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
封锴愣了下,张口叼住自己的衣角,露出个邪性的表情,眼神侵略性十足。
可以啊班长,比我还会。
周愉倒是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脱衣服还得抬手,抬手又得扯到伤口,这人肯定有的好受,还是直接揭起来省事儿。
他卷起校服的袖子,把双手仔仔细细地用消毒液洗干净,拿纸巾擦干,然后坐到他的身侧,拿起药膏挤在掌心,搓开。
手的温度比棉签要高,配合按摩,更便于药物发挥作用,化开淤血。
粘稠的液体分子在掌心摩擦的过程相互吸引又断开,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封锴侧了侧脑袋,被少年轻声呵斥了声。
“别动,侧回去。”
男生把脑袋转过去,喉头滚了滚,背部的肌肉在动作间绷紧又放松,起伏的线条很是赏心悦目。
少年抬起膝盖往里坐了点,双手沾着乳白色的药膏,紧贴上那温热的古铜色皮肤,沿着凹陷的背沟,从腰身开始往上,探入球衣下方,擦过坚硬的肩胛骨,又从衣领上穿出来,直抹到男生的后颈。
封锴的后背并不是光滑的,相反,上面有些凹凸不平的伤痕,每当有隆起的结缔组织从指腹下滑过,少年的手就会改变方向,绕着它画个圈。
最怕就是个平常很凶的人,突然之间很温柔。
封锴本来就是个血气方刚的后生,又刚刚剧烈运动完,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撩拨,当时就不对了。但是周愉还没察觉,还在后面用他的手掌在他背上来回反复地滑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他的动作倒是不含什么情-色意味,但是对封锴来说,少年本正经地做这件事本身就很具有诱惑力。
于是他叼着衣角含含糊糊道,“可以惹,班长。”
“等下。”关键时候周愉的强迫症又犯了,“还差点。”
封锴心里不好意思地想,我也还差点了。
“好了。”就在这时,周愉已经抽回了手,站起身。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幕。
男生也抬起头看他,眼神无辜,“这位小兄弟只是时愤慨,它可能有点嫉妒我的背。”
周愉看了他眼,“那你和它说声,如果它伤的和你的背样重,我也可以‘照顾’它下。”
“我也觉得它这次是有点不太稳重,这样吧,让它自己冷静地反思下。”封锴拿了个枕头盖在腿上,假装无事发生。
周愉无声地叹了口气,去水槽那儿洗手,然后搬了把椅子坐下。
五分钟过后……
“冷静好了没。”
“如果你没有直盯着它的话,应该是好了。”
周愉抬起头。
“忘了说,盯我也样。”
周愉侧过头,耳根有些泛红。
999:[周周居然害羞了哎,嘿嘿嘿。]
[闭嘴。]
周愉恼羞成怒地把它屏蔽了。
系统都能发现,没道理坐在周愉对面的封锴看不到。男生就仗着少年偏头去的时候,大喇喇地看着他,面带笑意。
“今天的晚自习应该赶不上了,我去帮你和老师请个假。”周愉终于受不了他那如有实质的眼神,起身离开。
……
男生看着他“落荒而逃”,眼笑意更甚,才把大腿上的枕头拿开,那位小兄弟其实已经“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地坐下了,刚刚只不过是突然想逗逗对方。
在他眼里,少年的性格有点像猫,看上去很高冷,摸上去却很柔软。总是小小白白的团,让人想要好好宠着,可傲娇起来又令人心尖痒痒,总想逗逗,看看能不能让对方露出更可爱的姿态。
养猫不逗,等于没有。
门再次被推开了,男生抬起头,眼笑意还未散去,“这么快回来了……”
“锴哥!”穿着短裙的女生抱着捧花,面带焦急,“你没事吧?”
封锴那脸色就和翻书似的,刷的下就黑了,“你来干嘛?”
“我都看到了,是不是周悦那个混蛋推你了?!”赵把花放到周愉刚刚坐过的椅子上,气冲冲地叉着腰,“回去就找他算账去。”
封锴莫名其妙地看了她眼,“你们认识?”
“……认识是认识。”赵自知失言,连忙掩饰道,“周家也是世家嘛,和我们赵氏地产生意上有些合作,我们碰过几面,不过不熟的啦。”
不熟还要算账?不是生意上还有来往吗?
封锴哼了声,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是很懂。
“不说这些了——锴哥你怎么样,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赵迎上来。
“别动手动脚的。”封锴直接从床上弹起来避开了她的触碰,“男女授受不亲。”
“讨厌啦锴哥。”赵又要拍他肩膀,被男生敬谢不敏地躲开,“被人家碰下又不会怎么样,不用这么见外的。”
“我说你做个女生能不能矜持点?”封锴怀疑人生了。
这是哪个恶毒实力派来的间谍,每回都在我老婆面前对我发骚?
“人家还给你准备了惊喜哦。”赵笑容神秘地拍了拍手。
“哇吼——封队!我们赢了!!”病房的门轰然洞开,几个穿着球服的校队队员拿着礼花冲进来,对着天花板砰砰就是几下,彩带落了地。
“封队,有动静居然不告诉兄弟几个,太不够意思了,要不是嫂子安排了这么场,咱都不知道你已经名草有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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