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太像了,她被这么迟疑啊。
苏虔儿松了一口气,看来她先前没有会错意,没有拖后腿。
说起来,宴师姐的演技真是出神入化,那变脸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她简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宴逐光道:“苏师妹的反应很快,这次做得很好!”
苏虔儿听到宴逐光的夸奖,倒是很高兴:“我没有拖宴师姐的后退就太好了。”
“你别担心,”宴逐光道:“芳绮宫的这些人和那些魔修不同,解决起来不难。实在搞不定,大不了跑路就是,他们是正道门派,对脸面极为看中,不可能像魔修那般肆无忌惮追杀我们。”
苏虔儿心中琢磨着宴逐光的话,想起她身边一个是元婴后期的琏玑仙子云宓雪,一个是手段层出不穷无所不能的宴逐光,不过是来个听都没听说过的门派玩玩,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苏虔儿就放松了很多,也没有这么拘谨了。
反正,就当体验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了...她以前,也没正儿八经的在修真界行走过。
苏虔儿放松了下来,也没再和宴逐光交流。
这边,宴逐光又与云宓雪传音。
“逐光,这次你做得,会不会有些...过火?”
方才在外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云宓雪不想拆宴逐光台,让芳绮宫的人发现破绽。
不过,宴逐光提溜着尤春辞又是封禁,又是削头发,又是威胁的,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为了让尤春辞四人的反应更加真实一些,“绑架”的这个局,是宴逐光与云宓雪瞒着他们四个进行的。
也不知道他们这时候反应过来没有,若他们因此而记恨逐光,那就不好了。
“大师姐别过意不去了,”宴逐光道:“他们既然要我们帮忙,稍微牺牲一点又怎么了?又没有让他们少块儿肉,也没让他们破什么财,我们这不是想更尽力帮助他们吗?”
宴逐光总有千万种让云宓雪无奈的理由,宴逐光又道:“大师姐想想看,他们被挂在那悬赏榜上,若不是我们一路互送回来,他们别说被威胁,只怕连命也没有了。”
“我也就是让他们经历一下必经之事嘛...”
“好了好了,”云宓雪道:“只希望他们别被你的喜怒不定吓破了胆呢!”
“哪有喜怒不定,”宴逐光大声喊冤道:“我在大师姐面前绝对是表里如一的!大师姐要相信我呀!”
云宓雪忍不住白她一眼,瘦弱男子浑身冰霜气息微微消融了一些,那圆脸小姑娘脸上笑嘻嘻的,旁若无人似的伸手拉住那瘦弱男子,好像在撒娇似的。
那几个芳绮宫的弟子忍不住将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这两个人,是这么亲密的关系?
看起来怎么这么...觉得眼睛辣辣的。
宴逐光好像完全没发现自己和大师姐如今的容貌搭起来这么富有冲击力。她在这里简直是放开了心情,随心所欲,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和大师姐怎么亲密就怎么亲密。
云宓雪还是记着正事的,没有被宴逐光的话带偏:“尤春辞他们究竟想让我们怎么做?真要将芳绮宫的人都...”
宴逐光道:“看他们怎么说吧,我们只是来帮个忙。”
宴逐光想了想:“其实,大师姐也不用担心,我们又不是什么杀人狂魔,难道还要血洗芳绮宫不成?”
“只要在芳绮宫中,护住那四个人的安危,再将尤春辞的母亲,也就是那位芳绮宫的宫主救出来,我想,就足够了。”
宴逐光很明白尤春辞内心真正的想法,他既然敢将芳绮宫的真实情况告诉他们这些外人,说明芳绮宫在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多重要。
当然,猜测归猜测,真正做什么,还得看尤春辞的决定,宴逐光充其量只是他们的打手罢了...
嗯,只有宴逐光一个人是。
云宓雪却想着,不论逐光要做什么,反正她一切奉陪便是。逐光终究是为了苏虔儿之事,为了风华仙宗的声誉,才来蹚这一趟浑水的,她总不能让逐光一个人面对这些。
云宓雪从来不是自命清高之人,属于她的责任,她从不会推卸。
“我们如今在此处,也不知尤春辞他们怎么样了?”
如今她们与那四人被分开,既然要保证他们的安全,总要想办法重新接近他们才是。
可是这会儿,似乎没什么好机会。
若贸然靠近,她们恐怕要被芳绮宫的人当做要对那四人不利啊。
“大师姐放心,”宴逐光道:“我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不然大师姐以为我给他们四人下的是什么记号?只要他们遇到危险,我立刻就能感应到。”
“那些记号,是用来保证他们安危的?”云宓雪有些意外:“我还以为,你给他们设下的,是真正死亡的记号?”以宴逐光的行事作风,她还真有可能这么做。
宴逐光以那些记号来威胁芳绮宫的人,未了避免被芳绮宫的人察觉端倪,她或许会设下真正能够操纵生死的记号,让芳绮宫的人投鼠忌器——大不了她这个操纵记号的人不触发就是了。
没想到,这回设下的,竟然是安全记号?
宴逐光笑而不语,没谁规定死亡记号不能给宿主预警不是?
其实大师姐没有错,大师姐还是很了解她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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