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战场上的顾琛,云宓雪,宴逐光人却是旁若无人的叙话,一点再插的意思都没有。
他们个风华仙宗的头头不发话,下面那群风华仙宗的弟子,也不会私自行动。
所以,想要抵挡那些重新闯进来的魔修,只有其他修真门派顶上了。
其他正道修真门派当然是不甘心的,云宓雪一行完好无损的回来也就罢了,偏偏经历过空间裂缝之后,风华仙宗反而还保存了极大的实力。
他们在正魔之战上折损的人太少了,还不到他们损失的零头。
这让他们怎么甘心?
怎么想都不甘心!
既然风华仙宗保存了这么多实力,在正魔战场上也没出什么力,也该让风华仙宗的人顶上了吧?
不说其他,至少也要让风华仙宗折损一大半实力他们心里才能好受啊。
可惜,那师兄妹人完全不理会。
那些正道修士忍不住开口让风华仙宗弟子前去对付那些突破壁垒冲进来的魔修,却收到了顾琛如剑凌厉的眼神,云宓雪仿若众生无物的一瞥,以及宴逐光毫不掩饰的冷嘲。
“你们可真有意思,方才宗主师兄对我说,此次由我风华仙宗牵制分神期魔修,由你们其他正道同盟趁封印正魔壁垒。”
“如今我们成功牵制,甚至击杀了魔修,完完全全履行了约定。反倒是你们,分明已经封印的壁垒却还没看好,倒将魔修放了出来。”
“你们食言而肥,答应的事情做不到,还要我们给你们擦屁股不成?”
“你!”
那个被宴逐光抓了典型,被冷嘲热讽的仙修气得哆嗦,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你闭嘴吧,”宴逐光摸着她腕上漂亮的藤条镯:“正魔之战本该结束,是你们这群废物没把正魔壁垒看好,再次给了魔修可乘之,怪得了谁?”
“宗主师兄就是心太软,什么重活累活都往身上揽,也不管该不该管,真是惯得你们一个个无法无天蹬鼻子上脸。要我说,我风华仙宗该做的都做了,对你们也是仁至义尽,至于接下来会怎么样,与我们风华仙宗有什么瓜葛?”
顾琛心软?!
正道修真者差点没给她气死,顾琛要是个心软之人,那这天下也再没有黑心肝的人了!
这女子忒会颠倒黑白,说得他们好像被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宴逐光的话音一落,云宓雪也道:“逐光说得不错,各位道友既与我风华仙宗约好各自分工,我风华仙宗也已然完成嘱托,断没有全部包揽的道理。”
“诸位道友联合起来,却未能修复正魔壁垒,当好生反省一番,弥补先前的过错才是。正魔壁垒看守失职是诸位不可推卸的责任,却为何要我风华仙宗承担?”
正道之人又是噎了噎,不是说这琏玑仙子云宓雪,为人最是正直良善光风霁月,怎的说出来的话拆开来各个都对,合起来听在耳朵里却又哪里都怪异得很呢?
“与他们废话做甚,”顾琛道:“风华仙宗既已完成交托任务,此次正魔战场之行便已结束。”
“宗门弟子整顿休息,一日之后,所有人启程回宗,再不用过问此次正魔之战。”
风华仙宗的弟子们面面相觑,想答应,却又有些犹豫。
不过,他们却是为风华仙宗如今的强硬态度骄傲不已。想想先前被那些门派欺压的时候,如今终于是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顾琛!”
正道修士简直要被这师兄妹人接二连的话给气死了,他们有一种预感,若是放这个完好无损的回到风华仙宗,日后绝对是整个正道域,不,整个修真界的灾难!
这人脾气又倔,嘴巴又毒,偏偏实力强大,脑子也好使,通通都凑到了风华仙宗去,日后还有其他修真门派的活路吗?!
可不能让他们得逞!
“如今正魔之战尚未结束,你们风华仙宗是要临阵脱逃吗?”
“堂堂修真界大门大派,竟然公然带头逃离战场,实在是为我修真界之耻!”
“正是,如今乃是正魔之战的紧要关头,你们风华仙宗此时离开,莫非是勾结魔修心头有鬼?”
“啧啧,”宴逐光不大不小的轻嘲偏偏盖过了那些正道人士的叫嚣:“瞧瞧你们这一张张迫不及待的小嘴儿,扣起黑锅泼起脏水来倒是理直气壮,张口就来,都不用动脑子的吗?”
她一挥,将落在地上那的八套,原本穿在分神期魔修身上的法衣悬浮在空:“是谁杀光了潜入正道域的分神期魔修?”
视线又落在那封印正魔壁垒的几个分神期仙修所在的门派之人身上:“又是谁放开封印好的正魔壁垒,让后面那五个魔修,以及魔修军队潜入我正道域?”
“颠倒黑白的本事不错啊。”
“我们猎杀分神期魔修是勾结魔修临阵脱逃,你们私自打开正魔壁垒放魔修入境算什么?投靠魔修
,魔修卧底?”
“你,含血喷人!”
那些个守住正魔壁垒的人的门派本就心虚,如今被宴逐光点出来,便越加色厉内荏。
宴逐光却收回视线,在其他正道身上一一扫过:“说啊,谁勾结魔修,谁叛变正道,你们有话的,继续说。”
正道之人面面相觑,这还让他们怎么说,话都堵死了。
“你们在这儿撺掇我风华仙宗给你们收拾烂摊子的功夫,魔修都将正道域给踏平了,”宴逐光语气不咸不淡:“早早将人掉去支援正魔壁垒,只怕还能早点将魔修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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