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星枢对上她的目光,读出了戒备,挑唇道:怕朕又拉你上树?
对啊,连清老实道:嗯,怕极了,我又不会武功,万一摔下去怎么办。
会摔吗,你不是很擅长抱着我?
连清:
要不是危及性命,她会抱吗?
可被戚星枢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她的脸忍不住有点热,回想那个场面,真的是够亲热的。还好,不是在大庭广众,这是不幸中的大幸,不然她哪里还有清白?
表哥,你有什么事吗?连清想撤了,很晚了,表哥也回宫歇息吧。
夜里,她的皮肤显得尤为的白净,戚星枢看着她,忍不住又想起她睡在怀里的情形。
如果她还在宫里的话
戚星枢此刻特别后悔,他目光闪烁了下:嗯,你走吧。
连清行一礼告退。
但行了一段距离后,她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一转头,果然他还站在原处。
颀长的身影披着月光,忽然让她产生一种异样之感,这暴君看起来有点可怜那,她都走了,他还看着?怎么地,良心发现的这么深刻啊?连清冲他摆摆手:表哥,夜深露重,别着凉,不必目送。
戚星枢:
真想把她逮过来!
眼见连清走远,戚星枢也转身回宫。
到太极殿后,他吩咐砚田:你安插几个人去舅父的府邸。
砚田吓一跳。
皇上,这恐怕不好吧,这是敬王的王府啊,他哪里敢得罪敬王。
让你做就做,只要盯着连清便可,戚星枢挑眉,办不了,不要回宫。
砚田感觉脑袋被雷劈了下。
虽然觉得自己会再次倒霉,可怎么会摊上这种事啊?他跪下来:皇上,不如皇上就这要了奴婢的命,奴婢实在不敢安插人去敬王府,被敬王知晓,奴婢反正也是个死。
戚星枢眯了眯眼。
砚田坚决求死。
半响,他道:如果舅父发现,朕会保住你的命。
就是要这个免死金牌,砚田急忙叩谢大恩。
得了女婿送的野味,姜家一家极为高兴,马上也送了回礼,正好也是要过春节,老夫人便收下了。
同时间,这邀请的帖子也是不断。
老夫人发现,比谢峤刚刚封王时还要来得多。
你瞧瞧,又是梁王府,又是魏国公府,还有平江伯府,吏部尚书府邸老夫人告知谢峤,我觉得多半是想与我们谢府结亲,这几家都是有儿子的。
谢峤回答:那些武将便回了吧,书香门第可以看看,我听菡儿说喜欢读书人。
是吗?老夫人点点头,不过也不知这些人是要求娶谁。
还能有谁,多半是菡儿。谢峤心知肚明,这几家都是颇为势利的,定是看中谢菡的身世,如果是换做别家,可能是单纯喜欢连清,清儿那里我会留意,但有些人家,还得母亲你来甄选。
老夫人把帖子放下:我老了,这个家你还想我当着呢?悦娘这样能干,不能浪费。
谢峤笑:你真愿意放权?
我早盼着这一日了,老夫人乐得享清闲,她以前能管那么多店铺,管我们一个王府还不容易?
晚上,谢峤搂着姜悦娘入睡时,想到老夫人的话忍不住笑。
她倒是困极了,半睡半醒,呢喃道:王爷笑什么?
笑母亲呢,说我娶了你,该让你来当家。
姜悦娘就有点清醒了:我才嫁入王府几个月,能当什么家,都还不熟悉呢。
就算不熟,但只要你愿意我相信你能管好。谢峤手臂搂紧了些,你不是从小就会打算盘吗,想必能把王府的账算得清清楚楚的,一分不差。
他的语气里透着十分的欣赏。
不知为何,姜悦娘忽然就想到连诚明,他就很不喜欢自己打算盘的样子。
王爷
谢峤道:叫相公。
相公,姜悦娘轻声问,你一点都不介意我是个商女吗?
介意的话我还娶你作甚?谢峤心想,他既然喜欢她,就会接受她的一切,包括她成过亲,生过孩子,这很正常。
听出他的意思,姜悦娘心头有些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欣慰,又像是很踏实。
她把头搁在他胳膊上:如果母亲真的累了,我可以替母亲分担一些。
好,明日我与母亲说,到时有不明白的,也可以问管事。谢峤笑,侧头在她唇上亲了下,睡吧。
折腾了那么久,妻子肯定很累。
她闭上眼睛,果然很快就入睡了。
砚田办此事很熟练,安插了两个丫环,两个小厮,他们很快就有消息传来。
听说有好几家去提亲,其中三分之二都是冲着大姑娘的,但二姑娘的也不少
戚星枢安静听完,询问:到底有哪些人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