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的遥遥守望,如今终能如愿以偿,这份感情终于近在迟尺。
脑子里的记忆不断滑过,不知什么时候,右边床垫一阵下陷,时青颜这才发现那人已经洗完澡了。
卧室的空调开得很低,有些凉,但却很舒适。
许君欢坐在床边涂着乳液,时青颜却猛地坐了起来,像八爪章鱼一样趴在她后面,抓住她的手道:“那里不能涂。”
许君欢微微怔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我不喜欢那个乳液的味道。”
“涂在我身上,这跟你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许君欢更疑惑了。
“我舌头对那个乳液过敏。”
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如惊雷炸开一般,许君欢差点就要从床上弹起来,却被时青颜一把搂住腰身,只能红着脸推着她的手臂。
那个乳液瓶子终于还是被盖上了。
时青颜拥着许君欢倒在床上,空调的风呼呼的吹,凉凉的,但靠在一起的两个人的身体温度很高。
“你好烫,离我远一点。”许君欢推着她。
时青颜嘴上应着,却没松手半分。
许君欢挣又挣不开,没有办法,只好随她去,只是这人温热的呼吸一直喷在自己的脖子边上,又痒又撩人。
她按耐住自己内心的骚动,想着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那个绑架的事情有什么眉目吗?”
时青颜心不在焉地回应着,一边低着头在她脖子和发间轻嗅着着,高挺的鼻尖时不时擦过脖子上细细的皮肤上,惹得许君欢一阵阵鸡皮疙瘩。
那人却似乎视而不见,还在四处点火。
“除了那叶渊那个杂种,还能有谁。”
“那你之前为什么还还答应和她出去约会?”
时青颜却反问道:“那你为什么会看上这个人渣。”
许君欢仔细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那时候爸妈公司垮了,负债累累,债主天天上门,他那时候就出来帮了不少忙,在我爸撮合下,加上我当时也没对象,就尝试交往看看,现在我爸把他当准女婿呢。”
时青颜鼻子里冷哼一声:“趁虚而入,而且你爸妈公司怎么垮的,说不定跟他有关系呢。”
掌握整个剧情的许君欢当然知道许氏倒闭和男主是分不开的,她嘴里哼哼两下道:“要真是他干的,你帮我把他灭了好不好。”
心上人难得出口求助,时青颜自是求之不得,她凑到许君欢的头发上亲了一口道:“好的老婆。”
许君欢上个世界也没被司徒青颜这么叫过,这时突然冷不丁从时青颜口中蹦出这么个词,顿时心里烧得厉害,两只小耳朵也变得白里透红,可爱死了。
时青颜如何能放任自己错过眼前的美景,低下头,含住了那一小巧圆润的耳垂,薄唇包住,舌尖跟着追逐上来,在耳尖那里细细描摹。
此时的许君欢感觉到耳朵被温热的口腔含住,心跳瞬间加速,整个颤栗的感觉直直往上冲直抵脑部中枢,再蔓延到四肢百骸。
“谁是你老婆——”许君欢觉得自己此时开口说话就是个错误,张嘴就不成调子。
“这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了,你说是谁。”时青颜说话之间,嘴唇还是若即若离地蹭过她的耳旁。
许君欢这时突然又想起上个问题这人还没有回答,在理智崩溃之前又将疑问提出:“你后面干嘛……和叶渊暧昧不清的……”
“只是单纯想报复一个小东西而已,可惜却没什么效果,还有就是……套点信息,这个回答满意吗?”
许君欢没有回答,因为她的嘴巴被严严实实地堵住了。
即便今夜没有下雨,小白兔还是被大灰狼吃得渣都不剩。
七楼的小房间灯亮了又关,关了又亮,一直持续到半夜,房间里细微的呜咽声和破旧小区里流浪的小母猫声音混在一起,不知哪一道是人的声音,哪一道是猫的声音。
许君欢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天已大亮,她忽然意识到这个点上班时间可能已经过了,赶紧坐起来伸手到床头柜拿起手机看看时间。
却被上边一条细白的手臂给拿走了手机。
“傻瓜,今天周六,不用上班。”
宠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许君欢这才意识到自己身边还躺了一个人,和她一样,不着寸缕。
薄薄的空调被因为她的动作滑到了腰下,露出雪白的两个馒头,惹得原本正在拿手机看新闻的时青颜心中一阵涟漪,眼底也冒出不可名状的火花。
许君欢顺着对方毫不修饰的目光往自己身上一看,顿时羞红了脸面,扯起身上的空调被往自己身上盖,像个鸵鸟一般地钻进被子里。
一旁的时青颜却不打算放过她,拉住被子的一角道:“老婆你把被子都拉走,我都没有得盖的了。”
许君欢这才将头从被窝中伸出来,瞟了一眼旁边的那人,却被对方白花花的身体给晃瞎了眼,赶紧将被子盖一半到她身上。
这动作当中免不了身体上的接触,当许君欢手臂蹭过两粒硬硬果实的时候,禁不住羞红了脸,她探出身子弯腰拾起地上的睡衣,忙不迭的往外面的卫生间跑去,只留给时青颜一抹雪白的背影。
那起伏的弧度让半躺着的时青颜眼神微变,昨晚上自己确实体会到了那处弧度的紧实,挺巧和圆润,手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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