成,代价便是苏家所有人的性命。”
“我不知道父亲是因为于心有愧还是跟在卫将军身边多年,早已忘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没选择下手,而是同卫将军和那些将士一块死在了边关。父亲刻印了一份那封本该烧掉的密信让人遣回送回家中,并另写了一封信告诉家里人这些年他所做的事,让家中早做准备提前逃走。”
“但…信回来得太晚了,信送回来时苏卢两家便只剩我一人了。”
苏乔自嘲一笑,眼眶有些红,“大约父亲也没想到,不管他做什么选择,那位就从未想过要放过他的家人,信回来的太迟,要苏家人命的人却来得太早。起初,那些人只是想杀我,因为我是苏家人,但我在拿到父亲让人送回来的那封信后他们目的才变了。”
“那封让苏源杀了我父亲的信乃是长德帝亲手所写?”卫云昭问。
苏乔点头,“是,父亲在信上是这么说的,以前的密信也是他亲手所写,字迹一对比便能看出。”
卫云昭接着问:“那信在何处?”
“边关,”苏乔道,“父亲在信上说,他将信埋在了边关,具体在何处我不清楚,父亲说将军去了一定能寻到。”
“刻印的那封信被那些人拿走了,他们拿到信后就将我和奶娘逼下了悬崖,许是后面发现字迹不对,又没在悬崖下寻到我和奶娘的尸体,所以又开始寻找我们,追问密信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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