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见宴逐光和云宓雪到了蔚溪村之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以为她们二人想通了,“是不是觉得这蔚溪村太过古怪了?趁现在还未进去,离开此处还来得及。”
宴逐光扯开一个笑容,做出无可奈何的表情,“这蔚溪村我们实在是非去不可,多谢小哥带路了。”
宴逐光擦了擦上的储物戒指,准备给年轻人付点小费,年轻人却是摆摆拒绝了,“不过是带个路罢了,你们执意要去,我也没办法了。”
年轻人郑重叮嘱道,“你们可务必小心,这蔚溪村几乎封锁了数十年,我也不清楚其的情形,进去之后你们若是察觉不对,还是别逞强赶紧逃吧。
”
年轻人说罢,再不理宴逐光和云宓雪二人,转过身赶紧跑了。
宴逐光和云宓雪对视一眼,便向那蔚溪村走去。
离得近了,二人甚至感觉到有好几股意识从她们二人身上扫过。
略一思忖两人就明白,这些意识要么是蔚溪村的防护,要么就是“封锁”蔚溪村的那些人的意识。
或许是因为二人深不可测的实力,或许藏在暗处的人仅仅是作为监视并不出,两人倒是顺顺利利的来到了蔚溪村外,在村口略停了停,并未发现有蔚溪村的人出现之后,两人不再等待,直接踏入了蔚溪村。
“什么人?!”
不出意料,两人刚刚走进村,便立刻有人出来喝止二人。
两人望向声音来处,神色露出几分惊讶。
喝止她们二人的声音本是气十足,且听起来很是年轻,但出现在她们眼的,却是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那老人不仅面皮干褶,身骨也仿佛摇摇欲坠似的,好像轻轻一推,对方骨头就得散架。
这脆弱的样子,可真是没什么威慑力啊。
很快,宴逐光就知道她想错了。
就在那一声呵斥之后,村子零星分布的屋舍里就陆陆续续的推门走出来不少人,不论男女,全都是白发干褶的苍老模样,他们也不说话,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你。
被这么多如出一辙的老人一眨不眨的盯着,还真是有种毛骨悚然之感,这般倒是有几分威慑力的样子。
宴逐光和云宓雪也体会到了那年轻人所说的“极度排外”究竟是个什么情状。若是寻常人被这么“盯梢”,心境稍微不过关的,只怕都得心里发怵,自然而然就畏惧这里了。
不过,宴逐光和云宓雪是何等心性,哪里会被一点阵仗吓到,她们也仅仅是一开始有些惊讶罢了。
双方也不能这么僵持着,思量了一番,最终还是云宓雪开口,“我姓云,乃是接了传讯玉箭来此。”
“姓云的?”
那些“老人们”一听云宓雪自言姓云,态度就有些古怪,后来听云宓雪说乃是接了传讯玉箭而来,态度立刻就有了一百八十度转变。
“接了传讯玉箭而来的?”
“是风伯的传讯玉箭吧?”
“你就是风伯心心念念的那个小雪儿?”
“风伯等了你数十年,你可算是来了!若再等下去,只怕风伯都撑不住了。”
“风伯真是太谨慎了,要我说便是直接传讯玉箭离开冰原也未尝不可。偏生拖到如今的地步,竟然也不愿让我们唤你过来。”
“这么多年过去,还以为你不来,或是不愿来了呢。”
“哎呀,快,快进来说话,你也想见风伯对不对?”
这些“老人”操着一把把年轻的嗓音,带着年轻人特有的热情与活力,语速轻快又待着淡淡的埋怨和忧心,态度转变之后便显得极尽亲密起来,早把先前的警惕给忘到脑后了。
云宓雪和宴逐光被一群老人簇拥着往前走,这画面可真是相当的诡异。
“对了,红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也是云家之人?”
若不是云家之人,会不会被驱逐出去?
宴逐光心里暗暗想着,面上也不含糊,她一把圈过云宓雪的臂,“我姓宴,是阿宓的爱侣。”
那群老人们的叽叽喳喳戛然而止,“爱,爱侣?”
她们的目光在宴逐光和云宓雪身上来来回回,好像要瞪出一朵花儿似的。
而后就有人嘀
嘀咕咕道,“爱侣…外
面大陆的人都流行这个了?咱们消息闭塞。是不是落后太多了?”
“落后什么,这个你也要攀比?”
“咱们族里的好女孩儿可比男子多多了,以前没发觉…”
“你瞎想什么…”
听到这些人的对话,宴逐光和云宓雪都有些哭笑不得。
他们的关注点可真是…
所以说,宴逐光这个“外人”,也在他们面前过关了吗?
这蔚溪村的人,可真是与别处大不相同,若他们真是当年做云家事变逃出来的那部分云家之人的后代,倒也…说不上什么讨厌的。
这些“老人”们簇拥着云宓雪二人往蔚溪村的深处走去,不多会儿就到了一处较其他地方而言更为精致一些的屋舍。
“风伯就在里面。”
“且快些进去看看吧。”
“不知风伯现在是否清醒着。”
“他看到小雪儿想必很是开心。”
“你也叫什么小雪儿,小雪儿是风伯叫的。”
“老人”们叽叽喳喳的,已经推开了屋舍的篱门,又浩浩荡荡的走进了主屋之,云宓雪原本心那点微末的近乡情怯之感也在这种状况下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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