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上帝把我们从外星生命中拯救出来吧!梭森像挥舞球棒一样挥舞着空酒杯,在这儿,人都挤不下了,何苦还要到其它星球去找麻烦回来呢?
麻烦?马可那黑色的双眼焦急地望向我和汤姆,似乎在向我们寻求援助,我们的太空邻居从没有伤害过我们,将来也不会。我希望能找到比我们高级的生命,一种可以在太空中穿梭,来往于星际之间的智能生命。
梭森发出了不屑的讥笑声。
那才是我们真正的目的,
马可弯着腰冲着他说,我相信生命能在其它星球上孕育成长。一定有生命早在我们地球生命出现之前就已存在。如果星际航行确实可能的话,那些外太空的探索者们一定来过我们的世界。我们应该能找到他们的足迹。
在月球上吗?
凡是没有空气的世界都应该去看看,马可点头说道,风和水可以消除一切。但登月的痕迹,比如坏了的工具或空酒罐甚至一个脚印都可能会保留数百万年。
祈求上帝不要让我们碰见外星生物。
梭森东倒西歪地大步向前走了,汤姆跟在后面安慰他。我留下来同尤里马可呆在一起。最初我对他那副深沉严肃的教练般的架势感到厌恶,怛我俩很快找到了共同点。
他的父母和我的父亲一样,是移民,他们是乌克兰叛国者。作为一个政治理想主义者,马可曾投过我那不幸的统一世界候选人的票。我发现他对探索者号持有极其浓厚的兴趣。
在那时,水星、金星、木星上的生命形式仍是神秘的,是靠推理出来的。没人曾郑重地提出这些太空中的近邻可能比我们高级,而马可却激发了我的想像力,假设我们不是孤独的,还有外星生命存在,他沙哑地以斯拉夫腔调讲述着宇宙空间有多大多大。我从未有过那么大的感觉,因此兴奋起来。他接着说:想像一下更高等的外星物种,一个跨越星际的社会,我们地球在这个星际空间里可能只算得上一个不值一提的小村落。也许你不能完全将我们的太空生物伙伴形象化,可这种努力至少可以给你一个更真实的印象。
昨晚在安提里斯哈德森时,罗宾在她的公寓里为我们举行了派对。那里灯光暗淡,因此我们能看到波浪在玻璃密封层上反射出白色的光。罗宾的父亲在场,这位富翁的眼光冷若冰霜。后来,我猜到了为什么汤姆要邀请我。
原来,这位控制海上酒店业的霍华德哈德森先生巳把眼光投放到了太空,哈德森轨道与哈德森火山口即将开放。他想从我们身上得到的就是快捷的秘密情报,这次登月可能揭示的任何有经济效益的东西。消息将由我通过汤姆获取,并转译成某种私人信息密码。
当埃里克梭森明白过来时,他气得满脸通红。他把香槟酒杯砸到亮闪闪的玻璃海堤上,还威胁说要炸掉那个地方。汤姆暗示,梭森与太空武装部队有着秘密的军事联系,那可是宇宙组织不喜欢的。梭森听后,脸变得惨白,并表示同意对此事保持缄默。
我看到了马可对我的鄙视。
听着,先生,我恳求他,汤姆认为理所当然的事太多了。他从没跟我提过这事儿。我不会插手的。相信我,先生!我想他还是不相信我。
邀请的目的弄得我们的派对草草收场。汤姆粗鲁地对我说,我不再是他的嘉宾了。可结果是,在他的队伍走了以后,我仍旧待在那个度假圣地。我被弃置在那儿,无钱来付那些我始料不及的账单。我去了公共事务所,好说歹说,终于谋了份为人写稿的工作。
勘察月球,后来被证明,并不像汤姆期望的那样,犹如一次舒舒服服的传教活动。探索者1号在月球背后坠毁后,无一生还者,当然无人来通报什么地方出了错。汤姆和他的队友被召集起来坐上探索者2号,继续勘察月球。
并非只有我哥哥对探索者号的发现目瞪口呆。月球很好地掩饰了它的秘密,它有着足够的空间,比整个非洲还大。早期的宇航员们看见了很多大小各异的空火山口,并期望发现更多其它的东西。汤姆他们也希望能发现更多令人兴奋的东西。
虽然月球毫无生气,但诸如此类的星球却已向我们展示了未知生命遗留下来的威胁和诱惑。机器人开始在火星上采集样本进行分析,从遥测资料我们看到了复杂的生物分子。第一批接触此尘土样本的人染上了痛苦的怪病,他们在夫欧波斯的宇宙组织基地检疫所一直待到死去。
第一批绕月球轨道飞行的人没有能够解开旧的谜却发现了新的谜。
他们看见云的上层有许多黑点,据猜测可能是以次等生命为基础的生态金字塔中较大的生物形态。他们发现在这空旷的星球上突然出现了缕缕棕黄色。正当他们报告说发现不可解释的能量损耗时,他们的信号消失了。
金星上的黑云掩盖了同样让人类不能明了的秘密。虽然无人操作探测器从它的最上层大气中带回了简单的次等生命生物,但还没有探测器(有人或无人操作的)从看不见的下层表面返回。
第一批到水星的三人只有一人回来了,他没有看到任何生命的迹象。他在月球上的检疫站呆了一年,带回了一些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奇怪的火山口环绕的、四周为铜墙铁壁的隧道。而他的两位同伴一去就永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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