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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当然不是只为送银子。老夫人笑眯眯道,这银子我本就该出的,但欠你的人情还是没有还,我得多请你几次才好!
    姜悦娘微微一笑:你老记挂,倒让我为难了。
    别为难,就当多一个忘年之交。老夫人请她去书房,我听主持说你最近仍常去莲林寺我刚得了一部佛经,你与我一同去看看。
    好。为了接近老夫人,姜悦娘也在上面花了功夫。
    二人同去。
    彼时,谢峤正听李复禀告。
    回王爷,关于断桥一事实在一无所得,小的猜测定是半夜而为,故而无人目睹。当时他们应是事先把木头锯断,再以绳捆绑,把人藏在桥下用力拉之,且等桥断后,那姜掌柜的人又把所有木头抬走,开始修桥
    难怪有恃无恐,原来她计划的如此周密!
    不过此事可以隐瞒,她的身份却不行,李复禀告:王爷,她原是户部左侍郎连诚明之妻
    什么?竟是官员之妻,谢峤惊讶。
    但李复下一句话又让他释然:但已经和离。
    和离了,就不是连家的人,谢峤手指放在腰间玉佩上摩挲,他想到了雷胜甫,连诚明是雷胜甫的门生,而雷胜甫当年曾暗中辅佐戚星渊登上帝位,听说前不久,连家的姑娘又被接入宫,莫非
    他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谢峤问:他们是何时和离的?
    一个月前,不过小人查不出原因,那连大人洁身自好,廉洁清明,听说二人夫妻感情也不错,不知
    他不明所以,谢峤却已经猜到来龙去脉。
    男人可以为大业牺牲一切,但女人不同,就像当年他的妻选择跟他和离一样,只不过她是听从她母亲的吩咐,为保住孟家。他可以理解,也把一双儿女交给她带走,彻底断了关系。
    如今,他们还在郑州。
    母亲让他把儿子,女儿接回,他已经照办,不过时隔多年,父子父女的情谊怕是没有了。
    盯紧这个姜悦娘。谢峤叮嘱。
    李复禀告:王爷,老夫人适才请她去王府做客。
    谢峤不止是敬王,还身兼大都督之职,只是京都已在掌握之下,大燕也无外敌,平时甚是空闲,闻言便立刻离开了都督府。
    行到上房时,却听一阵琴音传来,他驻足,询问丫环应春:谁在弹琴?
    回王爷,是姜掌柜,刚才与老夫人看了一部佛经后,老夫人说起年少时弹琴之事,与姜掌柜所言甚欢,就请姜掌柜抚琴一曲。应春笑,没想到秦掌柜的琴技如此精湛。
    弹得是一首江南水乡的小曲,闭上眼似可看见绵绵细雨,白墙青瓦,一院桃花。
    谢峤侧头探去,发现姜悦娘正对窗而坐,一头乌发轻挽,手指如兰,他心想,如此美好的画面却包藏祸心,母亲还被蒙在鼓里,什么大善人!
    不过,这曲子倒弹得真好,他竟没有听出一点的燥意。
    明明她应该是很急切吧?
    谢峤悄无声息离开,在亭子里吩咐李复:等她走时,将她带去怀香院。
    李复应诺。
    姜悦娘并不知这一切,眼看老夫人与她关系越来越好,她心想,下次就可以把连清的事告诉老夫人了,她那么心善,一定会帮自己!
    岂料在与老夫人道别之后,刚要走出院门,却遇到一名随从,让她去怀香院,说谢峤相请。
    应该是去查了断桥一事,姜悦娘心头明了,并不担心,她跟李复去往怀香院。
    此处僻静,几乎无人,谢峤就坐在椅子上等着她。
    民妇见过王爷。她请安。
    淡青色的裙衫衬得她身段似柳,谢峤瞄一眼,淡淡道:本王知道你为何有恃无恐了,确实,此事你处理的很好,不曾留下一丝踪迹,本王钦佩。
    民妇不知王爷在说什么
    别装蒜了。谢峤忽然站起。
    身形高大,一下就将她笼罩在阴影之下,姜悦娘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他紧逼过来: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民妇是没有做亏心事,但男女有别
    谢峤打断她:你为何跟连诚明和离?
    姜悦娘皱眉:此乃我家事,不便告诉王爷吧。
    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地方?谢峤垂眸盯着她,姜悦娘,本王给你一次机会,你从实招来。如此,本王可以放过你,既往不咎。
    从实招来?难道说连清是棋子,被安排入宫去毒杀皇帝吗?那皇帝可是谢峤的表外甥!说了,他们一家都得没命,包括连家,包括雷家,还有被牵连的一干官员。
    是,也许她不必考虑他们,可女儿跟姜家,她一定要保住。
    姜悦娘面露怒色:王爷,你不信天意就罢了,何必苦苦相逼?此事乃老夫人亲眼所见,难道有假不成?我一介妇人如何操控此事?
    她可不是一般的妇人,姜家财大气粗,要请几个嘴巴严实的工匠有何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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