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渊忍俊不禁,好笑道:你怎么这么好色呀?
池南音找到他那颗诱惑得要命的小痣亲了一下,一点也不害臊地说:那谁叫国师你美色可餐呢?
晏沉渊扶着她的后脑勺,兀自失神,他说:怀上晏氏血脉的女子,是会死的。
哈?池南音一愣。
晏沉渊低头看她,笑说:晏氏血脉中有一道符篆,你是见过的,就是我眉心那一道。它与魂契互相呼应,代代相传,符篆过于强横,自幼便刻印在胎儿身体里,会将母体精魂血气吸收殆尽,生下孩子那日,母亲便会死去,我的母亲就是这样死去的。
池南音听直了眼,咽咽口水,感概道:你们家的人也太惨了吧?
怎么说?
稍微有点良心的人,一辈就只能一次?
晏沉渊笑得身子都要发抖,说:为什么只能一次,生下孩子之前多几次不就行了?
也对哦。池南音点点头,但你们家的人还是好惨啊。
晏沉渊却说:逆天而行的血脉,自然不为天容,本就是这个理。
池南音坐起来,一脸期待地看着他:可是我反正要死啦,我不在乎,我们试试吧?
她真的是绞尽奶i汁地想睡国师!
晏沉渊笑得停不下来,他终于等到了池南音发挥祸水妖姬的本领,但她这个明明白白堂而皇之直线勾引的色i诱,也未免,太过直白了吧?
说好的欲说还休欲拒还迎呢?
这跟他想得不太一样呀。
晏沉渊大手捧着她的脸,她的脸很小,一掌就能覆下,笑得弯弯的眼睛澄澈清透,干净如山涧中的溪水,不染半丝纤尘。
他的另一手,自池南音的腰窝处往上,最后落在她颈后某处穴位上。
池南音笑着凑上前,亲了亲晏沉渊的眼睛,然后靠在他肩上,声音轻轻地:国师,你不可以拿走我的记忆哦。
晏沉渊停在她颈□□位上的手指一顿,心间迸裂。
她怎么会知道?
你现在肯定在想,我怎么会猜到的,是吧?池南音有些得意,声线都往上扬起来,哼,我才没那么笨呢。
池南音?晏沉渊声音发紧。
池南音骄傲地说: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都是想让我活下去,你还给了我玉骨珠防身,摆明了是想让我活到很久很久以后嘛。可是我又说过我一个人活不好,你也不可能会让我余生活在痛苦中,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我忘了你。
池南音说得很平静,不起波澜,国师,其实很早以前你就已经想好要这么做了,对不对?
所以我姐问你的时候,你会嫌她多事。因为在你看来,这种事情根本不值得忧心,你早有准备。
但国师,你不可以这么做,这是属于我的回忆,你不能拿走它。
还有啊,我以前看书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这种狗血失忆梗了。还是那种,谁都没忘,偏偏只忘了最重要的人的失忆,简直把人虐出心脏病来,总之,你不可以这样!
晏沉渊听罢,半晌不语。
放在她后颈处的手指缓缓松开,揽在她肩上。
他险些忘了,他的小姑娘笨是笨了点,但心思通透,认真琢磨一件事的时候,总能琢磨出不一样的道理来。
可要怎么形容晏沉渊他满心的酸涩和苦楚呢?
他自以为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给池南音铺好了一个最无忧平坦的未来,他甚至不在意以后的池南音会彻彻底底地忘了自己。
他本只想让池南音从此人生太平,岁月宁静。
他习惯了万事不挂心头,更习惯了万事尽在他掌握。
可眼下,怎么了?
他揽紧了池南音的肩头,紧闭着双眼,过于用力,眼皮都有些细微颤抖。
你会活得很痛苦。他说。
那可不一定,我这个人很坏的,搞不好过段日子,我自己就把你忘了,然后去喜欢别人,你又不在了,可没人斩我的桃花运。池南音却笑着说。
我虽然不怎么聪明,但我漂亮呀,我是个漂亮的笨蛋,这样的白痴美人最招人喜欢了,对不对?
她抬起下巴,笑望着晏沉渊。
晏沉渊睁眼,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眼色有些狠:你敢?
池南音故意道:人要变心这回事,就跟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一样,很难说的哦。
娘要嫁人我是管不了了,但天要下雨,我却是可以管的。晏沉渊却道。
池南音笑得在他怀里打滚:你好烦啊,我打个比方而已嘛哈哈哈。不敢不敢,我宁死不变心,生生世世只喜欢你一个。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池南音那通乱七八糟的话,总之国师他又叒叕插手剧情了。
他抬手就把池澈的气焰拍灭了。
顾凌羽的内心,是复杂的。
作为天选之子的帝王,他感觉他一路都在躺是怎么回事?而且带他躺的这个人还是以前的死敌?
晏沉渊抬抬手就能搞定的事,他要费尽力气才能勉强得成,池澈作为他帝王路上最大的危机,晏沉渊一巴掌就给他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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