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罗聪玉虽说读过书,但也只不过是小学毕业,基本也是个法盲,更不用谈这么具体的专业内容了,只是她心里所理解的分家概念和川老头所理解的传统分家概念是一样的,这也让她觉得十分委屈,如今娘家人也都不待见她,知道自己被欺负了也没办法。
见川家人全都走了,堂屋内就剩下罗聪玉,川晓雪和自己在那儿,而罗聪玉正无助的将她们姐妹俩拥在怀里,与川晓雪泪眼婆娑的哭成一片。川晓琳难过的抬起小手擦拭着罗聪玉眼角的泪:娘!咱不难过,不就是几分地和几间破屋子嘛,我有那么大的一片森林原野,四处全都是宝贝,好吃好喝好用的,要啥有啥,到时候保证让这群恶鬼眼馋死。
幽暗的堂屋内,川晓琳的眼底闪过一道凌厉的寒光,她眉心那颗小红点绽放的金光也越来越亮:老虔婆,老王八,现在也该是和你们彻底算算账的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好像从来都没写川老二叫啥名字,怕人太多有小可爱弄混了,今天我就把川家这两代人的族谱给大家贴出了哈
川老头:川广文=老虔婆:蓝金花
川老大:川云宝=聂翠花>川晓金、川晓银
川老二:川云兵=罗聪玉>川晓琳、川晓雪
川老三:川云钢
川老四:川云东
川老五:川云西=王丫头
川老六:川云举
第7章
蓝金花回到卧室后,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瓶红伤药,当她急急忙忙打开药瓶,伸开手上药时,整个手掌已是猩红一片,尤其是伤口的刺痛感愈感强烈。然而就这也没挡住她上好药后,一阵困意将她牵向床边倒下便睡。
可见近一个月来为了洗白自己,她在罗聪玉身上所花费的时间真是不少。
离开堂屋后,川广文把给罗聪玉看过的那张分家清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按了手印,自己又拿起他个人印章,在上面盖了章,这就算是有了法律效力,尽管罗聪玉提过要重分,然而在他心中分给罗聪玉的那些东西已是他施舍的一样,那肯愿意重分,何况他在当兵时就已经懂得了少数要服从多数的决策理论。
就此,三个‘吃闲饭’的已成功的被川老头一伙赶出了川家。
然而在川老头一身轻松的正准备回屋睡觉时,还没进屋就听到屋里传出异常的响动,他忙快步上前推开房门,几个儿子和儿媳在听到响动后也全都跟了上来,发现全身正抽搐着躺在床上的蓝金花双眼紧闭,头发蓬乱、脸色苍白,嘴唇黑紫,整个人就像是刚刚吸食了阴血的老妖婆,双手不停的使劲挠着自己的心窝,口中还时不时的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沉吟声。
梦魇!一定是梦魇!
所有人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蓝金花现在肯定是正在做噩梦,但是川广文上前伸手抓住蓝金花的手,试着想把蓝金花叫醒时他才发现,蓝金花的右手正被一块棉布包着,上面还有着斑斑点点的血迹,不过他没来得及多想,只是想一个劲的把蓝金花从梦魇中叫醒,然而不但没把蓝金花叫醒。反而还被蓝金花那疯狂乱舞的手抓的胳膊、脸上到处都是红痕。
最后所有人全上,有人拉胳膊也有人扯腿,还有人去掐蓝金花的人中,川云东更是直接从一旁的针线盒里找出一枚缝衣服用的二号针,去扎蓝金花的手指尖,结果所有人都发现,从蓝金花手指尖流出的血竟然是乌黑色的,她的背更像是有强力胶水一样,被牢牢地黏在了床上完结就拉不动,更是叫不醒。
这该不会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压身了吧?
虽说所有人心里都不信这个推论,然而这却是他们对眼前这种诡异的现象,唯一能想得通的解释。
说到梦魇,在场的每一个人没有谁没经历过这事,可是像这么严重的情况别说是他们亲身体会过,就是听都没听说过,这要是不赶快把人叫醒说不定真的会死人的。
川广文无奈的转身对川云宝喊道:“宝儿!快!快去弄一盆凉水来!”
川广文当年在部队时,一开始是在国军混了一个小排长,后来在国共合作坑日期间投靠了共\军,此后他带着自己的人还做了几天武工队队长,只是因为他的陋习较多,没几天就因犯错而被撤职。
他那时就见过一些特务在审讯犯人的时候,都会用凉水把对方泼醒,虽说这个办法搬到自己老婆身上有些不妥,但是他也没有其他的办法,现在先把人救醒才是最关键的事。
川云宝转身就跑到厨房的水缸前,拿起一旁案板上的一个面盆,连水瓢都没用,直接将面盆伸到水缸里端起一盘水就往回跑。
川广文接过川老大手中的凉水,照着蓝金花的面门就泼了上去。
果然,这一盆凉水泼下去之后,对蓝金花来说就同醍醐灌顶,她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整个人像是刚从地狱里越狱出来的女鬼,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目光发直、表情呆滞。
或许是那盆凉水太冰了,蓝金花坐在床上全身直哆嗦。
“娘!娘你没事儿吧,娘……”,川云东等兄弟几个全都在一旁急切的问道。然而蓝金花似乎根本就没有听到一样。
她在床上怔怔的坐了几秒后,抬起左手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右手一拨拉川云宝等,扶着床沿就下了床,刚穿好鞋便是一身掘地三尺的气势将屋内四处翻了个遍,旁人问她找啥她也不回,整个人完全就像是鬼上身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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