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跑?嗯?”被诱惑地要死要活的高个儿帅气少年一把搂住青书的细腰,另一只手如同从前每一次一样,掌控着少年的后颈追逐着顾青书的软唇深吻下去。
顾青书‘唔’了一声,漂亮的眉头都皱了皱,不太喜欢在这里被压制,总怕高醒步步紧逼,把自己压在隔板上,这卫生间的隔间木板很脏,贴满了小广告,还有不明颜色的物体,于是挣扎起来,好不容易被松开一个间隙,便含含糊糊地说:“不要,这里好脏的……”
“没事,你别乱动。”
高醒的声音几乎是在顾青书的嘴边发出,说罢就立马又擒住后者说话的家伙,像是要啃个精光才算完。
少年拥抱着接吻,一个轻易又被星星之火燎了草原,一个开了窍后隐隐有些感觉,但不明显,只在被放开时不停缓和呼吸,顺便将脸埋在高醒的怀里,说着害羞又调皮的话:“真可惜,还有十分钟就要上车了,不然我右手现在还能借你……”
高醒原本就忍地快要炸了,偏偏小狐狸还要撩拨他:“怎么?你是觉得我半个小时太久了?我可以试试十分钟能不能解决,你给我试吗?”
顾青书唇瓣嫣红,光泽柔美,微微发肿,听高醒有意要挑战十分钟完事,挑了挑眉,强调:“还有十分钟开车,起码五分钟要给我进站,我从这里跑去检票还要两分钟,你只有三分钟,你要吗?”
高醒认真点头:“要!不要白不要!”
说完,顾青书的手就被高醒拉着要干坏事儿了,顾青书吓了一跳,没想到高醒是三分钟都不放过,小声骂了一句‘滚蛋’,就匆忙逃出了隔间,背着背包,最后一个‘拜拜’都不说,小跑着去检票,跟金哥会合,最后去候车厅与胖子等人会和。
候车厅的巨大落地窗可以看见广场旁边的公共厕所,顾青书有意无意地瞅着那边,发现十分钟过去了,高醒也没有从厕所出来,想必是被自己害得不能直接出来,所以现在还在公共厕所解决生理问题。
想到这里,顾青书突然笑了笑,胖子见他高兴,问他高兴什么,顾青书却不好回答,也忽然不知道答什么,只是……觉得开心。
回程的火车依旧是在武汉转乘。
两天一夜的火车上,少年们天南地北的聊天,说起在北京旅游的那些事儿更是滔滔不绝,唯一不同的是去的时候是高醒和顾青书形影不离,现在回来了,金潜便照顾顾青书的洗漱与吃饭问题。
起初姚祚身负高哥交给他的重大任务——隔绝金潜与嫂子的密切接触——对金潜这人总是细致地按时给顾青书提醒吃药,又是削苹果吃又是烫八宝粥,很不适应,总觉得高哥头上绿绿的,但渐渐的,发现嫂子跟金潜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会有跟高哥在一起时闪瞎眼的感觉,便觉得好像不需要他从中作梗……
夜里,绿皮火车上,还有一个白天就要回到故乡的顾青书在抱着一个笔记本写写画画,笔记本看起来价格不菲,是带锁的牛皮硬纸壳书皮的大本子,黑色的牛皮纸上印着金色的欧式花纹,把锁打开,里面就是空白的纸页,可供他随意记录任何东西。
顾青书没想到写什么上去,第一页便只写了自己的名字。晚上八点的火车顶部开了灯,灯光从上至下照射在仿古的黄色内页里,将顾青书的字照亮,中铺的影子斜在顾青书的名字下面,像是承托着他的字浮于光明之处一样,颇有味道。
“本子就本子嘛,怎么还搞了一把锁?”睡在中铺的胖子从自己的床铺里探出一个大脑袋,趴在床边儿的围栏上不解,“现在的时髦玩意儿,我是越来越看不懂的。”
顾青书是在文具店看见这个笔记本的,一见就喜欢,价格不菲,但他还没有开口说话,高醒就帮他拿去结账了:“这个叫隐私,老板说可以写日记的,你之前没听说吗?”
胖子摇了摇脑袋,脸上两边的肉跟着晃来晃去,说:“日记能有什么写头?今天老子吃了一个鸭腿饭,晚上我要去打游戏,明天一定要早点起床去学校抄作业?”
顾青书哈哈大笑:“你写日记的水平怎么十年了,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对面中铺的姚祚同学趴在床上听收音机里的鬼故事,正听得起劲儿呢,结果嫂子跟胖子他们居然在说说笑笑,本着顾青书做了什么都要汇报给高醒听的狗腿子作风,姚祚立马摘掉耳机,竖起耳朵,参与夜谈:“什么什么?什么日记?”
顾青书懒得跟姚祚说,宝贝的把笔记本收起来,身边的金潜则对姚祚说:“你说什么日记?听你的电台节目去。”
“别啊,我也要聊天嘛。”姚祚眼巴巴地把目光投向胖子,自觉跟胖子是有深厚友谊的。
胖子便‘嗐’了一声,说:“你聊就聊呗,看我干啥,我脸上又没有字。”
姚祚立即‘哼’了一声,当真戴上耳机,但是却将节目给关掉,开始专心致志的偷听嫂子跟其他人的谈话内容。
可是姚祚也突然发现一个非常严肃的事情:妈的,听了也记不住啊!
很快顾青书就看见姚祚在对面中铺疯狂也翻找出了一个做作业的练习册来,鬼知道这姚祚为什么书包里居然还能幸存者一本练习册,可能是为了学习吧,毕竟还拿出笔在写写画画。
顾青书不在意姚祚在弄什么幺蛾子,一边看金哥削苹果,一边忽地问金哥说:“金哥,你说,如果奶茶店抵给银行,能贷款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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