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点散场,也没有留谁。
楼停回宿舍先检查了一下明天登台要穿的衣服。
因为之前出了那事,方欢冬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发生,直接大手一挥,让每个训练生自己管理自己登台的服装。
楼停将衣服挂在熨烫机里,自动熨烫,比他一点点熨方便得多。
刚调试好熨烫时间,楼停就听见宿舍门打开的声音。
贺云舟又带回来点东西。
贺云舟见他还在熬夜,便问:“明天就登台了,怎么不早点休息?”
“我把衣服整理一下。”
“放哪我收拾就行。”贺云舟走过去说:“快睡觉吧。”
“……?”楼停疑惑道:“怎么一直在催我睡觉?”
“你睡着了我才能给你揉。”
“揉?”
贺云舟点了点头,见他不睡便干脆直接示意他把腿伸过来。
“你去拿药了?”之前贺云舟一直待在宿舍看文件,除了给他送饭以外都不出门,还以为这次他出去是有什么急事,没想到是去拿药,“把药给我就行,我自己来。”
虽然之前贺云舟帮他拆过一次伪装,但是这样让对方帮自己揉淤血,楼停还是感觉别扭。
贺云舟说:“你自己没法弄,听话。”
贺云舟坐到他床旁边的地上,见楼停还是坐在那一动不动,便干脆也不问那么多,直接把人拉过来,让他轻踩在自己腿上,先喷了一层喷雾。
再揉搓药油的时候,贺云舟说:“可能会有点疼,要是受不了了跟我说,我再给你喷点麻药。”
贺云舟一开始只少用了一点麻药,如果用量过多,影响明天的训练就不好了。
“没事。”楼停才没那么娇气,一开始他就想直接揉了,但考虑到后续恢复,才没有动手,现在肿胀都已经消的差不多了,基本上感觉不到什么疼痛。
用着药油揉一揉,睡一觉基本上能好个七七八八。
楼停正在想别的事,贺云舟没有一点预告的动手,楼停一时没有防备,发出一声闷哼,“唔……”
“很疼?”贺云舟连忙停手。
“没有,我……咬到舌头了。”楼停轻咳一声,说:“你继续吧。”
话虽如此,贺云舟再动手的时候也谨慎不少。
有些温热的药油涂在脚踝上能极大程度缓解脚踝的痛感,贺云舟一点点试探着力道,逐步加重,见楼停没有露出类似疼痛的表情才继续。
楼停看着贺云舟感觉这人有些奇怪。
说是直男吧,真是呆到让人生气。
但在一些事上又细心的让人挑不出错。
他自己都感觉脚踝上的伤无所谓了,可贺云舟却在今天特意出去帮他拿了药。
楼停还真有点看不懂这个人。
上药的时候,楼停感觉有些困,揉了揉眼睛,却依旧是困得睁不开眼。
贺云舟上好了药,说:“好……”抬头看着楼停听到声音艰难的将闭起来的眼睛眯条缝出来,显然是困得不行了。
贺云舟没再说话,起身扶着他的肩膀,一点点将人放下去,最后还不忘在楼停床上铺一块遮盖,省的脚踝上没有吸收的药油弄脏床单。
做好这一切,贺云舟抬手关了灯。
次日。
楼停起床连口水都来不及喝,匆匆洗漱后就去集合地点上车,转到舞台后台的化妆室上妆。
每个化妆师都有专门负责的艺人。
一对一上妆时间到也不长。
场面也不乱,方欢冬安排的十分妥帖,钱都到位了,中间也不容易出差错。
正化着妆,化妆师突然问了一句,“你扎他了吗?”
刚睡醒的楼停大脑之中保持着0.1倍速运作,听到这话第一反应:听不懂,不理他。
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对方刚才的话。
他猛的抬起头看着他,但在看见对方那张陌生的面容时,他又感觉很奇怪。
之前他是和纪行谈论了关于那盒针的事,也说了有机会会用。
所以,能问出这个问题来的,应该除了纪行便没有别人。
那这个人……?
楼停问道:“你是谁?”
楼停突然抬头,化妆师来不及把化妆刷抬起,乃至于高光顺着脸化了一圈,他连忙用卸妆湿巾帮他擦掉,并没有点明自己是谁,而是说:“我做了伪装。”
伪装?
也对,怎么说都是帝国的皇后,去人少的地方不必遮遮掩掩,但这种人挤人的舞台后台,做了伪装也是怕引起轰动。
楼停若有所思的点头,然而头还没有点下去,就被化妆师用两指抵住他的下颚,“别乱动,再化毁了,可是会耽误登台的。”
楼停问道:“你怎么有空过来?”之前他联系纪行,一直想把那件披风还给他,但是纪行一直说没有时间,那件衣服就一直放在他这。
“闲得无聊出来走走。”纪行说:“本来是想去找你的,结果听见外面有人招化妆师,一个妆面两万,我就来了。”
楼停:“???”
两万?
这个价格虽然很高,但是,你作为帝国皇后,不应该坐拥金山银色吗,怎么就为了两万块钱折腰了呢。
纪行专心帮他化妆,并说:“一会你把那个人指给我,你不好动手,我帮你。”
来这边,化妆是意外,主要还是找那个人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