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诚心提建议,“以后吧我们还是节制点,要不然一次性消耗太多,不好恢复,还容易虚,最主要的是会提前预支未来的幸福。”
“你也不想以后早早就力不从心了吧?”
卫云昭当然不想,不,应该是他绝不会出现力不从心的情况。
但这会儿那肯定是要顺着夫人的话,“一切都听夫人的,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江临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并指导卫云昭换一边按按,两边都痛。
“我们成亲的事并未知会安阳伯府,今日可要回去看看?”
安阳伯府如今也是人丁稀少了,江锦月已死,江镇也被流放,不知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江辉在书院读书,不经常回府,而赵秋如已经疯了,严格算下来,就剩安阳伯一个正经主子。
安阳伯倒天天盼着江临回去光耀伯府,但江临记仇,不打算满足他,鲜少回去。
不过成亲到底不一样,依照礼节也该回去走一趟报个喜的。
昨日没请,还能说江临已经是卫家人,成亲这事不好再请娘家人来,但如果今天也不回去看看,怕要惹人说闲话。
麻烦总归是少的好,江临哼了两声说,“那就下午回去,正好之前常安说秋水有身孕了,正好回去问问我那便宜爹要怎么安置她。”
江临刚听到消息时也很意外,没想到他那便宜爹竟是老当益壮型,一把年纪了还能让小妾怀上。
之前没怀上还好,秋水也愿意当个宠妾,有了孩子后,很多想法只怕也不一样了,尤其赵秋如这个正室还疯了,他想回去问问秋水的意思,也顺便看看安阳伯的态度。
“好,我让管家备一些礼,到时候带上,舒服些了吗?”虽然在说其他的事,但卫云昭按摩的动作却没停。
“还行,”江临被按摩的挺舒服,以至于有些昏昏欲睡。
卫云昭便让他重新躺下,说道:“再睡会儿,我陪着你。”
“嗯,”江临只应了一句,便沉沉睡了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过了午时,人精神了不少,腰也没那么酸了。
卫云昭已吩咐丫鬟摆好了午饭,都是些清淡的吃食,对江临说,“吃过午饭我们便去安阳伯府。”
江临才刚坐下端起碗,一口粥还没送进嘴里,周成望就跟有狗撵似的跑了进来,“临儿,出事了。”
江临放下了勺子,坐正身子问他,“出什么事了?”
周成望一屁股在他旁边坐下,“我爹收到消息,皇上今儿下旨废太子了。”
这明显是好事,周成望显然不可能是为这事赶过来的,他接着问,“然后呢?”
“然后自然是立新太子了,你们知道这新太子是谁吗,就是那个一天天关在自己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五皇子,皇上不仅下旨立了五皇子为太子,还说要传位给他!”
周成望说着都快急死了,“这圣旨都拟好了,现在可怎么办?”
结果他说完,江临和卫云昭反而笑了起来。
周成望更急了,“不是,你两这什么反应,六皇子费尽心思筹谋这么多年,到头来全为他人做了嫁衣,你们跟六皇子又交好,都这种时候了,你们怎么还笑得出来。”
“临儿,你们把皇上得罪狠了,万一这五皇子听了皇上什么临终遗愿要对付你们,那就麻烦大了。”
“好了好了,别急,”江临安抚周成望,“五皇子登基也挺好的。”
从昨晚越恒将人带来喝他们喜酒时,江临和卫云昭二人心中便有了猜测,尤其五皇子跟传言截然不同,加上越恒之前提过,他早已有下一任皇位继承者人选,便不难猜到,那个人就是五皇子越诚。
“什么意思?”周成望隐隐察觉到不对,但又不太清楚,睁大了他迷茫的眼睛。
江临道:“这么说吧,你又怎知他不是心甘情愿为他人做嫁衣呢?”
而这个他人显然就是五皇子。
“所以…一开始六皇子就是想让五皇子登基?”周成望满脸震惊。
江临含笑点头,“应该是吧,反正这是他们兄弟两的事,外人也管不了。”
周成望想说,这可是皇位,争赢了就是天下最尊贵的人,想管的人一大堆,怎么可能只是两个人的事呢。
不过又一想,现在皇宫几乎被六皇子掌控着,满朝文武大半人是依附六皇子的,所以这让谁登基似乎还真是他们兄弟两,不,应该是六皇子一个人说了算。
看着江临二人气定神闲的样子,周成望顿时不满了,“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周成望抓住江临的肩膀摇晃,控诉道;“临儿,我们还是不是好兄弟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都不跟我们说!”
江临扒开他的手,“我们也是昨晚见到五皇子后才有猜测的,之前只是知道六皇子不会登基,具体他要推什么人上去他一点也没透露过。”
周成望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不过又对六皇子的想法充满好奇,“六皇子干嘛不自己当皇帝啊,他年轻,聪明又能干,一看就很有明君样。”
江临道:“也许有比当皇帝更重要的事要他去做吧。”
周成望想不到什么事能比皇位更重要。
江临好心给他透露了一点,“弑君。”
周成望吓得一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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