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当下一愣,后知后觉的才想到川晓琳似乎早就给他挖了一个坑,专在这里等他往里跳。他想了下耸着脑袋,目光萎靡的盯着地面,“……”,大不了以身相许呗!
自从那镯子在上午被川晓琳夺走后,聂翠花就像是丢了魂似的,一整天都坐立不安,全身冒汗。被蓝金花打了不敢还手还有的说,但是被川云宝揍了也不敢还手,这在以往可是少有的事儿。
川云宝见聂翠花把传家宝给弄没了,打完了还说她是没用的丧门星,她既没敢还口更没敢还手,蓝金花为了出早上的那口气,从回家一直到晚上都没给她吃东西,她也没敢自己弄吃的,也没敢说自己饿。
总之,聂翠花现在整个人都变成了包子,任谁怎么对她她都毫无怨言似的,因为她已经感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比挨打挨骂更严重的事儿。尤其是在上午回家的路上遇到善长丰那会,看到善长丰那像是刀子一样的眼神,她就想立刻挖个地窖钻进人永远都不出来。
最后她直接将自己关在屋里,又搬来衣柜等将门死死地挡住,这才像是对那门有了点信任感开始在屋里转圈圈。
两个儿子偷偷的给她烧了一个地瓜要给她,她都没敢开门,川晓金最后把地瓜从窗口洞里给她塞进去了,她也只是瞥了眼像是不饿一样理都没理,直到天快黑时终于感到有些饿了,但她刚想起来还有一个地瓜,还没转身就见到了此时她最不想见到了人。
“你!你是怎么进来了?!这屋子的门明明已经被我拿东西堵死了,你……”,聂翠花脸色煞白,奋力举起不停的抖动着的右手指着面前的善长丰的邪魂道。
善长丰看似温暖的笑了笑,有些空洞无神的目光从聂翠花的面门掠过,“我这次来是想专门带你离开这里的。”
聂翠花紧盯着面前的善长丰越看越感到有些不对,她知道善长丰会些道术,突然出现在这里虽让她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但比起他身上从没有过的那股让人毛骨悚然阴森到渗人的寒气来说,就有些不足为奇了。
聂翠花缓缓的退到床边,一屁股坐在床沿上,颤颤巍巍的道:“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阴曹地府。”
聂翠花的身子突然变得冰冷,额头的冷汗大如黄豆纷纷滚落,她的舌头已经完全不听她的使唤,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那群道士赶到川家时,聂翠花正在屋里发疯,手里握着根棒槌不仅将屋里的东西砸的稀里哗啦,还不由分说的见人就打。就连白天打的她都不敢还手的川云宝,现在就和龟孙子一样躲在门背后不敢出来。
果然是胆小怕胆大的,胆大怕不要命的。
川广文等摸着各自身上刚刚被聂翠花打的黑紫的肿块只能站在一旁观看,因为他们发现聂翠花这会子像是被人打了鸡血一样,不仅精神奋亢,而且力大无穷还有一股见谁都不怕的强大气势。所以他们怕这样互相打下去很有可能会闹出人命,想着聂翠花就算是真的被人打了鸡血,也总该有不这么奋亢的时候。
一家人都正处于无奈的妥协状态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大群人匆忙的脚步声,川广文等都忙转头向门口一看,才发现是向月明带着上午来家了的那群人已经进了院了。
川广文等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刚想上前问向月明他大师兄善长丰怎么不见,以及能不能帮他们看看聂翠花是不是中邪了,就见向月明目光锐利的扫过院子,最后将眼神定格在堂屋内,正握着根棒槌,头发乱的像鸡窝,面色青黑的聂翠花。
并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篆,嘴皮子轻声乱动了几下后,在那张符篆飞向聂翠花的同时,一声大吼:“善长丰!你还是别再作孽了,快快束手就擒吧!”
与此同时站在向月明身旁的好几位道士也全都亮出了他们各自五花八门的法器,并使出了他们各自的看家本领一起攻向聂翠花。
因为这些人当中现在就只有向月明的修为最高,而且他原本对川晓琳的话是半信半疑的,可在他进入院子的那一刻他看到了站在聂翠花身后的善长丰,看到他们来了之后身子一闪就附在了聂翠花的身上。
而帮忙助阵的那几位道士虽说没看到,但是向月明在来的路上就对他们许下了重酬的,所以才同心协力的这么拼命。
然而他们几个还没靠近聂翠花,就看到向月明刚扔出去的那张符篆已经自燃了起来,并很快就烧成了灰。
懂行的人看的心里一寒,不懂行的人看的目瞪口呆。
很显然善长丰附在聂翠花的身上后,此时不仅像是有了自己的身体一样,而且还邪性大增。
向月明忙联合那几位同道想布下一个法阵先将善长丰困在当中,然后再想办法解决问题。然而善长丰此时虽没有魔灵那么可怕,但依然是向月明等最强劲的敌人。
向月明和那几位同道刚达成默契,阵型都还没摆开就被善长丰的邪气震的差点飞了出去。看着有两位同道半蹲在那,一口鲜血淋漓的喷洒在地面。向月明就知道想凭他们几个拿下善长丰已是不可能的。
那群看热闹的人正有些失望和担心的看着向月明等,想着为了安全自己要不要现在就赶紧跑路时,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这善长丰现在已经化成了第二个魔灵了!你们还不快快闪开!让我来对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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