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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哲对这个答案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尽职地作为司机,将车重新开回到精神卫生中心。
    这次进去的时候,舒蒙干脆事先就躲进了原哲的衣服里,他的外套内侧有一个口袋,虽然不是非常大,但舒蒙可以借此稳住身体。
    原哲直截了当地找院方提出了想法:信息我基本都提供给警方了。不过她的家人可能短时间里还无法找到,所以她的费用我希望我来承担。
    这样的话,短时间里即使舒蒙无法回到身体,那这个身体也能被医院所看护,就能放心许多。
    院方对于这件事自然是不会拒绝,原哲又借此提出了每周一到两次的探视请求,对方也就一并同意了。
    再回到住院部的时候,依旧是之前那位护士姐姐领着原哲去的三楼,舒蒙的病房门牌号是307。
    到门口的时候,护士再三和原哲告知了探视的时间和规定。
    因为精神卫生中心的部分住院病人都是自我认知和对外界认知有障碍的人群,所以并不想普通的医院那样可以随意探视。
    而舒蒙现在的情况虽然说并没有出现狂躁或是是攻击的意图,但同时她的行为也是反常态的,有不可控的因素在。
    因此护士特意提醒原哲在试图唤醒对方意识的同时,必须保证双方的安全。如果一旦在这个过程中引起舒蒙反常或者是一些亢奋的行为,那么探视就只能暂时中止。
    时长上面也尽量不要太长,建议原哲逐次慢慢增加时间。
    对此原哲自然点头应下。
    出于对患者隐私的保护,护士就没有跟着原哲一起进去,但她会在附近的护士台,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及时呼唤或者是按铃。
    原哲和护士再三保证后,便独自进了这间病房,轻轻合上了门。
    这时舒蒙也终于从他胸前的外套里钻出了头,朝房间里看去。
    这间单人病房并不大,是狭长的构造,一张病床就占了大部分的空间,旁边的小门推开应该是独立的单间小厕所。总的来说环境还算可以。
    舒蒙就如之前那次所见的一样,以怪异的姿势蹲在床上,双手伸长下垂在身体两侧,就仿佛是一只鹦鹉的姿势。
    她在原哲进门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他,但意外的是看见陌生人她也不声不响,直到瞧见一只鹦鹉从原哲的胸口飞出,她一直呆愣的表情才突然有了变化。
    舒蒙的双臂动了起来,但她并没有能如愿飞起来,因此只得从床上赤着脚跳下,来到了飞在半空中的舒蒙面前。
    舒蒙就这样飞着和曾经属于她的身体对视着,这画面极度诡异,但却并非是梦境,而是现实。
    由于舒蒙没法主动开口,因此她就这样沉默地和自己的身体大眼瞪小眼看了一会儿,才听见身后的原哲唤了一句:蒙蒙。
    然而这一声,却成功让舒蒙和舒蒙都将目光移向了他。
    舒蒙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想起最初爷爷将她交给原哲时,就已经称呼她为萌萌。而爷爷本人想来也不会起这种偏可爱的名字,也就是说,这只鹦鹉很有可能在卖家卖给爷爷之前就是叫这个名字。
    所以它才会对原哲喊的这个名字产生反应。
    原哲见状,重新唤了一声:萌萌。
    舒蒙朝着他靠近了些,歪着头打量起面前的人,似乎在疑惑面前这个喊它名字的人是谁。
    舒蒙跟着也复读了一句:萌萌。
    舒蒙又将视线移向了那只鹦鹉。
    不知道为什么,它觉得这才是它该有的样子。
    可是现在它变得好大,和人类一样大,而且再也飞不起来了。
    它每天的食物没有了喜欢吃的墨鱼骨和麦子,只有奇奇怪怪的白粒,吃起来软软的,黏黏的。
    它明明只是睡了一觉,怎么就什么都变了呢?
    舒蒙自然不知道此刻在她身体里的小鹦鹉到底在想什么,但在她看来,既然她现在能和人类以及鸟类进行交流。
    那么在她身体里的小鹦鹉是不是也能通过她的嘴出声呢?
    想到这儿,她飞回到原哲身边,朝着他放手机的口袋指了指。
    原哲了然地取出手机解锁,让她操作。
    舒蒙熟练地打了几个字上去:【她能用我的身体说话吗?】
    原哲看了问题,却出乎意料地给了否定的答案:她应该学不会。
    咦?
    雌性玄凤鹦鹉会说话的可能性非常低,原哲解释道,你能学舌,应该也是靠的你自己。
    也就是说,舒蒙本身就会说话这一点,让她拥有了学舌的能力,虽然这上面还有个复读的限制在,但其实已经是极好的了。
    而雌性玄凤鹦鹉本身学说话的能力就非常低,而且出事的时候还小,应该没有机会学习,因此就不能用人声说话了。
    【那我们都没有办法交流。】舒蒙苦恼地打字。
    不如试着用肢体语言?原哲提出这个建议。
    舒蒙想想也是,于是便飞回到一直在盯着她瞧的舒蒙身边,伸出翅膀碰了碰她的胳膊。
    舒蒙对于这种触碰有点新奇,傻傻地站在原地学习她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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