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哲诉说的故事并不长,简单就讲完了。至于关于其中的兔子两两的部分,他没有提到。
您还有其他的线索告诉我们么?只要关于齐梅的都行。警官问道。
没有了,原哲没什么表情的摇摇头,我和她不熟。
警官道:是这样的,我们收到的匿名邮件里,有一份关于当年帮助您的爷爷在最后找到您的火车站工作人员的录音。他提到白天的时候其实曾经见过你,旁边还有一位打扮时髦的女性,但后来就再也没看见了。
听到警员提起当年的信息,原哲倒是神色微动,但最后还是沉默着听对方说完。
后来他在搜寻你的过程中,问过你的爷爷,猜到那可能是你的母亲。但因为他不相信一个母亲会遗弃自己的亲生骨肉,尤其是这个孩子在他看来并没有任何残疾或者是问题所以没有将这一切说出口。警官说完也觉得可惜,要是当时对方就站出来指证,也不需要拖这么久了。
我后来告诉过我爷爷,关于这件事,原哲开了口,我那时已经有记忆了。
虽然他只有四岁,但的确记忆清晰。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那是绝对无法忘怀的经历。
警官闻言追问道:在那天之后,齐梅就失踪了是么?
嗯,原哲忽然将旁边的小鹦鹉托到了自己的手臂上,轻柔地摸了摸她的羽翼,当时爷爷猜到她是自己走的,于是没有报警。
突然被这么对待,舒蒙一惊,没敢动弹。
不过原哲也没有对她怎么样,似乎只是感觉手里需要有什么抱着。
舒蒙这样想着,身体倒也放松了一下,想着干脆分一点温暖给他。
感谢您的配合,原先生。警官们要到了他们需要的信息,不由得对面前这个在童年就遭遇不幸的年轻人流露出一点同情,其实当年你们就可以告她。这是遗弃罪,情节恶劣的可以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原哲对此好像没有什么兴趣,只是低头抚摸着鹦鹉的羽毛,淡淡地回答:我以为没有证据,毕竟那时候我才四岁。
但其实他真的对对方没有什么想法,对于他来说,那是比陌生人还要陌生的存在;已经剔除在他的世界之外的人。
舒蒙被他抚过羽毛的动作弄得有点痒,但想着他可能心里有什么感触,便只得乖巧地由着他。
虽然不知道是哪位热心群众举报的,但事实证明正义总会到来。其中一位警官感慨道,再次感谢您的配合,如果后续还有相关需要,我们会再联系您。
见到他们要走,原哲也跟着站起了身,礼貌地向他们点了点头:该是我谢谢你们。再见。
再见。
送走了两位警官,整个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
舒蒙躺在原哲的臂弯上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齐梅这个女人有多么讨厌和过分,这段时间她也算是亲眼目睹了。不仅在二十多年前就做出了那么过分的事,现在还企图控制原哲和继子许皓然。
后来居然还和秦丝雨不知道灌输了什么,让她继续来原哲面前溜达。只不过也没能蹦跶出什么结果来,就再次被KO出局。
但她也没想过居然这么快就看到她倒下的日子,这让舒蒙不由得想到了那天原哲去庙里求的签。
顺遂所求可得
这样说来,到底是替自己求的还是替她求的?
算了,有什么差别,反正这事儿谁都开心!不如当是原哲替他们两个人求的!
想到这儿,她发觉原哲终于不再按着她了,便从对方的手臂上飞了起来,高兴地在空中转了一个圈。
她最近飞行的动作越发娴熟了,便是在空中三百六十度转体也不会像最初一样头晕眼花。
舒蒙觉得这可能就是适应了鸟类的身体和运功神经。
你这是跳舞?原哲在原地看了一会儿她的动作,忍不住开口道。
舒蒙闻言僵了僵,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飞回了办公桌上。
按亮了因为长时间无人触碰而自动锁屏的手机,她继续翻阅。
刚才的热搜她还没点进去看呢,虽然作为旁观者围观了这边的证据采集,网友们的议论她还没看到。
许氏集团在国内也算是名声不小的存在了,不过作为许立业的续弦,齐梅基本就没有名气。
因而这次热搜也直接用了许氏的名头,这才吸引了许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点进去看;他们还以为是许氏做了啥偷税漏税的坏事。
只不过看见一些不知道哪里得到风声的营销号公布了齐梅做的各种坏事儿后,吃瓜群众们都纷纷义愤填膺起来。
虽然并没有提及齐梅早年抛弃的那个儿子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做什么,但用在这个小男孩身上的形容词皆来自于那位出言作证的火车站工作人员。
漂亮、安静之类的词语,以及最后说深夜找到他时,他一个人默默地蜷缩在昏暗的角落里,一下子把大家的同情心推到了顶点。
点赞最高的一个评论说:这得是多丧心病狂才能把这样小天使般的亲生儿子给扔了啊!还是扔在火车站,这不是明摆着要让坏人把他拐到什么地方卖了么!虎毒尚且不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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