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现在只盼着陛下跟林惜香察觉不出落水的事,再求求祖父董太师给陛下说情,能不能不赶她出宫,她还有机会,还能分得林惜香的圣宠。
另一边林惜香微微摇头,对春芝道:私下里安抚好清心殿的宫人们,若是再被罚了,就去慈元宫找我做主。
刚刚当着淑妃的面,那些宫人们说什么也不敢告状,但若是私下里又是不同了。
慈元宫的宫人们看着清心殿那些宫人的遭遇,心里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还好慈元宫的主子是极好的人,皇后从来都不会为难他们,甚至犯了小错也只是轻轻饶过。
同样都是宫人,境遇这样不同,这么一想,慈元宫的宫人们更加尽心了。
林惜香没想到顺路去一趟清心殿还有这样的效果,早知道经常带着宫人们去明义宫走走,只是怕淑妃生吃了她。
林惜香今天心情好的很,到现在她还在消化昨天祁景乾说的话,原来从始至终,祁景乾的心里都只有她一个人。
这样遥不可及的奢望,竟然真的出现在她眼前,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心花怒放。
林惜香第一次懂了这个成语,心里仿若有花朵在怒放,真是太美好的词语了,每一个字多在倾诉她的心情。
虽然心里想着开心事,到了孙昭仪的住所还是收敛了笑意,一进门就闻到孙昭仪的厢房里充斥着药味。
种种汤药的味道掺杂在一起实在算不上好闻,林惜香刚进去就觉得不舒服的很。
见孙昭仪脸色惨白的躺在那,林惜香叹口气,柔声安慰道:孙昭仪安心养病,若是有什么吃的用的直接差人去慈元宫找菱角,都会给你安排好。
孙昭仪勉强笑笑,眼神有些闪躲:娘娘,妾身一定要出宫吗?
听到孙昭仪问这个,林惜香沉默片刻,只道:还在商议。
这个回答让孙昭仪险些落泪,微微蹙着眉头:娘娘,妾身蒲柳之姿怎能与娘娘争辉,陛下对娘娘的宠爱,世人都看在眼里,娘娘能不能请陛下收回成命,当初娘娘刚进宫的时候,不是说过让后妃们都有侍寝的机会吗?
话说的似乎太长了,孙昭仪忍不住咳嗽,本就沙哑的嗓子此刻更是有些说不出话。
林惜香忙招呼宫人给孙昭仪喝些温水。
孙昭仪说的话林惜香自然还记得,只是当初进宫时的心态,跟现在已经大不相同,当初答应的有多干脆,现在就有多后悔。
也怪不得当初祁景乾会那样生气,气的不仅仅是她是个傻子,更气的是祁景乾的心意被她辜负了。
林惜香不能回答,只能笑着安慰了几句,林惜香没看见孙昭仪眼底闪过的狠戾,见孙昭仪迅速紧闭着双眼,以为孙昭仪是累的很,也没说太多的话,直接回了慈元宫。
去明义宫走一趟,总觉得冬日的太阳也不够暖和了,林惜香想到祁景乾,想到当初祁景乾跟她生气,总觉得隐隐约约抓住了什么,但要去细想,又找不到头绪。
昨天晚上几乎没睡多久,林惜香到了慈元宫暖和的的花厅里,忍不住歪在软塌上,没歪多久,渐渐睡了过去。
睡的不够沉稳,林惜香做了一个梦,梦见当时还在林家的日子。
不知道为什么,林惜兰又过来找她麻烦,林惜兰似乎非常生气,有时候林惜香都觉得郑氏母女的怒气来的莫名其妙。
只见梦里的林惜兰厉声道:吃东西?你也配?
说着,对丫鬟道:给我砸,她买多少东西回来,就砸多少!
林惜香那会势单力薄,冷冷的看着林惜兰道:二姐姐这是做什么?我是哪里做的不对了,二姐姐要来我这里逞威风?
哪里不对?林惜香!公孙里你也敢勾搭,凭什么?就凭你这张脸吗?林惜兰想到公孙里就心痛,最近给她说亲的人是多了些,但介绍的人家都是什么穷酸书生,芝麻绿豆的小吏。
凭什么?!明明她林惜兰是公孙里的未婚妻,她为什么要嫁那种人家,游园会上就看的出来,公孙里那么得皇上重用。
若是能嫁给公孙里,那林惜香,林惜蝶,哪一个不要看她的脸色!
梦中的林惜香看着林惜兰状似癫狂,吓得后退一步道:我跟公孙里什么关系也没什么,你怕是多想了。
林惜兰此时什么也听不进去,只道:你闭嘴!一个庶女,还敢在我这个嫡女面前放肆,我告诉你,母亲说了,罚你三天不能吃饭,不能出门,好好在屋内反省,要是再去外面叫什么吃食,门房见一次砸一次!
听林惜兰这么说,林惜香脸色不由得难看:二夫人这样苛责庶女,就不怕被人指责吗?
被谁指责?谁往外说?林惜兰眉毛高挑,本就因太瘦显刻薄的林惜兰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此时面容更是跟恶鬼一般。
林惜香没想到林惜兰能这样不要脸面,虽说她那时已经是背靠祁景乾,但此时面对林惜兰带来的一群人,说什么都是必定吃亏的。
几人僵持不下,虽说是梦,但事情都是确确实实经历过的,只是林惜香突然想到,本来从游园会回来,林惜兰虽然生气,但也没有像这样找麻烦,怎么这会发了疯。
梦里的画面一转,又看见康氏身边的陈妈妈找了过来,劝她嫁给蒋家的跛脚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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