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噎善指着脸上伤疤。
我的妻子是比利夫兰,全镇最美最性感的女人。我有四英亩土地,一个有8间房的居室。
我开氢气作燃料的凯迪拉克,并且一年只需要做两次生意。我以为我拥有了一切,直到月球国王的到来
月球国王?我本已对巴罗感到十分厌烦了,但听他那么一说,我一振,谁是月球国王?
你还记得月球小孩吧?两个狡猾的小东西和一个长满毛的狗熊一样的家伙?
我说我还记得月球孩子。
在他们长大的过程中,好像人们对他们越来越讨厌了,我猜是因为进入另一个生物宇宙对人们来说不再好玩儿了。不管怎样,八年前那野兽一样的东西带着他所称之为月球砂粒的东西来到了我们那里
你见过它吗,我打断他的话问道,一个发光的金字塔一样的东西
比利夫兰见过,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憎恨,费尔发克司大部分的女人都见过。但他从未给我看过。他不给男人看
那么盖我赶忙收住话,现在砂粒还在费尔发克司吗?
当然在,巴罗痛苦地点了点头,我听说他把它藏在了我父亲银行的储藏室里。比利夫兰说它能让宇宙生物;杀人雾、飞行的太空蛇、食铁金属蚁;远离费尔发克司,她还认为它能治疗宇宙疾病。
那么这个月亮球孩子真的存在喽?
他不是孩子,有一头大灰熊那么大。几年前他带着砂粒来到费尔发克司,那时世界便开始分裂了。那时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他,而比利夫兰却认识,她可是我的妻子
巴罗咬紧了牙。
那就是她对我开始冷淡的时候。如果你能想像的话他因愤怒而咳嗽得有些窒息,好像他无法想像一样,他们太奸诈了。我的老婆,还有那长满毛的野兽!他们都该被活活烧死。
他从床上坐了起来,喘着粗气,盯着门口一位聆听的护士。护士害怕地跑开了,他又躺了下来调整了一下呼吸。
他就像一头马戏团的会说话的西伯利亚熊一样。听说一天晚上一位教授问了一些令他不快的问题,于是他便把教授的脑袋砸烂逃跑了,那是在另一个镇上发生的事。
他通过树林偷偷地溜进了费尔发克司,戴着一顶破帽子,披着一件旧雨篷,就像个流浪汉沿街要饭。那天我一定是到多村俱乐部喝杜松子酒去了,比利夫兰个人在家。
愤怒在他身体里沸腾。
我猜她先让他进了厨房。她用本来为我做的肉填饱了他,最后把他藏在车库后面的一间小房子里,那是她死去的母亲住过的。她竟然把他藏在那儿,你能想像吗?
她怎么能这样呢?他对我眨了眨眼,愤怒中带着迷惑,像比利夫兰这么可爱的女孩儿,在唱诗班里唱歌,在儿童周末学校里教书,每当看到我衬衣上的唇膏印就会像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的女孩怎会变成这样呢?怎么会有女孩子会喜欢那头大笨熊呢?
我没有回应他的话。
她让他在那儿待了大半年,我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但她并不是他惟一的女人,他的语速慢了下来,似乎有些惊奇,我猜最初是处女,然后是已婚的女人。
他带着几分痛苦狞笑着,同时又有几分自鸣得意。我不是惟一的受害者。
我忍不住问他是如何发现他的。
比利太他妈的高兴了,他紧皱着眉头说,太他蚂的健康了,太他妈的漂亮了,就像是到了生命之泉一样。她不停地哼着小调,对我却置之不理。她做我喜欢吃的东西,用省下来的钱为我买了一个我生日时想要的防震测时器,在我回来晚了时她也不唠叨了。这样的事令我疑惑。直到一天一个陌生人让我知道了真相。
那是一个肥胖的有着鹰钧鼻的小个子男人,浑身散发着一股怪味儿。当第一次看到他从树中走出来时,我以为他是联邦警察。但他似乎并不在乎我们对员工的暴力,他是一个私人侦探,受雇来找月球砂粒的。
哦?我开始想我那失踪的哥哥是如何被卷了进去的,他叫汤姆胡德吗?
他说他叫托德亨特霍克,巴罗狠狠地盯了我一眼,他知道所有关于那只受过教育的西伯利亚狗熊的事,并且了解到了那个头被击碎的教授。他四处窥探着,最后终于找到了那个月球怪物和他的贱女人们。
当他给我讲了比利夫兰的事后我简直是气疯了。我想揍他,但他跑掉了,只扔给我了一张比利夫兰和那个畜生的合影照片。他还在那间房子里安装了窃听器。他给我放了一盒录音带,里面是那个畜生和她做爱的声音,这真让我感到恶心。
巴罗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有伤疤的脸不停地抽搐着。
霍克召集了一堆人,我的高尔夫球友和扑克牌友;那个长毛的畜生骗走了我们所有人的老婆。他的噪音因憎恨而变得有些嘶哑,我真想抓住他把他活活烧死,但霍克说我们要抓住他会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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