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谢清会过来。
他很抱歉,但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她果然很喜欢他,一点没错!
清儿,你怎么过来了?他装样,手里拿着御笔,一本正经。
谢清有气:妾身想看看皇上可曾用膳,饿着肚子办事总不好。
不曾,你呢?他语气淡淡,眼睛不离奏疏。
谢清已经换下刚才厚重的冕服,而是穿着皇后的常服,但也非常精致,梅红色的底子用银线绣着青鸾,走动时微微闪动,明艳动人。
她差点在他面前转一圈。
我还没有吃,等你呢。她说,语气不由自主娇娇的。
戚星枢听了嗓子有点干,忍着道:何必等我,我这里还有些奏疏没看,可能要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天都黑了!
谢清道:那你是要我一个人用饭吗?
对,戚星枢淡淡道,想吃什么尽管告诉膳房,如果我一直未回,你便先睡吧。
什么,第一日就让她独守空房?谢清简直要气炸。
她差点转身就走,可转念一想,戚星枢是为了公事,他是一个好皇帝,然而还是不能忍,她突然嫉妒起奏疏来,他怎么能在新婚第一日为这个东西忘了自己?
她往前走两步,回过身:表哥,真的让我一个人吃吗?
我是你最喜欢的亲亲小娇妻啊!
她的眼神简直勾人,戚星枢垂下眼帘:嗯。
谢清无语,心想她已经那么主动了,总不至于还得进一步,那可做不出来。
她只得告退。
谁想还没走到殿门口,身后传来脚步声,他从后面拥住她:还真走,你真以为朕会舍得不回来睡?
讨厌,谢清才知道他是故意装的。
放手,看你的奏疏去。她哼一声。
戚星枢笑,弯腰将她横抱起来:不放,你都找来了,放手是傻子。
她勾住他脖子:不看奏疏了?
不看,他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啄,只看你。说罢,目光往周围一掠,殿内的黄门一个个识趣的退开。
他抱着她走向内殿。
谢清此时有种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感觉。
哎呀,她也要当一回妖妃,不,妖后。
但很快,她就开始哭了
后来但凡戚星枢办公,她都不太敢招惹他,有时候即便去太极殿,也只是给他磨墨,看他批阅奏疏。
戚星枢会把最近大燕发生的一些事告诉她,她还会出主意。
可谓夫唱妇随。
官员们也称赞皇后有慈德。
不知不觉便到九月。
表哥,我们可要去登高?她靠在他怀里问,慵懒得像个小猫儿。
戚星枢抚着她乌发道:你想去,朕陪你去。
她想一想,叹气:算了,你一露面,那还能玩得尽兴吗?山上恐怕就剩你我了说着一顿,要不你易容了跟我去?
那你岂非也要易容?戚星枢手指轻抚她的脸,官员们也都认得你。
谢清无言以对。
戚星枢却一笑,拿起书案上的笔:朕给你先画了试试。
什么啊,居然拿墨来画。
谢清吓得尖叫一声,快步跑远。
他在后面追:跑什么,又不是洗不掉。调皮的像个小孩子。
谢清哪里跑得过他,很快就被逮到给控制住。
他往她鼻尖点了点。
谢清感觉一凉,气得咬唇。
他哈哈大笑。
她恼火:你就会用武力镇压我,要不咱们比智力?
他盯着她鼻尖的墨看,并不慌张:比什么智力,如果说天文地理
她疯了跟他比这些,谢清道:我们来打麻将,你输了,你给我贴纸条。
戚星枢:又来。
她才教会他的那次已经贴过了,她笑得高兴极了,好像得到了什么宝贝。
贴纸条那么有意思?戚星枢不觉得。
打就打。他放下笔,拿帕子将她鼻尖的墨水细心擦掉,我输了给你贴,但是你输了,朕要
我才不会输!她多了解麻将,戚星枢只是个外行。
他低声一笑:嗯,那你更应该答应朕的条件,反正也不会输。
什么条件?她问。
他在耳边说了一句话。
谢清的脸立时红了,咬唇道:一天想什么呢你,皇上,你可是明君。
明君与这有关系吗?戚星枢不解。
你谢清瞪一眼远处的砚田,是不是他给你看什么图册了?
无需图册,戚星枢道,朕只消看着你就能想出来。
谢清捂脸,下,流!
但她还是答应了,她决定戚星枢输一次就给他贴两张纸条,好让他清醒一点。
结果才第一局就被他给截胡了。
谢清对芳草芳林频频使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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