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听,林家全家上下都快要生生吓死了,在家中辗转一夜都睡不着,这日匆匆就上了门。
齐语芙原本还拿捏着,林家表哥与姨娘的外甥女搞在一块儿的丑事,原先心头气归气,可后来一想,这不该林家哄着她了吗?倒也就把这口气忍下去了。
结果现在倒好,林家还反过来退亲了。
消息一传进大房院子里,齐语芙就生生气昏过去了。
等再醒来,齐语芙就死死瞪向了齐语柳。
齐语柳也是气,但面上还是勉强露出了点笑容:“妹妹瞪着我做什么?”
“你被人退了亲,便也将霉运传给我是不是?”
“你说什么胡话?”齐语柳脸色一变。
等林氏神色憔悴地再回到院子里时,两姐妹已经撕成了一团,丫鬟婆子在旁边拉架都拉不开,场面好不混乱!
齐家下人你看我我看你,从彼此脸上望见的都是绝望。
……谁能想到,二老爷一走,齐家竟是败落得如此之快!大房太太又管不了事,如今府中账面都已经是一团糟了,月银削减,他们哪里还干得下去?
那厢林家人等走远了些,便听得其中一个青年笑道:“依我看,不如让齐语芙给我作妾。如此,不是更能羞辱齐家吗?贵人岂不是更满意?”
林家人听完,竟还当真思考了起来。
而在毗邻齐王府的齐家中。
齐诚从书院归来,与王氏坐在一处说话。见齐春锦不在,不由笑问:“又去岳王府上了?”
王氏点头:“正是。”
她道:“我也想开了,……宫中的高枝是断然不敢攀,也不能攀的。若是岳王府有意,那就再好不过了。岳王夫妻疼宠世子,为了世子想必是能同宫中辨一辨的。宫中也不至与岳王府抢人……”
齐诚皱起了眉。
要他说,哪个都不好。
只是这时候意气用事不得,便只好附和妻子点了点头。
王氏见他神色忧虑,便岔开道:“今日书院里可有什么趣事?”
齐诚摇摇头,但随即又顿了下,道:“书院中倒还是那些事,只是今日周家似是出了点事……我也只听了些风声。”
王氏当即笑出了声,抚掌道:“该!”
她这个做娘的。
若非周家实在难以撼动,她便也要折磨周家,为女儿出口气。
“当真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王氏话音落下,那头有婆子进了门,躬身道:“太太,外头来了岳王府的人,说是请您和老爷赴岳王府吃个酒。”
王氏听完,觉得倒是奇了。
往日岳王府都只邀请锦儿前往,今日怎么把他们夫妻也捎带上了?
莫不是……岳王府当真动了心思?
王氏推搡了齐诚一把,当下起了身道:“请人在门外等一等,我与老爷一会儿便出来。”
“是。”
二人换了身衣裳。
齐诚心下仍旧不大痛快,仿佛待会儿就要去见那拱了白菜的猪。
前些日子他还想着在书院为女儿寻个好夫婿,偏偏女儿一个也不中意。
而那些权贵人家,他却是不乐意看着女儿嫁过去的,就怕挨了欺负无处申辩。
齐诚与王氏到了门口,见到了一个中年男子。
男子躬身道:“我乃是岳王府上的管家,奉王妃之命前来接二位。王妃与贵府三姑娘一见如故,欲收作义女。想在今日摆个酒。不过……都得先问过二位的意思。”
“……”
王氏和齐诚对视一眼,心情可谓是一波三折。
一时不知该是高兴还是失望,实在复杂得很。
王氏当下拍板道:“先上马车。”
管家闻言,笑了笑。
心道,看这模样,这事儿十拿九稳了。
王氏与齐诚上了马车缓缓离去。
而没过多久,这厢又一辆马车缓缓驶近了。
车帘内,传来女子的声音:“是这里了?”
车夫道:“应当是这里了。”
女子这才卷起了车帘,看向眼前的大门,笑道:“这门该是一品大员的才是。”却偏用在了齐家。
可见齐家私底下确实与那位是有联系的。
女子身旁的丫鬟跳下了马车,看向门房道:“这是安阳王妃。”
门房惊得下巴都快合不上了。
今儿是个什么日子?怎么贵人一个接一个地登门?
那丫鬟问:“你们家老爷太太可在?”
门房道:“不在。刚走。”
安阳王妃惊讶了一瞬,心道这齐家难道不知她要登门?
她忙问:“去何处了?”
门房答:“岳王府。”
安阳王妃登时更觉得惊奇了。
小小一个齐家,怎么会结识如此多的达官贵人?
“那你们府上的齐三姑娘呢?”
门房答:“也在岳王府。”
安阳王妃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劲儿了,怎么都在岳王府做客呢?
原本她还想着既不在家,那我明日再来就是。
但这会儿安阳王妃突然不敢走了,她忙道:“罢了,我就在马车中等候,等到你们家老爷太太和三姑娘归来为止。”
这事若是办不妥,那可就将太皇太后得罪大发了!
门房当下震惊地瞪大了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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