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香……永州李家的绣活就要到期了,误了可不好。”胡管事将目标转向莲香。
莲香摇摇头,不肯。
“这,莲香你跟我说,是不是乔大娘子许诺了你什么,你告诉我,我们毓秀坊定是加倍给你,你是我们毓秀坊的老师傅了,这么多年毓秀坊待你如何你可要知道感恩啊!”胡管事先倒打一耙,而后再挟恩威胁。
“就是啊,莲香师傅,你怎么突然要拜乔大娘子为师了?”
“是不是大娘子要开绣坊了啊!”
“你们瞎说什么,是莲香师傅来找乔大娘子的!我听说啊,这个毓秀坊的管事妈妈会虐待绣娘!”
“啊?这话从何而来!”
“我听我七姑家的三舅家的五姨说的,他们家有人在毓秀坊做杂活,那里的绣娘个个吃不好穿不暖,就给关屋子里干绣活!”
“我的天爷啊!真的假的!”
人群,这会儿说什么的都有,胡管事的脸五颜六色的,那个女管事也是。
“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永州的活您可记错了!您不是给了绿衣绣了么?只不过是借了我的名头!”
苏婉侧首看着磕磕绊绊,终于把话说全的莲香,她觉得完蛋了。
以前她总怪二爷惹事,她这次看来也要摊上大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爷明天回归。
感谢椰子圆滚滚小可爱的营养液~
第37章
莲香的话一说完, 吃瓜人群倒吸一口气,发出一声惊叹。
“莲香!你可知你在浑说些什么吗?”胡管事对着怒声斥道。
“莲香啊,你怎么可以这样乱说呢, 毓秀坊养了你十几年, 精心栽培你, 你怎么能胡说呢?”女管事跟着也是一副不可思议,你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的哀切表情,大声的指责着莲香。
莲香看了看没有表情的苏婉, 心里很忐忑, 也不知道大娘子是不是很不喜自己这样, 但是她没有回头路了。
“我没有胡说,毓秀坊早就被你们给糟践的烂透了!你们以假乱真,以次充好, 有多少不是我绣的东西,打着我的名号卖出高价!”莲香一狠心从苏婉身后跨了一步, 面向人群, 越说越大声。
“天爷啊!真的假的?难怪我有听说莲香这几年的绣工时好时坏的!”
“就是就是, 我还听说啊,有人买了绣的不好的去找毓秀坊理论, 胡管事说是莲香心情不好绣的呢!”
“哦哦, 难怪有人说买莲香的绣品要先问问莲香师傅今日心情可否的话, 原来是这样!”
“毓秀坊也太不地道了!”
人群里继续议论纷纷, 胡管事脸色一变两变三变,最终还是将怒色压下,叹口气说道:“莲香,就算你想另攀高枝,也不带这么诋毁东家的, 是不?于你没有任何好处,是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说着还递了个眼色给女管事,后者立即会意道:“我们莲香常年待在绣坊,一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鲜与人交往,不过她呀最是心慕绣工比她好的,这次定是被人蒙了心智,说了胡话!”
苏婉听了她这话,笑了一声,“这位妈妈,你这话说的,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去哪被人蒙心智?要蒙也是你们有机会不是。说起来我还是今日第一次见莲香师傅呢!”
“你说第一次见就第一次了?你三番两次来毓秀坊,不就是想显摆你的绣工,好勾走我们莲香!”女管事这会说着掐上了腰,“你们家是什么样的,大伙儿可都清楚呢!你家二爷不学无术,整日的就知道鱼肉乡里,我看你们夫妻真是夫唱妇随!”
二爷人在上京,一口锅从天上来!
苏婉本还有些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管莲香这事,可这娘们说的什么话,她家二爷怎么了,她家二爷再不好,也只能由她打骂不是!
“这位妈妈,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苏婉脸色一凛,冷声道。
“我家二爷也是你能说得的!”九斤一个跨步走出来,横在女管事面前,怒声喝道。
女管事吓了一跳,腿下一软,跌坐在地哭天喊地起来,“哎哟,哎哟!乔家欺人太甚!要杀了啊!他们家想开绣坊就要欺辱咱们毓秀坊了!绣工好有什么好,人心都烂透了!”
苏婉一个跨步走过去,直接一巴掌挥在那个满口胡言的女管事脸上,啪地一声,非常响亮。
“闭嘴!我们乔家名声岂容你胡诌!来人啊,立马去临江,禀明祖父此事,定要请他老人家给我和二爷做主!”苏婉心思嘶嘶的吸气,第一次打人巴掌,没有经验,这会手麻麻的疼。
女管事显然被打愣了,围观百姓亦是同样。
白果立即配合:“是,大娘子,奴婢这就去安排。”
“大娘子,误会,误会,她一个愚妇满口胡言,还请您不要计较的好!”胡管事握了握拳心,暗骂了声蠢货,劝了苏婉一句。
苏婉横眉冷对,“误会?那毓秀坊对我也是误会喽?”
“这个,我毓秀坊在平江也开了几十年了,怎会做如此损害名声之事,定是有人诬陷,既然不是大娘子,也必是他人!”胡管事言之凿凿,目光一转又对上莲香,眼里警告意味分明。
莲香咬了咬牙:“莲香愿与胡管事对薄公堂!”
“你!”胡管事此刻才发觉事情真的在脱离他的掌控。
人群再次喧哗,有些人半信半疑,有些人俨然信了,纷纷说起了自己的观点,人群一时争论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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