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天然低着头,一片赧然,他以为他瞒得很好,但从琴湖山下来后,他大舅兄还取笑他,甚至说让他放心,他会帮他保守秘密,不会告诉他妹妹的!
陈舟觉得无语,宁和郡王妃这个儿子当真不是叉烧吗?这之后只怕这个儿子的好日子到头了!
襄毅侯瞪了儿子一眼,连忙看向老道士和黎宣,深深作揖道:“还请老道长帮我找回我丢失的孙儿!”
老道士看了看黎宣,有些苦恼道:“我可以借助这个半妖小子找到那狐妖,但能不能找到令孙,我不敢打包票。”
妖与人不一样,他学的本事就是降妖、捉鬼的,而没有帮人找人这种本事。
陆白戳了戳师父,小声道:“师父,我们不行,清妙观那些牛鼻子道士可以呀。”
襄毅侯眼睛骤然发亮:“还请小道长帮忙。”
陆白见大家都看着他,有些赧然道:“哎呀,术业有专攻,我和师父只会抓妖捉鬼,没有看相算命的本事,你们可以去找清妙观的元真道长,他在看相算命方面颇有研究。”
襄毅侯看向黎宣,黎宣神色淡淡道:“我只会杀人、杀妖、杀鬼,不会找人。”
他算是专职的剑修,一手剑术出神入化,但就不会找人。
“我马上派人去清妙观请元真道长下山。”襄毅侯一转身揪着儿子的耳朵出去了,反正隔得远,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看到伍天然被襄毅侯骂得狗血淋漓。
伍天然领着十多个侍卫骑马出门前往清妙观请高人下山,而襄毅侯进了后院后,不一样老夫人、侯夫人都出来了,两人脸色凝重,看着管家怀里的白嫩孙儿那是无比的纠结。
宁和郡王妃黑沉着脸,冷笑道:“难怪我女儿昨天醒来就不怎么喜欢这小子,这根本不是我女儿生的。”
老夫人、侯夫人尴尬无比,侯夫人连忙赔礼道歉道:“王妃,对不起,是我教子不严,让安悦受委屈了。”
现在这事还不敢告诉安悦郡主,她才刚生产,情绪起伏过大会影响身体的康复。
这边老道士已经和襄毅侯商量起来了,狐妖昨天受了重伤,他们最好在狐妖伤好之前找到她。
于是,在襄毅侯的同意之下,当下老道士和黎宣就以半妖奶娃娃为媒介寻找狐妖!
哪知道,那狐妖根本没出城,似乎是躲在了南城一处脏乱差地界。
老道士、小道士和黎宣侯当即行动起来,襄毅侯请了城防营的士兵去围追堵截。
而陈舟、黄大成及陈刘氏、黄稳婆四人先一步各回各家,陈刘氏和黄稳婆身上的狐妖标记已经被老道士抹掉了,现在他们回家就没事了。
当然,只有狐妖被真正抓住了才会高枕无忧!
从襄毅侯府出来,陈刘氏和黄稳婆心头松了好大一口气,黄稳婆连连拍着陈刘氏的手,说道:“刘芳妹子,谢谢你啊。”
她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也没有想着死亡啊,她就想着看着儿子孙子长大成人,她慢慢的老去,而不是被狐妖害死。
“也不知那位钱妹妹怎么样了?”钱妹妹是指的襄毅侯府自己找的那个稳婆,是襄毅侯府郊外别庄上的人。
陈刘氏琢磨了一下,说道:“钱妹妹应该没事,她住在东郊,那狐妖应该没来得及去找她。”
黄稳婆叹了口气道:“可怜了苗妹妹。”苗妹妹就是宁和郡王府找的那名稳婆,就住在宁和郡王府后面的大街上,那一条街住的人都是依附宁和郡王府而生存的下人,再加上下人也有亲朋好友,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个小圈子了。
陈大石、陈小石和黄博扬看到奶奶和父亲出来了,皆都松了口气,陈小石又迫不及待道:“爹,老道士和小白他们做什么去了?”
陈舟扶着陈刘氏,声音闷闷道:“抓狐妖去了。”
两家人往回走,在柳口巷口分开,黄稳婆和黄大成、黄博扬回自家,陈刘氏再三叮嘱道:“黄姐姐,这些日子你可千万不要单独出门,身边一定要有人陪着。”
黄大成、黄博扬连忙道:“陈婶/陈奶奶放心,我们会看着母亲/奶奶的。”
这父子俩话语基本一样,惹得黄稳婆瞪了他俩一眼:“哎呀,啰嗦,我不会乱走的。”
回到陈家后,已经快到午时了,陈刘氏进屋去休息,陈舟见大儿子精神状态也不太好,便让他也回屋去休息,他来做午饭。
午时过半,午饭已经烧好,但陈舟也没有叫陈刘氏和陈大石起来吃饭,他和陈小石父子俩先吃,等陈刘氏陈大石休息好了,自然会醒来。
下午,父子俩就在屋子里呆着,陈舟前后院打扫了一遍,拿着锄头把后院的菜地挖了挖,打算过几天买种子种菜。
以前陈家有养鸡鸭,鸡就圈在后院养着,鸭子就赶到河里去,但罗氏生病后,家里顾不上这些,最后的几只鸡和鸭子用于罗氏的葬礼,这之后家里就空荡荡起来了。
今天天气不太好,家里的孩子都不准出去玩儿,不过陈小石惦记着陆白,频频跑出去跑到道观那里看一看,可惜道观的门关着,老道士和小道士都没有回来。
而此时此刻,老道士、小道士陆白和黎宣,还有镇安司另外三名司员,再加上抱着半妖奶娃娃的襄毅侯领着大批量的护卫正往城外赶去。
因为狐妖逃走了,当时老道士和黎宣检测到狐妖的落脚地,立马就追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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