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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该死的布谷鸟!他的脸开始扭曲发红,他们都是布谷鸟。某种东西把他们种入我们体内,把他们孵化成人形,但他们事实上不是我们的亲属,他们踉人的差别就跟鳄鱼和人的差别一样大!
    你难以相信;
    我们都是十足的大傻瓜!
    他提高声音压住了马可,想把他们养大,让他们把世界从我们手上夺走。他们统统该被消灭掉!
    我们站着惊奇地望着他,我不能理解他。过了一会儿,他一瘸一拐地走开了,似乎由于自己的暴力而筋疲力尽,倒在了床边上。
    为猜今天我一定很傻,让小妖精引诱我去碰他。但他们太难以让我忍受了,太聪明,太敏捷,数个月前我就看出来了。他停了下来斜视着我们,显得十分迷惑和害怕,你们知道他们是什么妖怪吗?他绝望地小声道,你们知道他们究竟想干什么吗?
    梭森对尼克的攻击事件引发了字宙组织沙堡内部的新裂痕。领导们在空间医院与医生就他疯狂一事发生了争吵,最后他被解职并转到一所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领导们在找谁替代他这一点上没达成一致,后来他们召来马可开了一个非公开会议,最后决定任命他为执行长官,为中心去完成一个新的项目。
    一半的领导认为埃里克是对的,他沮丧地摇了摇头,他们想除掉孩子。由于不知道如何做,所以便让我们来监视他们。他们要我们记录所见到的任何变化,每句话、每个行动都要向他们报告。
    这座破城堡成了监狱,但孩子们待在里面安全一点。新的联合研究委员会没有给我们的正式研究提供经费,而尼克和凯莉却比我们更渴望知道他们自身的谜。
    为了保护孩于们,卡罗琳娜常警告我不要告诉他们异种生物宇宙以及他们的出生之谜。当他们开始问及自己的事情时,最初,她答非所问。
    你们三个当然与众不同。
    她常说,你们是月球孩子,你们的先辈是月球人,那就是你们为什么如此特殊和珍贵的原因。你们一点也不像我们这些可怜、无聊的地球人。
    他们对这简单的回答并不满意。七岁那年春天,尼克在一本名为《我们在太空的邻居》的儿童读物里发现了卡罗琳娜的名字。他把书拿到我面前并问我,卡罗琳娜博士是不是他妈妈?我说是,于是他和凯莉便有了到外太空生物实验室一游的念头。
    卡罗琳娜不情愿地答应了,她小心地给他们戴上面罩以免被异种生物感染。凯莉紧紧地抱着我,由于害怕那奇怪的味道和那些机器而一声不吭,尼克显得特别兴奋,隔着面罩不停地大声问问题。
    他睁着大眼睛盯着烧瓶里培植的次等生命细菌,戳着从水星上带回的卷曲的铱块,朝着投影片里木星站周围的类似蛇的生物眨眼睛。
    我们正打算离去时,突然响起了不协调的刺耳铃声,自动门砰
    的一声猛然关上,封住了我们前面的大厅。一片刺眼的深紫色光芒布满了围着细菌培养箱的玻璃走廊。
    金叔叔!凯莉紧抓着我的手问,这是什么?
    我有些紧张,而她看上去却很高兴。
    不要慌,卡罗琳娜搂着孩子们说,这是次等生物。有时候它会改变形状,你看见了。就像蝌蚪变成青蛙,毛虫变成蝴蝶一样,只以它自己特殊的方式。
    她转向我,表情更严肃了。
    我们观察它已有好几个月了,尽管还没有收集到作正式报道的资料。这种细菌以单细胞的形式自我繁殖,但不时发生点意外。这些相似的细胞,组合成了一种神奇的形态。
    让我们来看看吧。
    她穿上一套橡胶服时让我们等着,随后穿过双层门进入保育箱室,拿着一个封了口的烧瓶靠近玻璃墙以使我们能看清楚。孩子们盯着它,屏住了呼吸。
    瓶里那奶一样的液体已经变成了鲜红色气泡,还有些奇怪的金色的和黑色的斑点,它的四周是银色的丝线一般的卷须。它以不平稳的节奏沿着瓶壁扩张着,然后又收缩,就像是在试着呼吸。
    可怜的东西!凯莉小声说着,它想出来。
    卡罗琳娜把烧瓶放在了架子上。我们半个下午就站在玻璃墙外,看着那被囚禁的家伙,而她作着记录,拍了照片。呼吸动作最初还很剧烈,但后来慢了下来并且没有了规律。
    那个瓶子让它窒息,卡罗琳娜出来时凯莉责备她说,你不能放了它吗?
    我们的呼吸会杀了它,卡罗琳娜抚慰地拍着凯莉金色的肩说,我们都想帮它,但它不能在我的生物宇宙中生存。
    我们看着它死去。最后一次跳动停止了,它那鲜艳的颜色褪为铅灰色,细胞个个破裂了,脆弱的膜分解成几滴棕色的稀泥一样的东西。
    卡罗琳娜开了门,我们闻到了它的味道:一种淡淡的令人作呕的臭鸡蛋的味道。我想走了,但尼克和凯莉有问题要问。
    一周有两到三件这样的事发生,卡罗琳娜告诉我们,每个这种变异生物体都有不同的颜色和形状,它们都想逃出来,那就是我们要装传感器和自动门的缘由。没有一个能逃走,或者活上两个小时。真的,我们对它们知道得还不多,你们得等到我们得到足够的资料完成报告后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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